“你耍我!”木婉茗怒道。
不等江城繼續說,蔣昭依舊是那副和善的笑容,他的笑臉好似凝固在了臉上,像是戴了副面具,眼神看向江城,“婉茗,江先生不過是開個了玩笑而已,不要在意。”
木婉茗不敢和蔣昭頂嘴,隻好對着江城比口型,一字一頓道:“别着急,看我怎麽收拾你。”
“電影裏收拾嗎?”槐逸見縫插針,笑眯眯問。
木婉茗眼睛睜圓,剛想教訓他,就聽一聲尖叫,白小潔丢掉手中的叉子,整個人連帶着椅子向後摔倒在地上,模樣狼狽。
“怎麽回事?”缪清走上去,查看白小潔的情況。
“飯裏,飯裏有東西!”白小潔尖叫。
聞言所有人臉色都變了,在場除了劉慧沒吃外,其餘人都吃了飯,要是飯裏真有毒的話,這次任務直接就團滅了。
江城立刻走到白小潔的盤子前,用叉子慢慢将食物撥開,接下來出現的一幕令所有人後背一涼。
在食物最下面,出現了一塊骨頭。
是半塊人的下颚骨,還帶着幾顆參差不齊的牙齒。
見到這一幕,木婉茗胃裏一酸,險些嘔出來,飯裏居然藏着人的骨頭,這确實出乎了所有人的預料。
大家迅速查看自己的那份飯,将食物撥開,在最下面紛紛找到了奇怪的東西,有人的幾節指骨,不明動物的一小截尖角,還有鳥的骨頭以及一些黑色的羽毛……
伴随着各種奇奇怪怪的東西擺在眼前,胖子強忍着胃酸泛濫,才沒吐出來,江城用叉子勾起那塊下颚骨,來回打量着。
“不是近期死的,有段時間了。”蔣昭看到後開口說,他手裏正捏着一小截指骨,“骨頭都已經發黃了,這些東西是先被放在盤子裏,然後再把食物一點點倒上去。”
“這特麽圖什麽?”歐陽桓斌想到剛才自己大口吃,悔的腸子都青了。
“像是某種詛咒。”劉慧皺眉說。
“你知道什麽就趕快說啊!”木婉茗催促道,剛才隻有劉慧沒吃東西這件事讓她耿耿于懷。
“我隻是感覺。”劉慧用餐刀撥了撥盤子裏面鳥的屍骨,“從骨骼和羽毛來看,你們看這隻鳥是什麽鳥?”她擡頭問。
“烏鴉。”江城回答。
“對,我也感覺像是烏鴉,隻是不确定。”劉慧聲音很輕,但給人的感覺很穩重,她扶了扶眼鏡,繼續說道:“在西方文化中,烏鴉代表不詳,是報兇的使者,我讀過一本書,上面講烏鴉是神秘學的代表标志,有信徒相信,烏鴉不僅能嗅出死亡後腐敗的氣息,甚至能在人死亡前,就給出預兆。”
“所以說…我們是被人下咒了。”木婉茗臉色微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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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一定是人。”槐逸接話說。
聞言木婉茗的臉色更差了,嘴巴張了張,卻沒有發出聲音。
所有骨頭中隻有下颚骨最大,所以才被最先吃出來,當然,白小潔也因此受到了極大的驚吓,江城可以肯定,即便白小潔這次能活着出去,怕是這輩子都會留下陰影了。
吃出了這樣的東西,大家這頓飯也就宣告結束了,東西都留在餐桌上,大家誰也沒再動,就離開了,不知不覺中,外面的天快黑了。
一行人也不敢分開,趁着最後的時間,在建築内走了一圈,對建築的布局也算有了最基本的認識,一層是會客廳,還有餐廳,儲物間什麽的,卧室都在二樓,三樓也有。
站在二樓的走廊,朝裏面看,兩側都是一扇扇漆黑的木門,大概有十來個房間,确實如管家所說,一人一間,絕對充裕。
“我們之前看過,樓上還有房間,但我建議,今天我們全都住在2層。”缪清提議,“這樣即便出了事情,大家也好有個照應。”
很中肯的提議,大家都同意,抱團取暖是人之常情,至于真出事了,有沒有人來救,那就是另一個故事了。
“下午我們檢查過,這些房間門都是關着的,打不開。”胖子爲江城介紹說。
思考片刻,江城開口道:“這應該是任務内的某種規則,不允許我們提前進入卧室。”
“你們記得沒有,帶我們來的管家也說過,要我們留心挑選房間。”白小潔此刻終于冷靜了下來,悄聲說:“會不會是這些房間裏面曾經發生過一些很可怕的事情?”
大家都沒說話,白小潔說的可能性很大。
江城走上前,輕輕撫摸着距離最近那扇門邊緣的位置,像是發現了什麽。
“江哥?”槐逸小聲問。
江城收回手,也沒和他解釋,抓着槐逸的手,就放在了他剛才摸的位置,片刻後,槐逸的臉色發生改變,他摸到了幾處凹痕,很深,像是用刀砍的,可古怪的是,摸可以摸得到,但用眼睛瞧,需要很仔細才能看到一點點,整扇門和門框都是黑漆漆的顔色,仿佛融爲一體。
“這扇門也有問題。”缪清的聲音傳來,“門上有彈孔。”
“這扇…這扇也有問題。”歐陽桓斌站起身,指着他前面那扇門的地面,有些緊張說:“門縫下面有東西凝固了,我刮出來一點,好像是血。”
“這扇也是!”
……
沒一會,大家就找到4扇門有很明顯的問題,還有2扇門疑似有問題,但無法确定。
“卧槽……”槐逸深吸口氣,眼神望向走廊深處的這些門,在他看來,這裏面的每扇門後都藏着一個不爲人知的恐怖故事,“這裏究竟發生過什麽,滅門慘案嗎?”
現在一個極爲現實的問題擺在了大家面前,2層隻有13個房間,而他們有9個人,也就是說,排除4扇明顯有問題的門,還有2扇疑似有問題的門必須有人住進去。
不會有人問是否有人自願這樣的蠢問題,“每組各出一個人,我們抽簽,抽到的那組先選,剩下兩組一人一扇門,至于究竟誰住進去,每組自行決定。”缪清快速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