胖子也附和說:“沒錯,就是大小不一樣,上面鑲嵌的寶石,都差不多。”
“還有僧侶給我們的任務。”槐逸表現得有些不自然,縮了縮脖子,說:“他說他有一位弟子迷失了,需要我們的幫助。”
江城點點頭,很自然的瞥了眼二人說:“你們不是看到了嗎?”
“那個聖女?”
“嗯。”江城靠在沙發上,用平靜的語氣說:“那位聖女就是大師的弟子,我們幫助聖女重新封印了餓死鬼,也算是完成了大師交代的任務。”
槐逸對于聖女是大師弟子這件事,已經猜到了一半,所以也談不上多意外,隻是有些遺憾的吐口氣,“可惜了聖女,那麽漂亮一個女人,最後居然變成了那副模樣。”
回想起第一次見到聖女頭顱時的場景,胖子後背還在朝外冒涼氣,頭顱被詭異的扭曲拉長,很顯然,在被徹底侵蝕前,遭受了非人的折磨。
聖女生前也是門徒,而他們也是,一想到将來的某一天,他們也會如同聖女般凄慘的死去,槐逸的一顆心跌落谷底。
突然,有隻手拍了拍他的肩膀,槐逸偏過頭,江城對他擡了擡下巴,“去拿幾瓶酒來,我們慶祝一下。”
“慶祝……”槐逸實在是不覺得有什麽可慶祝的,他們隻是暫時安全,可那輛公交車還在等着他們,等着他們下一次上車。
又一隻手拍在了槐逸的背上,十分突然,吓得他差點蹦起來,“槐逸兄弟,醫生他說的對!”胖子語氣激動說:“既然這次我們出來了,是該慶祝一下!”
沒一會,三個人湊在一起,江城和胖子把槐逸夾在中間,三人一齊舉杯,看得出來,槐逸心事挺重的,但江城和胖子的興緻卻很高。
“槐逸兄弟。”舉着瓶直接喝的胖子小心的給槐逸倒了小半杯啤酒,十分仗義說:“你就這些了,記得喝完啊!”
借着酒精的麻醉,胖子和槐逸沉沉睡去,江城先是把槐逸拎上去,然後又下來把胖子背上去,将他們兩個安頓好,江城簡單洗漱後,就回了自己卧室。
他下意識的關上卧室門,可想了想,又打開了,從他的位置,剛好可以看到打鼾的胖子和滿臉猥瑣的笑容,嘴裏不知在嘀咕什麽的槐逸。
他居然不反感如今的生活,相反,還有些享受。
走去窗邊,拉開一點窗戶,微涼的夜風吹進來,散去了些許醉意,原本按他的酒量來說,這些酒根本不算什麽,可和胖子槐逸湊在一起,就又變了幅模樣。
江城吹了會風後,轉身走回床墊,坐下,最近一段時間發生的事情在他腦海中彙總,他有思考以及整理的習慣,是林婉兒教給自己的。
想到這個女人,江城眼神變得複雜,其實仔細想想,林婉兒這些年露出的破綻并不少,這樣一個單身貌美的女人,背後還有如此龐大的人脈圈子,卻天天惦記着他賺的這些小錢,怎麽都說不通。
就算她有一些奇怪的癖好,可這些年來,也并沒有對自己做出太過分的事情。
至少清醒的時候沒有。
可自己就是沒有懷疑過她,準确說,不是不懷疑,而是不敢懷疑,因爲一旦有了懷疑,就意味着要否定對方之前對自己的好。
如果這個世界上,連這個女人對自己的情感都是假的,那麽又會有什麽是真的呢?
想着想着,等待困意襲上心頭,他倒在床墊上,沉沉睡去。
第二天一早,江城是被樓下的聲音吵醒的,走出卧室門,沿着樓梯下樓,胖子和槐逸已經穿好了衣服,像是要出門。
“你們去哪裏?”江城頭還有些暈,仿佛宿醉未醒。
“醫生,你醒啦。”胖子撓撓頭,不好意思說:“我和槐兄弟想着偷偷去那間發生靈異事件的商場看一看。”
“你也知道,江哥,我們有公交車的車票,一般靈異事件根本不搭理我們,所以見你沒睡醒,就沒叫你。”像是怕江城擔心,槐逸解釋說,“你放心,我和富貴哥兩個人沒問題的。”
江城從沙發上拿起外衣披在身上,朝門外走去,“一起吧。”
幾人抄小路,來到了之前來過的那間商場,據酒吧老闆說,光茂商會的董事長就是在聚隆商場出事的,裏面的場景他們也見過,可以說是慘不忍睹。
這些都是守夜人欠下的一筆筆血債。
如今商場雖然還在封鎖着,但周圍已經開始有一些行人,商場後面的胡同口,也出現了買早點的小推車,看來基本的生活秩序已經恢複了。
而且江城仔細觀察了一圈,也沒看到附近有警察。
“江哥,我們還要進去嗎?”槐逸低聲問,目前商場門前隻有一道警方設立的警戒線,想進去比之前容易很多。
在原地站了一會,貌似在感知着商場裏面的情況,江城低聲說:“裏面的那股氣息,消失了。”
槐逸正盯着商場大門,聽到江城的話收回視線,點頭說:“沒錯,我也感覺到了,裏面…商場裏面好像是空的,和我們上次來完全不一樣。”
“還要去别的地方走一走嗎?”胖子偏頭問。
“不必了。”江城搖頭,“我們回去吧。”
既然一處地方是這樣,那麽剩下的幾處靈異事件也應該被解決了,而且是很幹淨徹底的解決,現在重要的是弄清楚究竟是誰做的。
趁着槐逸去買早點的功夫,胖子湊上來,小聲問:“醫生,我們要不要聯系一下林老闆,這麽長時間都沒有她的消息,我擔心……”
在注意到江城的眼神後,胖子立刻就不說話了,同時還有些自證立場的解釋說:“醫生,我絕對是站你這邊的,隻是…隻是我擔心林老闆要是有什麽事,你會傷心。”
“她不會有事的。”江城說:“我們貿然聯系她,隻會給她帶來麻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