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猛獸怎麽可能會出現在這裏?
“他的上半身你們找到了嗎?”江城扭過頭問。
“沒有。”小胡子捂着鼻子,屋内刺鼻的氣味熏的他作嘔,他悶着聲音說:“我們在這附近都找過了,全都沒有, 但……”
“但什麽?”槐逸忍不住催促。
小胡子将視線投向辦公桌,示意他們三個自己看,江城一眼就注意到桌上的一張紙,紙上面畫着一個男人。
這幅畫他不陌生,因爲就是他畫的,男人就是哈爾森。
可現在在哈爾森的手上,還提着一個人的上半身,這人面容扭曲,死前仿佛受到了極大的驚吓, 正是他們昨天見過的鎮長!
“是…是鎮長。”胖子看着畫,心頭泛起一陣寒意。
鎮長消失的上半身居然出現在了畫裏,這種詭異的殺人方式比殘缺不全的屍體更令人恐懼,江城貌似是想到了什麽似的,立刻從胖子手中接過那幅通靈師留下的畫,也不避諱,就那麽在辦公桌上展開,随着他手指的位置,胖子槐逸不禁睜大了眼睛。
在那個本不應該存在的房間,透過窗,能看到裏面堆砌起來的,密密麻麻的屍體,而最上面的那具屍體隻剩下一半。
上半身。
鎮長殘缺的屍體也被帶入了那間房子。
“你們…你們在看什麽?”小胡子湊上來,盯着畫看了許久,也沒看出任何名堂,可奇怪的是, 江城三個人卻像是發現了很可怕的東西。
胖子聞言将那扇窗指給他看,“你仔細看看,上面…最上面那半截屍體,是不是……”
“你讓我看什麽?”還不等胖子說完,小胡子就滿臉古怪的率先看向他,眼中不解,“那不是畫的背景嗎,灰色的天空。”他又補充。
這下三人明白了,原來這幅畫的古怪之處隻有他們才能看到,或者說是被詛咒纏身的人才可以。
江城收好畫,又将他畫的那幅畫收好帶走,轉身對着小胡子說:“你也看出來了,鎮長是被達科羅撒莊園的原主人害死的,和我們沒關系。”
“沒别的事,我們就要走了。”
現在時間每一秒都很寶貴,既然鎮長已經無法給他們提供線索了,那他們也沒理由在這裏耽誤時間,江城轉身就要帶着兩人離開。
“等等!”小胡子攔住他們,“我知道這裏發生的事和你們沒關系,可找你們來不是單純調查鎮長的死因, 是有人要見你們。”
頓了頓, 小胡子繼續說:“這個人掌握的情況, 或許對你們有幫助。”
說完小胡子就把江城三人帶到樓下的一個房間,推開門,裏面靠窗站着一個女人,女人上了些歲數,頭發已經花白。
谷佧
女人似乎很痛苦,眼睛紅腫,眼角還夾着眼淚。
見到江城他們進來,女人介紹說自己是鎮長的女兒,這次就是自己找他們來的,她明白父親的死與莊園的詛咒有關。
“您請節哀。”片刻後,江城看着女人直截了當問:“既然您知道您父親的死與詛咒有關,那你找到我們是想做什麽?”
“是這樣,我今早在收拾父親的遺物時,找到了一個木盒子,盒子裏面有一封信,信封上寫着一些話,是父親的筆迹,說如果有一天他離奇死亡,那麽一定是因爲莊園的詛咒,他要找到這封信的人把信交給其他遭受詛咒的人,還說裏面隐藏着破解詛咒的方式。”女人信誓旦旦說。
女人說完就拿出一個木盒子,雙手捧着,很鄭重的遞上去。
胖子看江城沒動,很自覺的準備把木盒子接過來,可沒想到江城伸手阻止了他,之後用古怪的眼神打量起女人與盒子。
“你這是做什麽?”女人表情疑惑。
“昨天我們與伱父親談了很久,他也沒有提到這封信的事情,我想不通爲什麽?”江城毫不掩飾對女人的懷疑。
聽到江城這樣說,胖子望向女人的眼神也不對了,好似已經認定對方就是鬼僞裝的。
女人搖搖頭,沙啞着嗓子說:“我沒看過信,父親或許有他自己的打算,這個我不清楚。”
“既然這樣,麻煩您親手把盒子打開,再交給我們,可以嗎?”江城問。
女人打開盒子,裏面确實是一封信。
“不好意思,我的要求可能有些奇怪。”江城臉上的警惕依舊沒有消除,他繼續用客氣的語氣說:“麻煩把信封也拆開,可以嗎?”
女人二話不說,把信封拆開後,将裏面的信倒出來,接着拿着信問:“還需要我讀給你們聽嗎?”
女人臉上沒有不滿的情緒,父親的死已經讓她麻木,在她心中,沒有比破解詛咒,爲父親報仇更重要的事情了。
達科羅撒莊園的詛咒就像是一場永遠散不去的霧,始終籠罩在這座鎮子上,每個生活在鎮子上的人都在被它折磨。
“不麻煩了。”江城伸手接過信,對着女人歉意的一點頭,“對不起,是我誤會了,但請您理解,剛出了這樣的事情,我們不得不警惕。”
“信我已經送到了,我還有事情要忙,父親的屍體還在辦公室。”女人站起身,看着江城三人,“接下來的事情就拜托你們了。”
女人的表情比較僵硬,眉宇中也透露出一股深深的無力感,江城能感覺到,女人對他們能破除掉詛咒并不抱多大希望,她更多的隻是幫助父親完成心願。
等女人離開後,江城展開信,信裏面的内容不多,可對他們來說作用很大,這些都是鎮長用各種手段搜集來的線索。
看過這些後,江城也解開了之前的疑惑,胖子和槐逸更是對那位看起來老實巴交的鎮長有了改觀。
“怪不得他沒有第一時間把這封信拿出來,原來他打的這個算盤。”胖子恨的咬牙切齒,“他想找機會試着取代哈爾森,成爲達科羅撒莊園新的主人!”
“這樣就能永遠的活下去,達成永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