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城這些人等了好久,也沒見年輕警員繼續向下說,“然後呢?”槐逸忍不住問。
“沒有了。”年輕警員面露尴尬,“我就知道這些,再詳細的,就要問去現場的兄弟們了。”
“是誰出的現場?”吳斌問。
年輕警員立刻回答,“是6組的人。”
“給他們打電話,把詳細情況調查清楚,然後彙總,盡快傳回來。”張組長面色嚴峻說。
“不用了。”夏強看向年輕警員開口,“那家店在什麽位置,清楚嗎?”
“中山街140号。”年輕警員回答。
夏強點點頭,看向吳斌張組長,快速說:“吳隊長,張組長,我們想過去做一些調查,你們看方便安排一下嗎?”
“當然。”吳斌轉過身,立刻對着年輕警員囑咐下去,讓他們安排車,送夏隊長一行人過去,還特别囑咐,要配合夏隊長一行人的工作。
警隊的執行力很強,大概半小時後,他們就站在一間店鋪前,江城擡起頭,看着店鋪外面挂着的廣告牌。
上面用很古怪的字體寫着夢蘿推理館5個字,看來這就是這家店的名字了。
廣告牌上黑底,白字,看久了,居然有種瘆人的感覺,像是在看一張黑白遺照。
走進去後,裏面的空間比想象的要大,裝修的還不錯,裏面有幾條路,路兩側是一個個被布置好的房間。
每個房間外面都有一些裝飾,牆上貼着類似電影海報的紙,帶領他們來的年輕警員小聲介紹說,這裏面的每個房間都是一個主題,是專門布置的,對應的就是所屬劇本的劇情,這樣會讓玩家更有代入感。
初步數了數,這裏面最少也要有20幾個房間,在這一類的店鋪裏面,算是規模比較大的了。
從附近房間裏面不時傳出的聲音,就知道,這家店的生意還不錯,一些房間裏正有顧客在玩。
沒多久,一個愁眉苦臉的男人被帶到大家面前,經過介紹,這個男人就是劇本殺店鋪的老闆。
“我......我真的什麽都不知道,我知道的都和你們說了。”老闆的眉頭都擰在一起,表情還有些委屈,小聲說:“你們說的那個人,那個汪潔,他的死和我們店裏沒有任何關系。”
“你怎麽知道汪潔死了?”江城問,按照現有時間線梳理,“汪潔”是死于午夜,距離現在最多12小時,是誰告訴他的?
老闆苦着臉,“我也是聽汪潔公司裏的同事說的。”
“你們很熟嗎?發生這樣的事,也會特意和你說一聲?”夏強用古怪的語氣問,一雙眸子壓得老闆頭都不敢擡。
“是...是的,我們關系很熟,他們...他們是常客,我也是今天上午才知道這個消息的。”老闆解釋說。
“那個房間在哪裏?”江城詢問。
“沿着這條路,走到最後,朝右拐一下,就能看到了。”老闆指着他們身後的這條路說。
江城看着昏暗的走廊,收回視線,看向老闆那雙眼睛,老闆的視線與江城的視線稍一接觸,就立刻躲開了,不知道是害怕,還是心虛。
“麻煩帶我們過去看一看。”江城用比較客氣的語氣說。
聞言老闆臉色微變,但還是故作鎮定說:“沒什麽可看的,就是一間空房間,裏面放着的都是一些沒用的東西,很久都沒打掃了,門一直鎖着,好久都沒打開過了。”
周彤快速說:“可通過我們了解的情況,汪潔之前去過那個房間,還在裏面休息過,這你怎麽解釋?”
“那...那都是他喝醉了,胡說的,他怎麽可能進去過?”一來二去,老闆情緒出現了明顯的波動,攥着拳頭,臉都憋紅了,“你告訴我,門都沒打開過,他怎麽可能進去過,一個醉鬼的話,怎麽能相信?”
老闆越說越激動,“我就是一個普通人,想要踏踏實實做點生意,你們不是警察嗎?你們應該維護我的利益才對,你們今天來這麽多人,是想做什麽,讓我的顧客看見,算怎麽回事?”
“我有什麽違法的地方,你們說出來啊?汪潔就是個醉鬼,他就是在我這裏睡了一晚上,做了個噩夢,然後過了這麽多天,他死了,這種事怎麽能算在我頭上,憑什麽算在我頭上?”老闆身體都在止不住的發抖,看樣子是氣壞了。
但江城他們不那麽認爲,這樣反常的表現倒有些欲蓋彌彰的意思,看來老闆肯定知道些什麽。
江城決定不再與老闆拉扯,他想去那個房間看看。
一旁的警員盯着老闆的臉,顯然也看出了一些端倪,随後偏過頭,對着江城說:“老闆說那個房間門的鑰匙找不到了,現在打不開,要等他找到鑰匙再說。”
“防盜門?”江城詢問。
“不是,就是一扇普通的門,木門。”警員補充,示意江城看右手邊的一個房間,“就和這扇門差不多。”
“木門。”江城點點頭,“那就撞開好了。”
聞言老闆一愣,他見江城一行人和警察一起,還以爲他們也是警察,立刻嚷道:“你們想做什麽,你們可是警察,怎麽能......”
還沒等老闆嚷出幾句,江城一個眼神,胖子和槐逸就走上去,動作十分“溫柔”的将老闆嘴捂上,然後沿着老闆之前指的路,走過去。
“我不是警員,我就是一個無辜的路人。”江城邊走邊安慰被架起來的老闆說。
站在一旁的警員面色不禁有些糾結,他們畢竟穿着這身衣服,有些事不好做的太過,但江城這些人顯然沒有這些顧慮。
夏強對着糾結的警員略一點頭,“小兄弟你就不要跟過去了,我們會處理好的。”
說完,也不等對方回話,就帶着周彤封傑他們跟了上去,林牧晚由于之前的驚吓,身體似乎更差了,緊緊依偎在林牧雲的身側,看起來很依賴自己的這個哥哥。
年輕警員覺得這些人很奇怪,但想到吳隊長的囑咐,還是打消了跟過去的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