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林婉兒遲疑片刻,擡起頭說:“是夏檀率領的抵抗軍中的一個。”
“那些失蹤的高階門徒之一?”江城忽然有種不祥的預感。
“是的。”林婉兒回答。
江城陷入沉思,據林婉兒說,當初跟随夏檀重創老會長的那十幾位高階門徒,全都失蹤了。
而從泥婆的出現來看,他們怕是都死在了公交車上,而且體内的門紛紛爆發,形成了一件件靈異事件。
隻不過靈異事件的範圍,被限制在了公交車,也就是老會長的領域内,成爲了噩夢拼圖的一塊。
從某種角度看,這甚至稱得上是一種完美的防禦機制。
想要徹底解決老會長,就要先破掉這些死在車上的門徒的門。
“那輛公交車十分詭異,仿佛是處在兩個世界的裂縫中,需要用很特殊的手段,才能找到它。”
“這種手段隻有守夜人最高層的幾個人掌握,我曾經找到了那輛公交車位于現實世界的連接點,在做足了充分的準備後,派遣5号進去查探情況。”
“5号的能力不适合戰鬥,但用來保命,堪稱完美,可結果......”林婉兒看向胖子手腕上的平安扣,意思不言而喻。
“兩個世界的裂縫......”江城注意到林婉兒的用詞,“現實世界與門後世界?”
“沒錯。”林婉兒說:“那輛公交車可以找到兩個世界之間的裂隙,而且......還從另一個世界,帶回了東西。”
江城瞳孔不受控制的縮緊。
“就是你,小城。”林婉兒說:“你就是老會長從另一個世界帶回來的,通過那輛公交車。”
江城深吸口氣,沒想到他和老會長之間,還有這一份淵源。
“而且我要提醒你們一點,你們這次從公交車上下來,并不算是徹底逃離了那輛公交車。”
林婉兒少見的流露出一絲嚴肅的表情,“你們還會回去,就像是噩夢一樣,一次又一次,回到那輛公交車上,除非徹底解決老會長,或者......找到那處缺口。”
“還......還要回去?”胖子哆哆嗦嗦說。
林婉兒偏過頭,或許是見他實在可憐,準備安慰他幾句,可令她意外的是,胖子黯淡的眼中瞬間亮起了光,一邊搓手一邊說:“太好了,王琦兄弟還在那輛車上,這次我一定要想辦法把他帶下來,我還以爲再也見不到他了,太好了!”他一個人在那裏自言自語,仿佛真的已經把人帶下來了一樣。
江城沒他那麽樂觀,也清楚依靠自己這幾個人解決老會長不現實,他最大的依仗無,在剛上公交車的時候,直接就失聯了。
還是到了任務後期,最關鍵的時刻,才敢露面幫自己一把。
在江城看來,其實老會長的那扇門與無很像,都有着巨大的成長潛力,隻可惜老會長在漫長的歲月中已經不知道吞噬了多少扇門,所擁有的力量絕非無可以撼動。
“如果有機會的話,要多讓無吞噬幾扇門,這樣将來拼命的時候,也更有底氣。”江城心想。
穩定了心神後,江城看向林婉兒問:“徹底解決老會長能逃離公交車,這我明白,可你說的缺口是什麽意思?”
“夏檀一行人隻有夏檀逃離了公交車。”林婉兒簡短說。
江城立刻就明白了,夏檀沒有死在公交車上,而老會長也隻是被重創,也沒有被解決。
“夏檀在公交車上打開了一個缺口,然後才闖了出去?”江城問。
“是這樣的。”提及夏檀,林婉兒的語氣都慎重了許多,“準确說,是夏檀撕開了老會長的領域,然後從被撕開的裂縫中,逃了出去。”
“這處裂縫,就是缺口,這些年時間,守夜人即便修複了一部分,這裏也會是它的弱點。”林婉兒說:“你們如果能找到這處弱點,會順利很多。”
“清楚大概位置嗎?”江城追問。
林婉兒搖搖頭,“不知道,夏檀雖然逃出來了,可付出的代價很大,他透支了他的力量,幾乎被體内的那扇門完全侵蝕,他給不出任何信息。”
“我想見見這個人。”江城很正式的說:“你能幫我安排嗎?”
“他已經不在了。”林婉兒低聲說。
江城臉上浮現出一抹失望。
“不久前守夜人總部的事情,你知道嗎?”林婉兒問。
江城點頭,“知道一點,貌似出了大亂子,造成的影響很大,網站都停了,還有消息說從外圍的守夜人調回了不少精銳,支援總部。”
“那就是夏檀做的。”林婉兒開口:“他的那扇門,在守夜人總部地下大禮堂,徹底爆發了。”
瀕臨侵蝕的門徒有多可怕,守夜人不可能不明白,誰會把一顆定時炸彈安放在總部,江城反應過來後,用了然的視線看向林婉兒的那張臉,笃定道:“是你們做的。”
“嗯。”林婉兒沒有隐瞞:“當時在場的都是參與深淵計劃的守夜人高層,是個将他們一網打盡的好機會。”
“你背後的那個......”江城試探性問:“準備對守夜人動手了?”
從林婉兒卧底守夜人的時間來看,林婉兒背後的那個東西對守夜人的懷疑早在很多年前就開始了。
江城之前也有類似的猜測,守夜人行事如此高調,而且又是這樣一群異類,不被盯上根本不可能。
現在看,有關部門的動作顯然比他預想的,要快得多,也早得多。
林婉兒看向江城,眼神已經說明了一切。
“爲什麽是現在?”江城問,守夜人固然強大,但也隻是對于一般勢力來說,和林婉兒背後的那個東西的體量相比,甚至有些可憐。
“因爲第二次深淵計劃已經開啓。”林婉兒說:“他們喚醒了老會長,而且已經對你下手了。”
他可不認爲從公交車上下來,就算是,他有種預感,總有一天,他還是要回去。
下一次要面臨的,又會是怎樣的兇險呢?
“除了你提到的那個夏檀,還有沒有什麽人,從”
“你說的那個夏檀是什麽人?”江城追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