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怡。”江城立即寬慰說:“你還有話要對我說,是嗎?”
“學長,你真的很厲害,這些事我也是後來才聽說的。”袁蕭怡壓低聲音:“街角監控最後拍下的畫面有問題。”
“畫面是醉酒男人從學校方向回來沒錯,但男人的姿勢很奇怪,總之不像是一個正常人,喝醉酒也不像,男人整個人飄飄忽忽的,而且......而且他的眼睛居然是閉着的!”
袁蕭怡的話裏充滿古怪,但江城卻像是聽懂了一些,而且之前他便注意到一點很奇怪的地方。
男人從學校方向回來,早不倒晚不倒,偏偏“恰好”就昏倒了在監控下面,而且聽袁蕭怡的描述,視頻雖然拍攝在深夜,但相當清晰。
一次巧合不奇怪,但各種巧合交織在一起,給人的感覺就仿佛是有東西故意将這件事嫁禍給男人一樣。
“警方也察覺到了這裏面的古怪,最後他們将視頻拿去分析,和男人離開去學校的上一段視頻放在一起比對,這下分析出古怪了。”
“在相同的位置,同樣用路燈作爲參照物,男人的身高第二次要更高,對比十分明顯。”
聯想着男人飄乎乎的腳步,無法翻越的圍牆,消失的腳印,詭異增加的身高,還有閉着的眼睛......
一個大膽而驚悚的猜測在江城腦海中成型,即便是他,也不由得深吸一口氣。
“學長,你也想到了對不對?”袁蕭怡聲音顫抖說:“這個男人他......他是被提着走的。”
“有一隻我們看不見的手,在男人背後,提着他走,所以他才能在那麽短的時間内走個來回,還能翻越圍牆,不留下行走的腳印。”
“因爲他根本沒在走。”袁蕭怡用帶着哭腔的聲音說:“他根本就是在飛,是有一個東西,在提着他飛!”
“案子也是那東西操控他犯下的,他内心根本就不想。”
“殺掉孟雨眠的其實也是那個東西,挖掉眼睛也是它做的,都是它!這個男人也是受害者!”
袁蕭怡越說越激動,江城扶住她的雙肩,最後幹脆抱住她,“蕭怡。”江城擁她入懷,慢慢拍着她的背,“你不要害怕,我在這裏,我不允許任何人,任何東西傷害你,除非踩着我的屍體。”
江城說這句話是認真地,因爲袁蕭怡要是有事,他們直接就可以自殺了,任務結束了。
但袁蕭怡顯然不這麽想,她隻是個很普通的女生,在校園裏還被人叫做瘋子,所有人都躲着她。
“學長。”袁蕭怡抱緊江城,眼淚刷刷向下流,“我害怕,我不想死,我也不要你有事,可我也不想...也不想看小琳她們...”
樹林裏的這一幕剛巧被高言看在眼裏,“這是做什麽呢?不是說好套話嗎,怎麽套成這樣了?”
看這幹柴烈火勁,要是換個地方,直接就限制級了。
“easy。”胖子用一股這算什麽,土豹子你學着點吧的眼神藐視高言,陰陽怪氣地拍拍手說:“常規操作,誰要是不服氣,誰可以上去把他們拉開試試,你看袁蕭怡扇不扇你就完了。”
眼見着高言氣得夠嗆,可他真就不敢去,要是回頭江城說他打斷了自己的思路,把線索忘了什麽的,他哭都沒地哭去。
現在是個人就能看出來,誰攻略了袁蕭怡,就相當于掌握了第一手情報,江城在這方面比他們強太多。
高言看着江城和袁蕭怡摟摟抱抱的背影,嚴重懷疑這貨弄不好是專業的。
“技多不壓身。”槐逸遠遠望着江城兩個人,感歎說:“這條路算是讓江哥玩明白了。”
正在奮戰的江城自然沒時間,也沒心情考慮外面的人怎麽想,他現在隻想知道,有關小琳的怪談究竟什麽樣,以及如何才能活下來。
“蕭怡,好些了嗎?”江城柔聲問,“你快壓得我窒息了。”
聞言袁蕭怡環住江城的手臂顫了顫,随後像是不好意思一樣,慢慢的收了回去。
“今晚我是一定要去幫你把小琳救出來,這一點,你就不要再勸我了。”江城十分英雄氣概說。
“我會向全校的人證明,有問題的是他們,并不是蕭怡你!”
“學長,我知道我勸不動你,你是個好人,但你一定要小心。”袁蕭怡說:“小琳怪談中提到的紅衣女,就是這個孟雨眠。”
“怪談中有提到,孟雨眠因爲心有不甘,一身紅衣成煞,會出現在深夜的廢棄操場遊蕩。”
對于這個,江城已經想到了,但他現在更好奇的是,那個被當做兇手的男人怎麽樣了。
對于此,袁蕭怡解釋說:“就在警方發覺異常,準備進一步調查時,警局傳來消息,說是男人死了。”
“死了?”
“對,男人死在了一間很小的屋子裏,就在警局内,臨死前一晚就表現得很奇怪,深夜不停拍打房間門,大喊大叫,說他的房間裏不止他一個人,還有人,讓警察幫他把另一個人趕出去!”
“可就那麽大點房間,一眼就能看穿,哪裏來的另一個人?”
“不過出于其它考慮,值班的警察還是給他條調換了一個房間,這次還專門安排一名警察徹夜守着他。”
“可午夜剛過,他就又鬧起來了,說的話颠三倒四,吓死個人。”
“居然和看守說,說房間裏多出了一個人,那個人在看自己,而且越來越近。”
“當看守問他人在哪裏時,他居然指着天花闆,滿臉驚恐說那人就站在哪裏啊,怎麽你們都看不見?”
“值班的警察見他說的太玄了,心裏也直打鼓,于是出門去叫人,可前後也就2分鍾不到,等再回來,人已經沒氣了。”
“脖子就那麽直直的向後仰,眼珠死死盯着天花闆,據說瞳孔睜的特别大,把後來趕回來的警察都吓壞了。”
袁蕭怡小聲說:“大家私底下都在傳,說是被活活吓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