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見度不高,隻有3,4米左右,再遠一些,就隻能看到模糊的輪廓。
而且更重要的是,在大家走進門的瞬間,就像是被一層陰冷的氣息包裹。
确實,這裏和外面不同,進了這扇門,就仿佛是進入了另一個世界。
進來後,大家都習慣性的看向江城,畢竟是他從袁蕭怡嘴裏得來的情報。
回憶着袁蕭怡的話,江城視線在周圍掃過,這附近應該有門衛室,裏面有來訪者登記簿,他們需要先登記。
借着手機光,江城在右手邊大概10米的位置,找到了一扇長條的玻璃窗,和他印象中的值班室很像。
随後一行人慢慢靠過去,在一扇木門前停下腳步,木門屬于比較老舊的那種,門把手都磨掉了漆。
在門上貼着一張白紙,上面寫着值班室三個字,字體歪歪扭扭的,胖子心中忽然有種奇怪的感覺,仿佛寫字的人手不怎麽好用,要不就是剛學會寫字,還不熟練。
江城伸出手,逐漸按壓把手。
“磕哒。”
一聲脆響過後,江城慢慢推開了保安室的門。
借着手機的光亮,大家看到保安室裏面的布置十分簡單,挨着牆放着一張單人床,對着觀察窗的位置擺放着一張黃色桌子,桌子後邊是一把搖椅,扶手的位置磨得發亮。
桌子上面有報紙,茶杯一類的雜物,唯一能稱得上娛樂的,就隻剩下一台紅色塑料殼的老式收音機。
大家在附近簡單找了找,就在門後發現了用繩子挂起來的訪客登記簿。
登記簿上面還夾着一支圓珠筆。
時間緊迫,大家不敢耽擱,依次在上面簽下了自己的名字,随後離開保安室,朝樓梯走去。
可就在他們關上保安室門,走過拐角,身影消失在走廊後,原本寂靜的保安室内突然響起“磕哒”一聲。
像是某處的開關被摁了下去。
随即收音機上的紅燈亮起,片刻後,一道咿咿呀呀的唱腔沿着收音機的喇叭傳出。
空蕩蕩的搖椅也開始無風自動,一前一後的晃了起來,發出“嘎吱嘎吱”的聲音。
好似上面坐着人。
......
此刻江城等人已經來到大樓二層,左右兩側都是走廊,按照袁蕭怡所說,他們需要在大樓每層都找到一本登記簿,然後留下名字,并在12點44分前離開,才算破解怪談。
可醫學院的大樓共有五層,要是一間一間去找,時間肯定不夠。
正當大家猶豫時,一陣聲音傳來,王琦眯着眼,盯着走廊深處,“既然時間不夠,那麽就隻好分開找。”
雖然大家深知分開的壞處,再加上多年恐怖片的熏陶,電影中有一半以上的人都是分開後被鬼抓了單,才死的。
但眼下也沒有更好的辦法,死一個,總好過大家全都死,畢竟所有人都在登記簿上簽下了自己的名字。
江城猜測,要是無法在規定時間内結束任務,那本登記簿,恐怕就要變成他們的生死簿。
而且人都有僥幸心理,總覺得這麽多人在,該死的那個人不會是自己。
原本一起的人,肯定不願意分開,江城瞥了眼文良山,低聲說:“你自己當心點。”
文良山聞言腿肚子開始哆嗦,看向江城的眼神充滿恐懼,“你......你什麽意思,你是不是發現什麽了?”
“我這位兄弟精通周易,他今晚出門前幫你算了一卦。”江城指着胖子說。
聞言胖子立刻配合的眯起眼,左手撚起手指,擺出一副高人架勢,大拇指來回與其它指尖觸碰,幾秒種後,突然用一股你完了你等死吧的眼神看向文良山,“你印堂發黑,臉上有大兇兆。”
“你可别吓我。”文良山将信将疑。
“不信算了,你看你一會死不死就完事了。”槐逸也在一邊無所謂說。
就用這樣拙劣的手段,他們成功拉了文良山入夥。
隻是看着這個年輕人,胖子槐逸就覺得自己安全了許多,那種感覺就像是買了保險。
江城一行四人走右邊,其餘人走左邊,按照這個順序,一層一層向上面找。
找到簽字簿,就讓一個人簽下名字。
這個也是袁蕭怡說的,除了進門的保安室需要所有人簽名外,其它的簽字簿,隻要有人簽名,證明來過就可以了。
走廊裏黑漆漆的,十分寂靜,大家不自覺的放輕腳步,像是擔心驚動了沉睡在這裏的東西。
走廊兩側是一間間教室,兩邊的門都關着,他們沒有一間間的找,那樣太笨了。
根據袁蕭怡所說,放有登記簿的房間肯定是比較特殊的。
江城突然停下腳步,他注意到距離他最近的一間房間門上居然貼着黃褐色的封條。
打開手電朝前面照射,貼封條的隻此一間。
文良山盯着封條,不自覺的吞咽口水,“封條......這間房怎麽會貼封條,誰貼的,會不會是警察?”
“難道裏面發生過兇殺案?”
懶得搭理他,江城走上前,用手輕輕一推,門就開了。
封條像是貼了很久,已經不牢固了,輕輕一碰就掉落在了地上。
文良山好奇的朝裏面張望,裏面不是教室,而像是一間辦公室,有幾張辦公桌,角落裏還有飲水機。
“進去吧。”江城對文良山說。
“我?”文良山滿臉都寫着拒絕。
見此情形,槐逸冷笑,拳頭攥的吱嘎響,“你想白嫖?不付出,就想着占便宜?”
最後,文良山狠下心,還是走了進去。
進去後,大家發現裏面并不大,但的确是老師的辦公室,。
裏面的牆上貼着一張照片,上面是一個中年男人。
下面有此人的簡介。
名字比較模糊,但頭銜是教授。
胖子在另一處辦公桌前,也找到了另一個人的簡介,同樣是位教授,從布置看,這是一間雙人辦公室,辦公室的主人就是這兩位教授。
可門上的封條顯然說明這裏曾發生過不好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