胖子費解的看向槐逸,幾秒種後,試探性接道:“溫......溫暖了寂寞?”
槐逸:“???”
江城:“要不我走,留你們兩個在這裏什麽時候唱夠了,什麽時候再回家?”
胖子聞言都要哭出來了,“醫生你别生氣,都是槐逸兄弟起的頭,要丢把他丢下好了。”
“我說這都什麽時候了,要不咱還是快跑吧,我總覺得這附近有東西跟着咱們。”槐逸苦着臉,虛指了一下湖說:“弄不好就在湖裏。”
歌聲貌似隻有江城聽到了,但他也不敢确定。
這歌聲十分古怪,剛才不經意的時候聽到一陣虛無缥缈的歌聲,但如今靜下來仔細聽,歌聲反而像是消失了。
但有一點,他和槐逸的感覺是一緻的,那就是不遠處的這片黑漆漆的湖水不對勁,剛才的歌聲就是這個方向傳來的。
類似的感覺讓他瞬間回憶起在之前,古代任務中,那個站在湖中唱戲的黃老爺,但明顯這次更邪門。
幾秒種後,江城選定方向,幾人快速離開。
很快,幾人離開小區的範圍,說來也奇怪,距離越遠,心中的那股不安就消退的越快。
直到完全離開小區範圍,那陣被窺伺的不安感才消失。
“呼——”槐逸大出一口氣,轉頭看向身後的那片黑暗,心中仍在不住後怕。
要是這次反應慢點,估計就直接栽了。
“富貴兄弟。”蹲在地上,槐逸一邊錘着腿,一邊開口說:“你手機應該沒問題,打電話叫輛車來接我們吧。”
這附近比較偏,在這裏等車還不知道要等到什麽時候。
沒想到江城卻搖頭說:“太晚了,我們已經進來了。”他視線看向道路,片刻後開口:“走了這麽久,一輛開來的車都沒有。”
聞言胖子眨着眼睛看向江城,像是在懷疑醫生腦子出了問題,“醫生,你在說什麽?”
就在他們離開小區範圍後,路上時不時就有車路過,也正是因爲如此,他們才确定已經離開那東西的影響範圍。
像是在證實胖子的說法似的,話音剛落,遠處就有車駛來,雪白的燈光刺破夜幕,也稍稍驅散了人心中的陰霾。
“你看,醫生,這不是車嗎?”胖子急忙說。
“白色,轎車,尾号419。”江城看着駛來的車,平靜開口。
聽到江城這麽說,胖子槐逸二人都有些驚訝,因爲從這個距離看,他們根本看不清車輛的顔色,更别提車牌号了。
大概半分鍾後,車輛終于開到他們身邊,“白色,轎車,車牌号......”槐逸嘴唇都在發抖,“LD0419。”
胖子立刻看向醫生,可還沒等他開口,就看見江城看向車開來的方向,那裏一片漆黑,“馬上還會有一輛黑色越野車開來,尾号808。”
就像是在驗證醫生說的話似的,遠處黑暗中又有一輛車駛來,就像是憑空出現似的,僅從輪廓看,明顯比之前的那輛白色轎車更大更氣派。
黑色挺拔的車身在他們身邊疾馳而去後,槐逸和胖子的臉都白了,江城又說對了。
黑色,越野車,尾号......808。
而且更可怕的是,透過車窗,駕駛位上貌似是空的,沒有人!
“我們被困住了,來來回回就這麽幾輛車,它們一直在這裏兜圈子,順序,出現時間,都是固定的。”江城說:“這是一起新的靈異事件,我們又被卷進來了。”
在槐逸和胖子詫異的目光中,江城撿起地上的一塊石頭,掂量幾下,然後猛地朝着一側二樓亮燈的人家砸去。
玻璃應聲而碎,玻璃破碎的聲音在夜裏傳出很遠,還有石頭的落地聲。
随後,槐逸和胖子二人的呼吸慢慢急促起來,不但被打碎玻璃的人家毫無反應,就連這附近的其他人家也都十分安靜。
這下他們徹底信了,原來他們根本沒有走出去。
與此同時,槐逸又想到一點,要是剛才讓胖子打電話叫車,那來的出租車......上面說不準會是什麽東西。
“别慌。”江城拍拍手上的土,鎮靜道:“來都來了。”
胖子改不了一緊張就愛亂說話的毛病,尤其是現在這種情況,“醫生你千萬别這麽說話,你要裝逼就裝你自己那份就行了,别把我們算上,不然要是被鬼誤會就不好了。”
槐逸表現得稍微好一些,雖然心裏也很慌,用帶着顫音的聲線哀求說:“江哥,您老給指條活路呗。”
“沿着這條路走,走到哪算哪,肯定會有線索。”江城繼續走,其他兩人小心地跟在他身後。
對于身邊時不時開過的車,兩個人更是看都不看。
走到一處十字路口,終于,讓他們發現了一點不一樣的東西。
從他們站的位置朝右看,大概幾十米遠的地方,立着一處公交站牌,站牌附近有一個帶擋闆的候車亭。
最重要的是,那附近還站着幾個人,貌似在等車。
“是人是鬼啊?”胖子小聲問。
槐逸朝着四周看了看,低聲告訴了胖子一個不怎麽好的消息,“是人是鬼我們都要過去,要不......你看看周圍。”
胖子擡起頭,朝四周看去,這裏是十字路口,但古怪的是,路燈隻沿着公路延伸出大概100米左右的範圍,再遠一些的地方,一片漆黑。
像是一張黑暗的巨口,将公路的另一端整個吞噬。
他們沒路可走了。
除了這處有“人”的公交站。
“過去看看。”江城照例走在第一位,胖子第二個,槐逸走在最後,三人呈一列縱隊向公交站走去。
因爲有路燈在,他們的影子留在地上,要是胖子細心點就能看到江城的影子與他和槐逸的都不一樣。
雖然都是黑色的,但江城的影子明顯更有質感,上面泛着與湖水類似的詭異波紋。
更重要的是,江城的影子居然和他本人的走路頻率不一緻,明顯慢半拍,像是在有意遠離那處公交站。
一雙深紅色的,泛着疑惑與忌憚的視線一閃而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