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任何特點,這樣的“普通人”混入城市中根本無從查找,如果一旦被滲透進要害部門,所造成的破壞更是難以估量。
知道事情的嚴重性,江城第一時間将消息傳遞給了這裏的負責人,并提醒他要逐級上報,按照時間推算,守夜人的此項計劃已經執行了有段時間了,一個承載着會長精神的邵童就險些搞的他們全軍覆沒,剩下那幾個家夥還指不定要惹出什麽大麻煩。
與此同時,江城也将此事用短信形式傳達給林婉兒,以及暗軍的首領洛老先生,提醒他們多加防範。
傍晚時分,正在江城焦急的等待消息時,之前見過面的女副官來敲門,告知上面送來了一批貨物,帶隊的軍官指明要江城簽收。
“貨物?”胖子眨眨眼,不知道醫生在賣什麽關子。
一行人跟着女副官來到招待所一層,隻見一支全副武裝的小隊等在空曠的前廳,兩個木制的大箱子被放在正中間。
見到江城來,帶隊的軍官走上前,敬了個标準的軍禮後禮貌問:“您就是江先生?”
“是我,你們是洛老先生的部下?”江城看到兩個大箱子的同時大概就猜到了裏面是什麽,箱子上還貼心的鑽了幾個透氣孔。
軍官擺擺手,身後的幾個人快速扯掉捆在木箱上的麻繩,接着用攜帶的撬棍撬開木箱,随着蓋闆被掀開,兩道熟悉的人影映入眼簾。
被堵着嘴巴,蒙着眼睛,手腳都被綁在一起的唐啓生和祝捷兩人蜷縮在箱子裏,看樣子十分可憐。
唐啓生的頭上還裹着紗布,紗布上沾着血。
“我說你們這是做什麽?是讓你們把他們送過來,這也太不人道了吧?”胖子臉上挂不住了,他對這兩人的印象沒那麽壞,這兩人不過是自私以及膽子小了一些,但并沒有主動害過人。
或許是聽到了胖子的聲音,唐啓生祝捷突然開始掙紮起來,一邊掙紮,嘴巴裏一邊發出嗚嗚的聲音,像是在求救。
江城掃了眼被折騰的夠嗆的唐啓生祝捷,轉而看向軍官,“路上遇到麻煩了?”
軍官臉色有些難看,稍後點了下頭,“這兩個人不大老實,趁着我們兄弟休息的間隙,借口上廁所想逃走,幸好我們中也有門徒,這才把他們兩個逮住了,期間還發生了短暫的交手,我們一位兄弟的手臂被那個男的打斷了,還有位兄弟追逐中摔斷了腿。”
“我們也是不得已,這才……”軍官臉上帶着歉意。
江城拍了拍軍官的肩膀,笑着說:“下次再遇到這種情況伱們就開槍,瞄準他們的手腳打,隻要把人活着帶來就行了。”
剛才還在猶豫着要怎麽交差的年輕軍官聽到江城的話,緊張的神色随之舒緩下來,“謝謝江先生的理解,我記下了。”
有人歡喜有人愁,聽到江城說出的這番話,已經被摘下眼罩的唐啓生祝捷沒動靜了,兩人被堵着嘴,一臉驚恐的看向江城那張似笑非笑的臉。
收貨後,軍官就帶隊離開了,離開前還不忘好心提醒江城他們要小心,這兩個人鬼主意多的很。
胖子堯舜禹李白三人搭手将唐啓生祝捷從箱子裏拎出來,然後押着他們,一路來到了4層盡頭處的那間房。
這裏原本是庫房,不久前才按照江城的意思收拾出來,陰暗潮濕的環境下牆皮剝落的很厲害,比較寬敞的房間牆上挂着一塊缺了一角的舊黑闆,旁邊的闆凳上還丢着幾盒粉筆。
黑闆前面大概5米遠的位置上擺着幾把帶靠背的椅子,乍一看這環境像極了給偏遠山區支教用的教室。
堯舜禹抽出匕首隔斷了兩人身上的繩子,唐啓生和祝捷緊挨在一起,江城歎了口氣,“看來唐先生祝小姐還是不大希望和我們合作,真是讓人寒心。”
“不不不,江兄弟,這都是誤會,誤會!”唐啓生陪着笑臉,可那張臉怎麽看怎麽心虛。
“這樣好了,我們也不是強人所難的人,我給你們兩個選擇。”
“第一,你們留下,和我們一起對抗守夜人,順便再給我們講一講陰行以及民俗一類有關的東西。”
頓了頓後,江城繼續說道:“第二,大家好聚好散,我放你們離開。”
聽到第二個選項時,唐啓生祝捷眼睛都亮了,“真的?江兄弟你真的可以放我們離開?”
“千真萬确。”江城表情誠懇。
唐啓生抿了抿嘴唇,有些不好意思的對着江城,以及胖子等人一拱手,“對不住了各位,我們…我們選擇離開,但請你們放心,我們和你們永遠是朋友,之前的交情我們二人永世不忘,告辭!”
“不送。”江城笑着點頭。
目送着唐啓生祝捷走出門,胖子有些急了,“醫生你搞什麽飛機啊?那麽費力把他們兩個人打包送過來,你說走就把他們放走了?”胖子是真心爲之前的那隊人感到不值得,他們中可是有人爲了這次護送任務斷胳膊斷腿。
不過還不到一分鍾時間,令胖子意外的一幕發生了,已經走出門的唐啓生祝捷二人又轉回來了,而且這次唐啓生一進門就很誠懇的對江城表态,“江兄弟,我們兩人剛才路上想了很多,是我們錯了,守夜人才是我們共同的敵人。”唐啓生攥拳舉起,好似宣誓一般正式,“守夜人不除,天理難容!”
“???”胖子整個人都懵了,這什麽情況,前後一分鍾不到,唐啓生祝捷兩人的态度怎麽變化這麽大,是被雷劈了嗎?
不過下一秒,他就看到無兄弟晃晃悠悠從門外路過,接着漫不經心的朝裏掃了一眼,唐啓生瞬間打了個哆嗦,猛地立正,高舉拳頭,用比之前更大的聲音喊道,“我唐某人誓與守夜人不共戴天!”
江城聞言故作驚訝,“唐先生你可想清楚了,要是你投奔守夜人的話,将這裏的消息和盤托出,那你可就是守夜人的恩人,一輩子的榮華富貴是跑不掉的。”
“胡說!”唐啓生抑揚頓挫道:“您才是我的恩人!”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