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東西敲,也沒有空洞的聲音。
但洛天河卻蹲在地上,身體壓得很低,同時用手指在地磚的縫隙中摳,沒一會,還真讓他摳出了一些東西。
樣子像是土,可卻是暗紅色的。
将鼻子湊上去,能聞到一股濃烈的血腥味。
“這是……”大家下意識的看向洛天河。
洛天河盯着手中的紅色土,眉宇間罕見的陰沉下來,好半晌後才開口:“是墳土,而且是極爲特殊的那種墳土。”
袁善緣沉聲:“是血屍墓,傳聞中隻有那種地方的墳土才會沾染上這樣濃烈的血腥氣。”
洛天河沒說話,看來對袁善緣的推測默認了。
擡起頭,上下打量着眼前的木架子,袁善緣露出一副古怪的表情,“難怪要用老棺木做架子,否則一般的槐柳木還真壓不住這麽邪門的東西。”
深吸口氣,洛天河看向門外,意味深長道:“就是老棺木也壓不住這樣的邪門的東西,血屍墓我隻聽說過,從來沒見過,傳聞中見過的人都會受到怨念糾纏,導緻厄運纏身,十不存一,下墓的人則更是十死無生。”
“現在就是不清楚這些人究竟從血屍墓裏面折騰出了什麽了不得的東西。”洛天河臉色十分難看,他真不知道吳家這些人是怎麽想的,居然敢把這樣的東XZ在家裏。
胖子咽了口吐沫,被周圍凝重的氣氛壓得透不過氣,“你的意思是…吳家人把那什麽血屍墓的墓主人弄回來,擺在這個架子上了?”胖子聯想到那個畫面,整個人都不好了,他也覺得吳老爺瘋了,又或者是他有特殊癖好。
好在,這個瘋狂又詭異的猜測被洛天河直接否了,“不可能,如果那樣的話,整個吳家一夜之間就會全部死絕,絕對支撐不到現在。”
“這些架子上放的東西應該是血屍墓裏的陪葬品。”
林倩倩軟糯的聲音傳來,讓人不忍拒絕,“洛先生,袁老爺子,您二位是長輩,又見多識廣,還請你們給拿個主意。”
沉思片刻,洛天河分析吳家應該不具備盜取血屍墓的本事,這些東西應該是他們買來的,要不就是通過某種特殊渠道弄到手的,他們清楚這些東西不一般,已經很小心了,知道用棺材木鎮壓,可千算萬算還是低估了這些東西的邪門程度,而吳老爺的慘死也與這些陪葬品有關。
現在的當務之急是查清這些陪葬品的去向,還有,吳家的這些人究竟背地裏做了什麽事。
但出于謹慎,這些事情沒有搞清楚之前,絕不要打草驚蛇,類似的任務大家也不是沒有經曆過,吳家的這些人…怕是不可靠。
包括那位看起來文質彬彬的二少爺,或許也不是什麽好東西。
離開庫房前,大家又齊心協力将架子搬回原位,在确認沒有留下破綻後,才關門離開。
走出大廳不遠,迎面撞見了二少爺的跟班來福,來福一臉歉意的迎上來,說是二少爺正在接待幾位很重要的客人,并不是有意怠慢各位師傅。
“二少爺多心了,我們是來幫助解決問題的,不是來做客的。”江城繼續和來福拉扯,“想必這個時間來,是來吊唁吳老爺的貴客。”
來福聞言搖了搖頭,“不是,他們是我們的客商,我們吳家以藥材起家,周圍各縣鎮藥店都是我們在提供藥材,他們上門是談生意的。”
“藥商……”大家記住了吳家的身份,這個身份貌似有那麽點微妙的感覺。
“對,我們吳家老号很有名的。”來福頗爲自豪介紹。
接着,來福說明來意,爲大家帶來一些錢,然後催促大家盡快搞清楚吳老爺的死因,解決屍變的問題,否則整個吳家老宅怕是永不得甯日。
“好,我們會抓緊。”江城代替衆人答應。
“對了,正門開了,你們需要出去的話可以從正門走,那裏距離街很近,附近交通也方便,你們走那裏不會迷路。”來福都走出幾步遠了,又轉過身提醒。
“多謝。”
按照來福的指引,幾人穿過幾間院子,終于來到吳府的正門,之前來的時候天都黑了,路過府門也沒太看清,現在一看,這個吳家老号還是很有實力的,至少财力雄厚,這府門修的十分氣派,但氣派歸氣派,可胖子怎麽看怎麽不舒服,有種說不出的壓抑感,像是心口壓上了一塊大石頭。
胖子擡起頭,尤其是這門梁,雖然高大,可……
“哎呦!”
胖子一個沒注意,腳下一絆,摔在了地上。
“我靠,這門檻怎麽搞的,這麽高!”摔了的胖子忍痛站起身,對着地上的門檻大眼瞪小眼,這門檻高的離譜,他已經擡的很高了,可還是摔倒了。
堯舜禹的聲音幽幽傳來,不能說是幸災樂禍,但聽在胖子耳朵裏,多少有那麽點意思,“這些自诩有身份的人家,都會将門檻修的比較高,寓意是自家的眼光高,一些不入流的人不配進自己家的大門,讓他們知難而退。”
這個說法是站的住腳的,胖子也有耳聞,所以一肚子火沒處發,畢竟是自己摔倒的,又不是堯舜禹推的。
但江城幾個人貌似來了興趣,眼睛盯在門檻上,露出疑惑的表情。
“即便是高門大戶,這門檻也沒必要修的這樣高吧。”李白露出狐疑的表情,稍後,突然看向門外,語氣古怪道:“還是說,這門檻是有意加高成這樣的,不是爲了讓人敬畏,而是爲了防止一些東西進門。”
“我聽老一輩人說起過,有些邪門的東西腳腕很硬,不能打彎,它們是依靠氣味辨别方向的,認準了方向就一直走,如果遇到較高的門檻一類的,就會被攔住,無法進門。”
“所以一些偏遠的地方,人們會把門檻修建的又高,又牢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