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邪不壓正。”江城看着賈金梁,義正嚴辭道:“我深信這一點,賈老闆。”
話音未落,于成木和陳浩他們已經走到眼前,和胖子想象中的劍拔弩張不同,兩夥人相處的十分融洽。
陳浩3人因爲隊友龐小峰的死而情緒低落,于成木與陳浩并肩走在最前面,枯樹皮一樣的臉上嚴肅中帶着些惋惜,時不時低聲勸慰,陳浩也配合的輕輕點着頭。
“昨天夜裏,龐小峰去靈堂守夜,遭遇了不測。”陳浩臉色痛苦的對江城賈金梁說:“都是我們太大意了,小瞧了這次任務的難度。”
“那隻鬼在殺掉龐小峰後,還僞裝成了他的樣子,來迷惑我們,還好在最後關頭被我們識破,否則今天各位怕是見不到我們了。”陳浩說着說着,眼眶也跟着紅了。
賈金梁忙打着圓場,“陳兄弟你們也不要過于傷心,生死有命富貴在天,這一切自有定數。”
胖子聞言一愣,指着賈金梁威脅:“我說你個小老闆,你不要亂說話啊,還富貴在天,伱特麽咒我呢?”
雷鳴宇也早就憋了一肚子火,正沒處發呢,兩隻眼睛瞪的很大,盯着賈金梁,“什麽叫自有定數,你給我說明白,合着我兄弟命裏就該死呗!”
“不是不是,我不是這個意思,你們誤會誤會了。”賈金梁連忙擺手,臉上堆着苦笑,心想這兩人腦子才真有問題。
于成木旁觀着這一切,尤其是注意江城和陳浩的反應,可這兩人掩飾的很好,他暫時沒看出破綻。
随後對着周慶使了個眼神,周慶走出來,兩邊勸道:“這話是怎麽說的,有什麽事都放下,現在我們最重要的是齊心協力,一定要活着從這個鬼地方離開!”
有人站出來勸,這件事也就适可而止了,于成木提到剛才的鑼聲,介紹說那不是普通的鳴鑼,而是一種很特殊的儀式,說明村子裏死人了。
“又有人死了”杜莫宇眉頭微皺,擺出一副擔憂的樣子。
此刻天已經亮了,陽光灑在身上,稍稍驅散了心頭的寒意,一行人不再猶豫,朝着宅子大門走去,打算去村子裏摸摸情況。
路上陳浩和大家介紹了昨夜發生的情況,尤其是有關于龐小峰的部分,他并沒有隐瞞。
于成木故作姿态,“那東西居然是犀角,我是沒想到的,看來打更人一定知道不少東西,如果有機會,我們可以嘗試着和打更人接觸一下。”
所有人都知道,打更人是這次任務世界裏面很重要的NPC,但與這樣的人物接觸,勢必會引來危險,去接觸打更人的人選不好确定,這是個費力不讨好的活。
一行人一路走,一路聊,沿着昨晚走過的路,可很快,就有人發現了端倪。
杜莫宇始終沒怎麽說話,而是低頭思考,可正是他這一低頭,才發現了一件很奇怪的事情。
“這是什麽?”杜莫宇突然停住腳步,盯着腳下問。
聞言大家停下腳步,回頭看他,順着他的視線望去,在地上發現了幾處印記。
就像是有人走過,所留下的腳印。
“是昨天我們留下的腳印吧。”周慶沒怎麽當回事,随口敷衍,他的注意力更多集中在江城和王富貴身上。
江城彎下腰,盯緊腳印,腳印不怎麽清晰,但江城卻像是發現了很重要的事情,眉頭微微皺起,低聲道:“不對,這不是我們的腳印。”
“你怎麽知道不是?”周慶反問,腳印很模糊,隻有個大概輪廓,甚至連鞋底的花紋這些都看不到,他不明白江城是如何确認的。
“原因很簡單,因爲我們的鞋子分左右,可你仔細看看這些鞋印。”江城擡起頭,十分認真說。
聞言陳浩蹲下身,盯着鞋印瞧了一會,臉色霎時間就變了,“不錯,這些鞋印左右完全一樣!”
“那是怎麽回事,昨夜除了我們,宅子裏還有個左右腳完全一樣的家夥來過?”胖子忍不住問,這個設想也太恐怖了。
“不是一個,是一群。”周軍餘的聲音從不遠處傳來,他扒開腳邊被踩倒的野草讓大家看。
在野草旁邊,還有許多腳印,同樣也是左右腳完全一緻。
沒有誰提議,大家循着腳印的方向找去,但不是腳印離開的方向,而是腳印來的方向。
追蹤了一會,大家擡起頭,發現不遠處立着一顆大槐樹。
而在槐樹下,還挂着一口樣式很老的大鍾。
而腳印稀稀拉拉的,一直延伸到廟門口。
“什麽情況,這些東西這些東西是從廟裏出來的?”賈金梁忍不住問。
“會不會是那些複活的浮屍,就是害死龐兄弟的那些,不說還有一個僞裝成了龐兄弟,還想迷惑其他人。”周慶小聲說,他看着不遠處貼滿白紙,挂着白燈籠的廟門,心裏直發虛,隻是看着就感覺一陣陰風鋪面。
盯着鞋印,又擡頭看向廟門,于成木輕輕捋着胡須,“不是那些浮屍,浮屍怨氣重,留下的鞋印應該比正常人更深。”
“上吊死的吊死鬼體重偏輕,留下的鞋印淺,溺死鬼體重偏重,留下的鞋印比常人更深。”于成木繼續說。
“那這是吊死鬼留下的?”周慶對于成木十分信服,隻要對方開口,說什麽他都信,因爲他清楚這個于成木的本事,他親眼見到過。
“我隻是舉個例子,至于是什麽留下的,我還要進廟裏面瞧一瞧。”于成木放下袖袍,看樣子打算進廟裏看一看。
“老人家,我陪你去。”陳浩開口說。
于成木瞥了他一眼,低聲笑道:“不用擺出那副表情,放心,裏面的東西已經離開了,不會有危險的。”
“但願如此。”杜莫宇不是很相信他的話。
陳浩跟随餘成木進入廟中,江城也留下胖子,和他們一起進去。
進去後,沒有任何遲疑,他們立刻奔向被白布遮擋的神像後,掀開白布,令人詫異的一幕出現了,那幾大口棺材全都消失了,地上隻留下一灘一灘的水漬。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