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麽?!”爲首的漢子一下就慌了,片刻後,他仿佛意識到了什麽,一雙眼睛死死盯在江城身上。
江城隻用一句話就打消了他的顧慮,“我們要是一夥的,你們根本活不到現在。”
“那個.皮阮,到底是什麽東西?”漢子警惕問,“還有,你們來這裏究竟是什麽目的?”
江城思慮片刻,“我隻能回答你後一個問題,我來這裏是爲了解決礦洞裏的靈異事件。”
回去的路上,江城試着從另一個角度分析,假設那個孩子說的是假話,那麽他,以及他背後的人是什麽目的?
割裂團隊内部,爲他們的這次任務埋下相互猜疑的隐患,應該是這樣。
可仔細分析後,江城覺得這種可能性很低。
至少不應該選擇皮阮,畢竟自己對皮阮的信任度還是有的,要選擇也應該是陳強,槐逸這種新人。
所以說那孩子說的恐怕是真的。
而且皮阮的表現也确實有問題,一個人擊倒兩個壯漢不說,在看到自己要回帳篷取東西時,他又提議要跟着。
江城懷疑真正的皮阮已經死了,現在隊伍中的這個,是鬼假扮的。
可他們還沒有進入隧道,鬼是怎麽找上他們的?
難道假扮成皮阮的鬼,與灰石山隧道裏的靈異事件沒關系,這是一隻獨立出來的鬼?
根據男孩說的,鬼的臉爛掉了,這裏面又會不會隐藏着某些線索。
思緒一時間很亂,可在回到隊伍後,江城的表情像是什麽都沒發生過一樣,平靜說:“久等了,大家出發吧。”
就在江城一邊思考,一邊趕路的時候,槐逸偷偷湊過來,趁其他人不備,壓低聲音小聲問:“都處理幹淨了?”
江城擡頭瞧了他一眼。
槐逸背着雙肩包,縮着脖子問:“沒留下活口吧?”
“我隻是回去取東西。”江城回答。
槐逸露出一副你不用解釋我都懂的表情,與此同時,看向江城的眼神中壓不住的畏懼。
在他看來,江城回去肯定是把這些人全部滅口。
要麽說是深紅呢,殺人如同切瓜砍菜,而且回來後,臉不紅心不跳,像是沒事人一樣。
江城有心事,也懶得管槐逸怎麽想。
他暫時沒有把皮阮有問題這件事分享出來的打算,而是選擇繼續觀察,畢竟他無法确定混進隊伍裏的,究竟隻是一隻鬼,還是更多。
而且他沒有摸清鬼的目的。
如果在可能的條件下,他會将殺害皮阮的鬼永遠留在副本裏,也算是給皮阮報仇了。
僞裝成皮阮的鬼倒像是沒事人一樣,據胖子後來說,在他離開後,還和傅芙鬥嘴。
但明顯嘴巴沒人家厲害,被噴的狗血淋頭,親媽都搭進去好幾個。
後來還是林婉兒和叫洛河的男人出面,一人拉一個,才終結了這場鬧劇。
樹林另一端,之前的漢子帶着幾個人匆匆朝山下趕去,他面色匆忙,手背上被枝條刮出一道道血痕。
他抄的是一條不常走的近路。
很快,他們就走出森林。
從一道陡坡下來後,就是一條比較寬的土路。
雖然看上去破破爛爛的,但已經是開車進山,通往金礦的唯一出路。
不遠處就是警察的執勤點。
幾輛車停靠在路邊,附近還搭着幾個帳篷。
“吳隊長!”漢子急忙朝着帳篷跑去,外面的警察将漢子領入帳篷,裏面坐着兩個人。
一男一女,男的大概30歲出頭,女的也就25歲上下,一身黑色的風衣看着十分幹練。
他手中的證件就是男人借給他的,說是以防萬一。
“馮斌。”男人開口:“出什麽事了?”
接過女人遞來的礦泉水,馮斌先灌了幾大口,随後才将自己遇到江城一行人,以及爛臉鬼的事講給二人聽。
聞言女人鋒利的眉一挑,“這附近應該沒我們的人才對,我們沒接到消息。”
“對了。”馮斌急忙掏出洛河給他的證件,遞給男人,同時說道:“我就覺得他們不對勁,特意留了個心眼,把他的證件借來了。”
“他要不是拿出證件,我肯定不會放過他們的。”馮斌在這兩人面前表現得很謙虛,因爲門外的警察都對二人十分客氣,他很自然的認爲這兩人是警隊下來的領導。
在看到洛河的證件後,被稱作吳隊長的男人,還有身邊的女人都露出疑惑地表情。
這證件看上去是守夜人的證件沒錯,和他們的一樣,可細微之處卻又有不同。
男人是守夜人執行部派下來的,名字叫吳樾,B級專員。
叫他吳隊長也沒錯,因爲他就是守夜人小隊的隊長,年輕女人是他的隊員。
他捏住洛河的證件,入手的質感很熟悉,這證件應該是真的,可令他不解的是,在守夜人标志的金标旁,還繪有一雙深紅色的羽翼。
看久了,羽翼愈發古怪,像一雙眼睛。
他從沒見過這樣的證件,至少執行部沒有,難道.是總部直屬的某個特殊部門?
帶着疑惑,他緩緩打開證件,裏面是一張男人的照片,溫和,儒雅,手中端着一本黑色封皮的書。
聖潔的光灑在身上,像是一位牧師。
照片下是幾行字,貌似經過了太長時間,字體已經模糊,吳樾需要湊的很近才能勉強看清一部分。
“深淵計劃成員:洛河。”
“選派家族:洛家。”
“是否批準:是。”
“歸屬:守夜人深紅小隊。”
“編号:3。”
“級别:S。”
“權限:S。”
“保密級别:絕密。”
“我于暗夜中守望,以期更多人歌頌黎明——守夜人。”
看到這裏,吳樾的手指都跟着顫抖起來,眼神死死盯着照片下面的字,“什麽情況?守夜人深紅小隊.”
“S級成員.”
“洛河。”
一行人站在一處空地上,眼前是一個黑漆漆的洞口,洞口比想象的還要大,像是一頭兇獸的巨口。
看來這就是金礦的礦洞口了。
洞口外鋪設着鐵軌,鐵軌應該存在很久了,在這樣潮濕的條件下,底下的枕木腐蝕的很厲害。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