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林婉兒慢慢睜開了眼睛,江城始終提着的心,終于放下去一些,“你醒了,感覺怎麽樣?”
林婉兒的眼神迷茫又陌生,仿佛在重新認識這個世界。
“頭昏。”半晌後,林婉兒才吐出兩個字。
還好,腦子沒壞。
與江城預料的不同,他并沒有在林婉兒的臉上看到恐懼的模樣,片刻後,他試探性問道:“你還記得昨天發生什麽嗎?”
“好像.”林婉兒坐起身,揉着自己的太陽穴,“好像有人追我,不知道,我現在頭很亂。”
似乎回憶受到了某種限制,在回憶起之前發生的事時,林婉兒的表情痛苦起來。
“那就不要想了,你先休息。”江城寬慰說。
他也意識到了林婉兒身上的異象,她的那段記憶明顯出現了問題,就像是被強制隐藏。
毫無疑問,是那隻鬼的影響。
他擔心強制林婉兒去打開回憶,會引發極爲可怕的後果。
甚至那隻鬼會再度暴走。
隻要确認人沒事,那麽他就有時間去慢慢解決林婉兒身體内的問題。
說話間林婉兒低下頭,注意到了身上的衣服,眼神變得古怪起來。
看到後江城平靜說:“你昨晚喝多了,摔倒昏了過去,衣服髒了,我就順手幫你換了。”
“糟了。”林婉兒站起身,然後就去找自己的手機,“南懷禮的事情怎麽樣了?”
江城去樓上找到了林婉兒的手機,随後拿給了她,“事情已經有眉目了,不過南懷禮.已經死了。”
聞言林婉兒隻是身體頓了一下,并沒有多餘的情感表露,這個結果也在意料之中。
畢竟失蹤了那麽久,事情詭異,又沒有接到勒索電話,人活下來的希望不大。
林婉兒看似想要站起身,但身體還很虛弱,江城打了輛車,将她送到一個常去的會所。
這裏的負責人和林婉兒很熟,江城把林婉兒安頓在這裏。
就目前的情況來看,林婉兒體内的東西短時間内不會出來搞事情,他更擔心的是林婉兒如今的身體。
他不放心林婉兒一個人在工作室。
之後他又打了輛車,去往南懷禮家。
路上手機再次響起,江城看也不看就接通了,對面是一個男人焦急的聲音,“我說江兄弟,這幾天你跑哪去了,我給你打了幾十個電話都不接,你這是要急死我啊!”
江城立刻聽出這是酒吧老闆的聲音。
他常去的那間酒吧。
“有事快說。”江城語氣比較沖,“我現在很忙。”
“好,好。”老闆也沒想到江城脾氣這麽差,“就是上次你帶來的那個女孩,你還記得不?”
江城帶來的女孩沒有100,也有50,他怎麽可能記住每一個,而且生意上的事,他現在完全沒心情關心。
似乎察覺到了江城的不耐煩,老闆立刻開口道:“就是那個你給疊玫瑰花那個,用紙币疊的,那個女孩。”
是川崎玫瑰.
雖然江城帶去的女孩很多,但親手疊玫瑰花的,隻有一次。
不是因爲什麽特别的原因,隻是江城覺得這個女孩太悶了,像是一顆将自己完全封閉起來的蛋。
南瑾。
江城立刻意識到老闆指的是南瑾。
南懷禮的女兒。
“她怎麽了?”江城問。
“哎呀,可别提了,你自己幹的好事你還不知道嗎?”老闆懊悔道:“江兄弟,不是我說你,你可真行啊,我們這裏雖然沒包間,但是你也不能.不能摸黑在卡座就給事辦了吧。”
“現在好了,人家女孩找不到你,哭哭啼啼的找到我這裏來了,你這還讓我怎麽開門做生意?”老闆抱怨說。
要是一般女孩他還能想辦法打發走,畢竟他雷老虎的名号也不是白來的,而且這事說白了就是江城和那女孩的事情,與他關系不大,畢竟他開的是酒吧,又不是旅館大床房。
可這女孩明顯不是一般人,一共來了三輛車,都是豪車,7,8個戴着墨鏡的保镖就站在女孩身後。
見到這架勢,雷老虎瞬間就蔫了,知道這人惹不起,裏面水深得很。
而且說實話,女孩模樣不差,雷老虎也是有那麽一絲憐香惜玉之心的,張口就把江城祖宗十八代罵了個遍,想着給女孩出出氣。
沒想到女孩聽到後立刻變傷心爲憤怒,擡手就給了嘴裏罵罵咧咧的雷老虎一巴掌,給他打蒙圈了都。
合着自己罵這個提上褲子就不認人的王八蛋還不對了?
自己還弄得裏外不是人。
最後雷老虎不得不承認,江城這小子真有兩下子,這哪裏是勸酒抽提成啊,這特麽是洗腦啊。
看看,給好好一個姑娘洗成什麽樣子了!
借着酒勁,又不禁感慨到自己如今的處境,要是自己有人家一半本事,也不至于在這裏受老婆家的窩囊氣。
“好了,我知道了。”江城說:“這事你不用管了,我現在就去她家。”
“這就對了兄弟,一人做事一人當,而且我替你看了,你雷哥看人多準你還不知道嗎,那姑娘不錯,對你也是實心實意的,聽說還是個大學生,模樣身材都是頂呱呱,回頭去醫院查查,一準給你生個大胖小子,到時候雷哥我還算你半個媒人不是.”
雷老虎還在熱情洋溢的介紹着,不料江城早就挂斷了電話。
“師傅。”江城遞過去50塊說道:“麻煩開快點,我趕時間。”
“趕時間也不能空手去啊。”司機師傅斜了江城一眼,用抑揚頓挫的語調說:“小夥子,第一次上門多少備點東西,空兩隻手去,你.”
随即司機看到江城伸出手,把剛遞過去的50塊又拿了回去,然後塞進了自己口袋裏。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