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尹鎮良所說的它究竟是什麽?”正當江城思考的時候,忽然聽林婉兒問,“還有他提到了門,在哪裏的門?”
江城回避了這個話題,他不想将林婉兒也卷進來。
面對林婉兒他不想,也不敢輕易撒謊,“不清楚,但聽起來像是項楠被鬼控制了,殺害孩子的事,都是在鬼的脅迫下做的。”
“真正殺掉孩子的是鬼,野狗隻是用于掩蓋的說辭。”江城繼續說。
回想起槐逸描述的孩子死時的慘狀,和杜峰死時幾乎一模一樣。
都是頭顱和屍體分離,唯一不同的是,杜峰的頭被屍體抱在懷裏,而孩子的頭,消失了。
“所以說我們現在所面對的鬼,根本不是項楠,而是她體内的”林婉兒猶豫片刻,像是在思考用什麽詞彙來形容更合适一些。
“而是她體内的那個東西。”林婉兒用确認的眼神看向江城。
江城點點頭,撇了眼窗外,半晌後,才開口道:“應該是這樣。”
“現在我們需要弄清楚的是這個東西的目的究竟是什麽?”江城說,“我覺得不是單純殺掉齊主任那麽簡單。”
其實在錄音中,有那種被幹擾産生的電流聲響起時,江城就立刻想到曾經在辦公室内發生的一幕。
那個叫做胡燕的女人,在給自己講的故事中,就有詭異的電流聲響起。
正當江城思考這兩件事之間的聯系時,錄音中又傳出了男人的聲音。
錄音居然沒有結束。
“情況越來越糟了,項楠她變得越來越奇怪。”
“我帶着她去醫院檢查,可所有醫生都說,她沒有病。”
“生理,和心理都沒有。”
“一個和我很熟的心理醫生私下和我保證,她是一個完完全全的正常人,與人交流不存在問題,就是性格有些懦弱。”
“他寬慰我說,這不是什麽大問題,在這個階段的女人身上很常見,或許是因爲我常常在外應酬,擔心我亂來,所以比較缺乏安全感,建議我抽出時間,多陪陪她。”
“該死,他完全不知道我面臨的情況!”
“從醫院回來後,項楠逐漸像是換了個人,我從她的眼神中能感覺到,她肯定是察覺出了什麽。”
“雖然我騙她去檢查,用的是其它的說辭。”
“回來後,她開始看我,不,不是正常的那種看,是是打量,是偷窺!”
“我吃飯的時候,打電話的時候,甚至甚至是睡覺的時候,她都在看。”
“一開始站的很遠,還懂得在附近做些什麽遮掩,可後來,居然連掩飾都不要了。”
“我越來越覺得她陌生,像是換了個人。”
“我開始不敢面對她,晚上睡覺的時候,也隻能背對着她睡,看着她,我根本沒有睡意。”
“我也考慮過分房睡,可我.可我居然還擔心她,我天真的以爲,隻要有我陪在她身邊,她的情況就會好一些。”
“你們根本想象不到,有天夜裏我突然驚醒的時候,發現她就蹲在我面前的地上,探出一張臉,死死盯着我看。”
“我們兩個的臉,距離不超過10公分!”
“她的眼睛睜的很大,我能看到裏面密密麻麻的血絲。”
“那一瞬間,我甚至感覺她像是要要吃掉我!”
“我知道不能再拖了,于是我聯系了張院長,我和他不算很熟悉,但他的爲人和口碑很好,将項楠托付給他,我還是比較放心的。”
“鬼知道,我居然居然直到現在,還在擔心項楠,擔心她在醫院裏過的不好,受欺負。”
“相信我,我是愛她的,我是真的愛她的!”
接着又是一段雜音,江城聽着很不舒服。
尹鎮良的聲音再次響了起來。
每次大段的雜音過後,都代表着在尹鎮良所在的年代,過去了一段時間。
這是他一段接着一段錄下來的,爲的應該就是留下證據。
而張昭惟将這些秘密保留起來,也是一樣的目的。
“呼——”
“終于将項楠送到了醫院,我拜托了張院長,聽完我說的話後,張院長說他需要考慮一下,看的出來,他并不想插手這件事。”
“但我有辦法,我通過其他人向他施壓,是他無法拒絕的人。”
“最後張院長答應我,會好好照顧項楠。”
“我将項楠的事選擇了其中一部分告訴了他,主要是精神狀态這方面。”
“原諒我,因爲我不能,也不敢把全部事情都說給他聽,如果他知道實情的話,他肯定是不敢的。”
“而且我擔心,他甚至會偷偷聯系警察。”
“送走項楠後,我終于有時間,也有精力考慮下一步的事情了。”
“我還記得纏着項楠的家夥曾經提到過,說項楠已經7 0歲了。”
“雖然我不相信,畢竟和她生活了那麽久,還還生了一個孩子,她身上的一切,我自認還是了解的。”
“我相信我的眼睛和感覺。”
“但經曆了這麽多事,我還是想調查一下項楠的底細。”
“我們是在酒吧認識的,一見鍾情,沒多久,就結婚了,她說她父母很早就去世了,她從老家出來,一個人在社會上讨生活。”
“現在想想,我當時真是被鬼迷了心竅,出于對她的信任,居然也沒想着跟她回老家看看。”
“她太美了,我的每個朋友都那麽說,而且不是簡單的美,是極有韻味的那種美。”
“曾經有一位朋友背地裏偷偷和我說,他說我女朋友最迷人的地方就是她的眼睛。”
“她的眼睛裏藏滿了故事,不像是這個歲數的女人該有的。”
“當時我隻當是醉酒後的一句玩笑話,可現在想想,我覺得後背直發涼。”
“我在社會上也算吃得開,閱曆也是遠超同齡人,可項楠比我小了整整10歲,但她看待問題的角度,以及方式,很多時候比我還要老練。”
“思考再三,于是我托了有路子的朋友幫我去查。”
“大概過了三天,不,确切說是兩天半,我正在睡覺,一個電話就打了進來,當時已經是淩晨1點多。”
“是我朋友打來的,我接起來後,他的聲音立刻傳了過來。”
“鎮良!”電話那面顫顫巍巍說:“我我和你說件事,你千萬不要害怕。”
出差在外,更新較慢,懇請原諒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