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不說了,我們先下去了。”江城仿佛真的很急的樣子,一把抓住胖子,轉身就朝門走去。
“等等。”
平淡的嗓音響起,江城已經急匆匆地推開了卧室門,但還是立即站住了。
随後十分不情願的轉過身,看向發聲的旗袍女人。
胖子也在觀察着女人,但不敢直接看,隻能偷偷斜視。
女人站在江城的破床墊旁,如霜一般冰冷的臉忽然間綻開了,噙着笑意的嘴角微微挑起,盯着江城的臉,柔聲道:“他可以走,你留下。”
聞言胖子老臉一紅,心髒“咚咚咚”跳的比擂鼓還厲害,像是已經預見到了,一會醫生和這個女人之間要談的大生意。
江城站在房門旁,猶豫了好久,最後還是心不甘情不願的走了過來。
但胖子所不能理解的是,爲什麽醫生看起來非但不高興,反而一臉要上刑場的大義凜然。
不過轉念一想,他就釋然了,這或許就是所謂的強扭的瓜不甜吧。
要不就是醫生
他瞳孔微顫,猛地回憶起醫生最愛提及的體力問題,什麽30秒就夠了一類的話。
不是有那麽一句話嘛,人越缺乏哪方面就越愛炫耀哪方面,這是典型的自卑。
這麽想來胖子又有些同情醫生了。
不過下一秒,他餘光瞥見旗袍女人動了一下,接着就眼前一黑,什麽都不知道了。
等第二天醒來,胖子發現自己睡在樓下的沙發上,頭很暈,看東西像是蒙上了一層霧氣。
緩了好久,等昨晚的記憶一點點在腦海浮現,胖子突然想到了旗袍美女,還有醫生。
他們都沒在樓下。
看來昨晚他們是在樓上卧室睡。
胖子下意識地咽了口口水,腦海中閃過無數馬賽克。
站在樓梯前,聽了一會,沒聽見什麽特别的聲音,他也不好意思直接上去,于是用力咳嗽幾聲。
還是沒動靜。
會不會是那個女人已經走了?
胖子皺皺眉,轉身朝門走去,打開門,來到工作室門外,果然,原本停在門前的那輛跑車不見了。
“醫生。”胖子一邊放心大膽的朝樓上走去,一邊叫着,“醫生你怎麽樣,醒了嗎?”
來到樓上,卧室門開着,江城剛從床墊上坐起來,看樣子,和他剛醒時的狀态差不多。
而且醫生上身什麽都沒穿,下面不清楚,因爲蓋着被子。
但真正吸引胖子眼球的,是被子下面壓着的,那件淡色旗袍。
他一眼就認出來,正是旗袍女人穿來的那件!
江城自己也脫了個差不多,隻不過他身上還蓋着被子,所以看上去沒那麽狼狽。
江城看起來倒是不怎麽在意,将旗袍卷了卷,順手丢進了一邊的衣框籃。
胖子踮腳瞧了一眼,裏面類似的旗袍還有很多。
胖子在這時想起了初中生物學習過的細胞分裂,他覺得當時那位戴着眼鏡,胖胖的女老師有一點說的不對。
不是是細胞才能分裂,原來人也可以。
他徹底裂開了。
下一秒,已經套好衣服的江城将他拉回了現實,“别想那麽多,你見到的一切都不是真的,”他頓了頓,繼續說道:“我們之間什麽都沒發生。”
胖子瞪大眼睛,滿臉都寫着不信。
江城指着頸部一側,那裏微微腫了起來,有點像落枕,“她把我弄昏了,但也僅僅是弄昏而已,你不要腦補後續劇情。”
“你也一樣。”江城指着胖子的脖子說。
胖子一時間沒反應過來,下意識問:“她爲什麽這麽做?”
而且更讓他想不通的事,醫生對此好像習以爲常。
江城想了想,回答:“也不經常,大概一個月一次。”
“一般是月底她查賬的時候,要是發現有什麽不正常的出入,就來這麽一次。”
“然後趁機将工作室翻個底朝天找錢,看是不是我給偷藏到哪裏了。”
即便是胖子,也知道這個理由完全站不住腳,而且相當不走心。
但他畢竟是寄人籬下,有些話還是看破不說破的好。
他就當醫生和女人隻是單純地雇傭關系好了。
“好了,”江城看着胖子,知道他又在腦補亂七八糟的劇情,“有時間你還是多關心關心自己吧。”
胖子疑惑地皺起眉。
江城指了指自己歪着的脖子,問道:“你不疼嗎?”
這一句話好似點了胖子的痛穴,他的頸部立刻就鑽心似的疼了起來。
用手一摸,他的脖子竟然是歪的,而且腫的根本轉不回去。
他曾經因爲睡姿不雅落枕過,這種感覺可比落枕疼多了。
疼的胖子直哼哼。
兩人脖子一個向左歪,一個向右歪,随後相互攙扶着下了樓,下樓梯的每一步都是煎熬。
下樓後江城丢下胖子,一個人鑽進了廚房,随後拎着一個大袋子出來了。
将袋子倒過來後,裏面滾出了幾十盒藥。
胖子立即認了出來,都是以前醫生屯的。
接着又從堆積如山的盒子中準确的抽出一盒清涼鎮痛貼。
拆開包裝後,就貼在了胖子的頸部。
一陣清涼的薄荷味道散開,胖子覺得整個人都好了起來。
江城盯着胖子的痛處一會,接着又十分不情願的再拆開一貼,然後貼了上去。
沒别的原因,胖子體格太大,一貼不夠。
“醫生,”胖子癱瘓在沙發上,發出舒适的呻吟聲,“你不貼嗎?”
“我一會再說,”江城收拾着桌上的藥品,頭也不擡道:“沒過期的在另一個袋子裏。”
今天就開下一個本,然後上期答案有人猜對了,所以.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