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00章 更深夜将人救出

第800章 更深夜将人救出

冉輕跟着那二人離開酒樓之後,就被蒙着臉帶進了一輛馬車。

馬車搖搖晃晃身體都快僵硬了,這才聽見車夫拉馬停車的聲音。

有人伸手扶住了她的胳膊。

手掌小,力度不大,掌心偏軟,應該是個女子。

“這位姑娘,小心些,你面前有馬凳。”嬌滴滴的聲音,是男子聽了就會覺得渾身酥軟的那種。

“多謝。”冉輕不動聲色的道謝。

之後摸索着下了馬車。

扶着她下車之後,那女子的手就松開了,旁邊傳來女子與那世家公子模樣男子調笑的對話。

這女子,怕是那人的姘頭。

“好好照顧這位姑娘,爺過兩日再來看你。”那世家公子樣的男子說完,冉輕便聽到馬車重新駛離的聲音。

一直到被扶進屋内坐下,她臉上的布這才被人揭去。

适應光線之後,冉輕就看到屋内的陳設很精緻奢華,視線掃向身側的女子。

個子嬌小,但卻帶着肉感,一張小臉下巴尖尖的,雙眼眼尾上挑,像會勾人一樣,一嗔一笑都是風情。

“姑娘隻管在這裏好好住着,我這裏雖說不比皇宮内院,但也還算是應有盡有。況且姑娘是六郎送過來的,我也不能虧待了你。”女子嬌聲道。

冉輕笑了笑,沒有應聲。

那女子似也沒心思應付自己姘頭帶來的女人,交代兩句之後就離開了。

冉輕看着屋内看似在伺候她,實則是監控她的兩名丫鬟,又掃了一眼屋外映在門上的兩道身影。

知道自己若是想離開這裏,必定得先搞定這四人。

隻不過這四個丫頭一看就是有身手的,怕是沒那麽容易。

晚上,丫鬟端了飯食過來。

夥食确實不錯,跟她在謝家吃的東西也差不多。

而那個女子,自從下午離開之後她就再也沒見過她了。

冉輕挑着菜吃了兩口,就說自己要洗漱睡覺。

吹滅了燈燭,冉輕和衣躺下,閉上雙眼,耳朵則一直注意着屋内那兩個丫鬟的動靜。

她努力讓自己的呼吸變得綿長沉穩,果然,一刻鍾後,就聽到屋内的兩個丫鬟出去了,隻留下了屋外的兩個丫鬟還在。

冉輕知道,她若是想逃走,隻能趁着屋内沒人的時候。

那兩個丫鬟怕是覺得她手無縛雞之力,所以并不将她放在眼裏,此時出去吃飯也是兩個人一起,并沒有留一個人在屋子裏。

又等了一會,覺得那二人已經走遠,不會突然回來,便動作極輕的下床,往窗戶邊走去。

推了推,發現窗戶被釘死了。

而要從這屋子出去,隻有兩個出口,一個是門,一個是窗。

此時門外有人守着,窗戶被釘死。

她此時才知,人家根本就是早就算計好了的。

而且這屋子,說不定還不止關過她一個人。

不然正常人家誰會把窗戶給釘死了?

眼看着逃不出去了,冉輕隻好重新躺回床上,想其他辦法。

街上的打更聲敲到第五次的時候,冉輕正要熬不住睡過去,卻聽到一聲凄厲的貓叫,之後是龇牙咧嘴的呼噜聲。

屋内的兩人同時驚醒,第一時間看向床上的冉輕。

見她還好好的睡着,這才松了口氣。其中一人拉開房門去看情況,另外一人則繼續守在屋内。

“你怎麽這麽快就回來了?”屋内的人見門被關上不過兩息,就又被推開,上前低聲問道。

沒有月色的夜晚,漆黑一片。

屋内的丫鬟看不清屋外丫鬟的臉,隻覺她怎麽突然好想變高變壯實了。

等她意識到不對勁時,人已經被人一刀砍暈,砰的一聲倒在了地上。

床上的冉輕聽見這奇怪的動靜,忙掀開被子起身,躲了起來。

很快就聽見有腳步聲從外室傳到内室,冉輕心提到嗓子眼一般,手心都是汗,整個人貼在屏風後面,一動不敢動。

“輕兒?”

熟悉的聲音終于讓冉輕松懈了心神,一陣腿軟的坐在了地上,“我在屏風這裏。”

她話音落下,一身黑衣的厲明铎已經到了跟前。

不等她說什麽,便一把将人提了起來,用力的抱在懷中,緊得讓冉輕喘不過氣來。

但她卻沒有出聲,反而伸手也用力的環住了厲明铎的腰,眼淚嘩啦啦的就往下落。

先前的提心吊膽,此時都變成了有了依賴後的委屈。

厲明铎見她哭成這樣,心裏揪疼成一片,幫她擦幹淨眼淚,又親了兩下她的眼睛,最後狠狠的含了一下因咬的太緊而泛白的那張漂亮的唇,低聲道:“我們先離開這裏。”

冉輕被他的動作弄得紅了臉,眼淚也止住了,忙點頭。

剛出院子,就有一道身影從陰影處走了出來。

“來者是客,怎麽不跟主人打一聲招呼就要走?這可不應該。”說話之人正是一個下午都沒有出現的那女子。

她身後還跟着七八個護院。

厲明铎卻隻冷哼一聲,懶得跟她廢話,将冉輕交給聽到動靜已經過來的屬下,便迅猛的出手。

他在馬背上長大,所以用的武器也是鞭子。

原本捆在腰上的腰帶,轉瞬便被他握在手中,如遊龍一般的甩了出去。

片刻間,就卷了兩名護院,砸在了牆壁上。

那女子顯然沒想到厲明铎居然會有這麽好的身手,方才還鎮定的臉,此時花容失色的後退,生怕那鞭子落在了自己身上。

“你們這群廢物還愣着幹什麽?趕緊上啊!”躲在護院身後不忘呵斥道。

剩下的六人見主子發話,便喊叫着沖了上來。

冉輕看的滿是擔憂,緊張的雙手緊緊的捏住了身側的裙子。

厲明铎的屬下看了一眼冉輕,見她這擔憂的模樣,忍不住有些嗤之以鼻。

哼,先前自家主子那麽拉下臉面的求娶,還故作矜持不肯答應,現在知道擔心了?早幹什麽去了?

他内心雖對冉輕有諸多不滿,但到底十有八九是自己未來的半個主子,還是解釋了一句,“那些人不是主子的對手。”

冉輕卻好像沒聽見一般,一雙盈眸隻緊緊的盯着厲明铎。

不過一會,見那些人都被打的躺在地上哀嚎,這才松了口氣。

“臉怎麽這麽白,是不是凍着了?”厲明铎走過來時,就見冉輕臉色慘白,牽起她的手摸了摸道。

卻摸到滿手心的汗,偏偏溫度又是冰涼冰涼的。

厲明铎身上穿着夜行衣,便是想把衣衫脫下來給她都不行。

看了一眼那個在牆角瑟瑟發抖的女人,幾個大步走上前,沒有半分憐香惜玉的一把扯下她身上的裘皮披風,拿過來給冉輕披上。

冉輕看着那披風,躲開了,“我不冷。”

厲明铎見她不喜歡這披風,幹脆往地上一扔,道:“嗯,我回去叫人給你做幾件貂皮的,比那個暖和。”

說完便牽了冉輕的手,此時是大搖大擺的往外走了。

拉開大門,就看到府尹大人和謝金科騎着馬到了,正要下馬。

府尹大人看着出來的三人,滿臉懵的看向謝金科,“謝大人,這是已經救出來了?”

謝金科道:“善後的事情還有勞府尹大人了。”

言罷又重新騎上馬,跟在了冉輕的馬車後。

一瞬間,這裏便隻剩下府尹大人和他府衙的那些差役了。

“大人,院子已經包圍了,咱們現在沖進去嗎?”有衙役過來回報。

“還沖什麽沖,人家都已經救完了。你帶着人把裏面的人全都押走,先關在地牢裏,明日再行審理。”府尹不耐煩的揮了揮手道。

衙役不知道發生了什麽,見府尹此時不高興,忙帶了人進府。

結果進去才發現,裏頭的護院七零八落的躺在地上,帶着人将院子搜索一番,丫鬟仆婦全都帶走。

順道搜到的那些值錢的物件兒,也都進了各自的腰包。

這個案子辦得,輕松,還有油水撈,先前那半夜還要上工的怨言頓時沒了。

冉輕回到謝府,換了身衣裳,喝了姜湯,整個人情緒也穩定了很多。

厲明铎不放心她,幹脆也留在謝府住了一晚。

謝金科安頓好他們,擔心吵醒溫小六,直接在書房裏歇下了。

但他卻不知,因爲他不在,溫小六一整個晚上都沒怎麽睡好。

第二天早上醒來就問謝金科去哪裏了。

“少爺去衙門了。”白露道。

“昨天晚上少爺什麽時候回來的?”溫小六揉了揉因爲沒有睡好而有些疼的額頭。

“聽春劍說是五更後了。”

“怎麽這麽晚。”溫小六嘀咕一句,卻沒有再問,隻以爲是公務上有些忙不過來。

用過早膳之後,想起冉輕說要今日離開,又往冉輕的院子去。

隻是進了院子,丫鬟卻說冉輕還沒起身。

這可不像她。

“冉輕姐姐是不舒服嗎?她可從未偷懶過。”溫小六問那個小丫鬟。

小丫鬟不是謝府的人,自然也就不知道謝金科吩咐的話,一股腦将昨日發生的事跟溫小六說了。

“那人呢?人有沒有事?冉輕姐姐什麽時候回來的?誰把她送回來的?”溫小六沒想到居然會發生這樣的事,抓着丫鬟的手着急道。

“您放心,我們家姑娘沒事,是厲少爺将姑娘送回來的,還有謝大人也去幫忙了的。”丫鬟語氣天真單純,放心之後就是高興了。

還有對謝金科的感激。

溫小六這才知道,原來金科哥哥是去處理冉輕姐姐的事了。

可是這麽重要的事他怎麽能瞞着自己?

萬一冉輕姐姐出了什麽事,那她豈不是要自責後悔一輩子?

溫小六自懷孕以後情緒一直很正常,就連飲食習慣什麽的,也沒什麽變化。

自是此時聽了冉輕的事情,突然一股氣就往上湧,開始埋怨起謝金科來。

這是她以前從未有過的對謝金科的情緒。

可是卻擋都擋不住。

她也不知道爲什麽,就是心口覺得憋了一口氣的難受。

“那先讓冉輕姐姐休息,等她醒了之後你一定要讓人過來告訴我。”溫小六交代兩句這才離開。

回到院子,就見謝大太太過來了,手上拿了一堆料子。

“小六,快過來看看,有沒有喜歡的?”

“娘,這是要給誰做衣裳啊?”那些料子的顔色看着不大像是給她做的,手上雖然在選,嘴裏跟着問道。

“還能給誰,自然是給我孫兒做的。”謝大太太笑眯眯道。

“對了,我給你祖父祖母寫了信過去,你爹怕是過些時日就要來京城了,到時候你胎坐穩了,也就不用怕有人上門了。”

“爹不是還有生意要照看嗎?怎麽好讓爹大老遠的來京城。”溫小六忙搖頭拒絕道。

謝大太太卻拉了她的手,讓她不要管這些,隻管好好養胎就是。

說完又讓她繼續挑選。

溫小六随手挑了幾匹料子鮮亮些的,便覺得有些累的坐下了。

心裏堵着的那口氣還是沒有纾解。

一直到晚上謝金科回來,她像是終于找到了發洩口一樣。

見到謝金科,眼淚便珍珠斷了線一般的滾落下來。

謝金科見狀整個人都慌了神,顧不得其他,忙将人抱住了哄。

屋内的白露和行露忙各自紅了臉的退了出去。

白露回了屋子,想到少爺哄着少奶奶的樣子,臉上還忍不住有些發燙。

從荷包内拿出那個兔子木雕。

栩栩如生的兔子,說明雕刻之人是費了心思的。

想起前日一早,那人上門來,說是約她元宵節的前一日去看花燈,滿心歡喜的等她答應,可她不是尋常人家的未嫁女,而是少奶奶的婢女。

作爲婢女,她是沒有屬于自己的自由的。

所以她并沒有答應,隻說走不開身,讓他與别人一起去。

當時他臉色落寞的離開,自己心中又何嘗好受。

白露将這心思壓下,那木雕兔子也重新被收了起來。

而正哄着溫小六的謝金科見她一直不停的流淚,擔心她哭壞了眼睛,又不敢再說一句别哭了,就怕像剛才那樣,那三個字一出口,她哭的更厲害了。

謝金科沒了辦法,隻能抱着人輕聲細語的哄。

“都是我的錯,我不該瞞着你,你别生氣了好不好?”

“若是覺得還是氣的難受,便打我幾下出氣,或是掐我、擰我,我都能接受,可你的眼淚,卻看的我心都像要撕裂了一樣的難受。”

“乖寶,乖寶。”謝金科不停的喊她乖寶,邊喊邊親。

溫小六終于被喊得不好意思起來,哭聲也止住了。

心口郁結的那股氣似乎也消散了。

想起自己剛才那個模樣,又忍不住羞赧的不敢看謝金科。

可謝金科眼裏心裏隻有擔心,見她不哭了,整個人都松了口氣,哪裏還顧得上看她的笑話。

抱着人不敢用力,但松松的抱着又覺得不安心。

隻不停的親她,才覺得心是落在實處的。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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