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輸了,算了,不下了,沒意思。”謝三爺将黑色棋子往桌上一丢,沒好氣道。
“對了,三叔那日給的琉璃珠子,正好我做了個棋盤,倒可以拿來玩一玩了,”溫小六突然道,“要試一試嗎?”
“什麽棋盤?”謝三叔重新來了興趣道。
這幾日整日在家無所事事,他已經有些膩煩了,如今聽到溫小六有新的好玩意兒,不由有了幾分興緻。
“三叔稍等,我這就去取。”說着便站起身,往房間去了。
沒一會,便拿了個圓形木制東西過來。
“就是這個。”溫小六将圓盤放在桌上,揭開蓋子道。
“這是什麽棋?”謝三叔看着上面有六個方向,像是個六角星形,擺放着各色琉璃珠,不由問道。
“這個叫跳棋,我小時候曾與姨娘一起玩過,隻是那時候用的不是這個琉璃珠子,而是削成球狀的木塊。這個比起木制圓球倒好看不少。”溫小六說完之後便将跳棋的玩法給謝金科和謝三爺講解了一遍。
三人便将上面其他三個方向的琉璃珠拿了下來,隻留下了三個方位的琉璃珠。
“三叔先選吧。”溫小六道。
“那我便要這橘色的吧。”
“金科哥哥呢?”
“白色。”
“那我便要紅色的吧。”
選好各自的顔色之後,溫小六因自己比他們要熟練一些,所以讓謝三叔先走,謝金科第二,自己最後一個。
三人便開始下起了跳棋來。
第一局的時候,謝三叔也不知是運氣還是腦子在這上面轉的快,倒很快就赢了。
“這棋不錯,回去我也得找人弄一套才行。”謝三爺看着還在繼續的二人喜滋滋道。
溫小六看了一眼謝金科,笑了笑将最後一個琉璃珠放入該有的空位。
“金科哥哥,你輸了。”溫小六這幸災樂禍的語氣,讓謝三叔也跟着笑了起來。
開始嘲諷謝金科,“看來金兒隻适合黑白圍棋,不适合這種運氣與智力爲一體的遊戲。”
謝金科不緊不慢的看了一眼謝三叔,将最後兩科琉璃珠按照規矩,走到它們的位置。
等到結束之後,這才道,“不過第一局罷了,三叔這般斷言,是不是有些早了?”
“俗話說的好,一局定輸赢。便是第一局又如何,這第二局、第三局,你三叔我也照樣能赢你。”謝三叔赢了一局之後,就開始飄了起來,自信滿滿的道。
謝金科也不說話,隻是重新挪了一下棋盤的位置,将白色的琉璃珠重新挪到自己跟前。
而溫小六也不插入兩個人的争端,隻安安靜靜的重新開始。
到了第二局時,三人便明顯赢得沒那麽容易了。
時間越拉越長,原本不過半柱香時間就能結束的棋盤,過了一炷香的時間,還未結束。
溫小六很是淡定的看了一眼那看似很淡定,實則好像在做什麽拉鋸戰的二人,默默的又走了一步。
隻有最後一顆了,接下來的那一步如果沒問題的話,那她就能赢了。
溫小六内心雖然隐隐激動,但面上卻還是保持着淡定模樣。
又是一會之後,溫小六目瞪口呆的看着謝金科的棋盤。
“金科哥哥,你這”
“怎麽?”
“沒什麽。”溫小六啞口無言。
坐在謝金科對面的謝三爺同樣。
本以爲與上一局沒什麽區别的二人,卻沒想到,看似最落後的人,此時卻得了第一名。
“來來來,小六,咱倆繼續,不理他了。”謝三爺招呼溫小六道。
最後不用說,溫小六得了第二,而謝三爺則從第一局的第一名淪爲了第三名。
“再來再來,我就不信了,今兒我就不能再赢金兒一回了。”說着便拉着二人繼續。
溫小六回來時,本來天色已經不算早了,沒想到拿出這棋盤之後,謝三爺倒像個孩子一般,沉迷遊戲,不願意結束。
“三叔,這一局結束便該用膳了,下次再玩吧?”溫小六道。
“時間已經這麽晚了嗎?”謝三叔正埋頭思索着該走哪一步,聽到溫小六的話,下意識的擡頭看了看天色。
這才發現從窗戶看過去,外頭天色已經變暗了,便是屋内,此時也染上了燈燭。
“居然已經這個時間了。”謝三爺揉了揉眉心,“這東西還真是讓人忍不住沉迷。”
“三叔不過是因爲金科哥哥在,所以才會這般較勁的,若是别人,定不會如此注意力集中。”溫小六笑道。
“你這小丫頭,這是在取笑你三叔?”謝三爺拿着扇子輕敲了一下溫小六的腦袋道。
“好了,三叔,金科哥哥的已經結束了,你還要繼續嗎?”溫小六側身躲了躲,指着棋盤道。
“當然要繼續。我赢不過金兒這小子,還能赢不過你這丫頭了?”說着便又聚精會神的開始思考該走哪一步。
等三人結束時,天色已經完全暗了下來。
屋内的溫度卻還是暖融融的,似乎感覺不到屋外寒涼的天氣。
“明兒晚上咱們自己烤頓羊肉吃吧?”溫小六看着旁邊擺放着的羊角燈,突然道。
“行啊,我無所謂。”
“金科哥哥呢?”
“随你。”謝金科将桌上的棋盤收好,微微笑道。
“嗯,那我跟廚房那邊說一聲,明日吃烤羊的話,要準備的東西還不少呢。”說着便站起身往外走去。
屋内的二人便也跟着去了膳食廳。
等三人吃完晚飯,想要回屋歇息的時候,卻見冉輕腳步匆匆的跑了過來,“小六!”
“冉輕姐姐,出什麽事了嗎?”
“你快去看看,小珠好像出水痘了,這會正躺在床上抓耳撓腮的。”冉輕急道,“我讓院子裏的丫鬟出過水痘的丫鬟線将她按住了,但那小姑娘哪裏忍的住啊,你快去看看吧。”
溫小六聽完,先讓人去城中請大夫,自己則快步往小珠的院子走去。
“怎會突然起了水痘的?今日可是吃了什麽東西了?”溫小六腳步急促,邊走邊問冉輕。
小珠跟院子裏的冉輕幾人關系都不錯,平日裏又常與曹姑娘的女兒一起玩耍,所以便是一整日都在這邊,她也不驚訝,這才問起了冉輕。
“她吃的都與我們一樣,并沒有什麽特别的,就是晚上吃過飯之後,躺在床上,突然說臉上和身上很癢,我便看了看,誰知卻是一個又一個的小水泡。”冉輕跟着着急道。
“小六你與冉輕姑娘可都曾出過水痘?”謝金科原本跟在溫小六身側并未說話,突然問道。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