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
溫小六醒來之後,下意識的看了看身側的床鋪。
被子與她睡下時并無異樣,伸手一摸,身側的位置是冰涼的,分明就是無人睡過的模樣。
溫小六皺了皺眉,喊了一聲,“白露。”
“少奶奶。”
“金科哥哥昨天有回來過嗎?”溫小六邊問邊起身。
“未曾,聽聞一直在前面縣衙處理那樁案件,未曾回來。”白露道。
“什麽案件這般嚴重,還要整宿處理?”
“奴婢也不知,隻是聽聞好像有人死了。”
溫小六聞言,便不再多問,安靜的穿好衣裳準備出去。
“你去準備些好克化的早膳,一會我送到前頭去。”
“是。”
用過早膳之後,溫小六端着給謝金科準備的早膳,往前頭縣衙走去。
“太太。”
“太太。”
一路遇上的衙役,都在與她打招呼。
“春劍,你去哪兒?”剛到縣衙,便見春劍從前頭的大堂出來,腳步匆匆,也不知做什麽去。
“少奶奶,您怎麽來了?奴才正要去準備少爺的早膳呢。”春劍怕是同樣陪着謝金科一晚上,此時也是滿臉疲憊的模樣。
“我正好端過來了,你快些去用膳吧,吃完後歇息一會再過來便是。”溫小六道。
“可是少爺那邊沒個人伺候怎麽行?”對于春劍來說,他們家少爺的事是最重要的事,所以睡覺什麽的,也可以先放在一邊。
“放心吧,這縣衙這麽多人呢,總能照顧你們家少爺。況且不是還有我嗎?”溫小六微微笑道。
春劍聞言便不再擔心,遵照溫小六的話去用早膳。
溫小六則讓白露端着東西在後面等着,自己悄沒生息的走到了前頭像是正在審理什麽人的大堂。
站在大堂後側的隔間内,聽着前面謝金科審理案子,隻是許是案情無甚進展,很快便是驚木拍案的聲音,接着謝金科聲音響起,“将徐明先押送地牢,待案件有新的進展再行審理。”
“威武~~~”
緊接着,便是人被壓下去,衙役各自離開的聲音。
謝金科也轉身準備回後面。
“金科哥哥。”
“你來了?”謝金科眉目間帶着些許疲憊,也未曾問溫小六怎會來此,或是她一個女子來此有些不便的話。
上前牽着溫小六的手,輕捏了捏,緩緩吐出一口濁氣。
“這般着急審理嗎?怎的覺也不睡了?”擡手觸上他皺起的眉心,溫小六有些心疼道。
“有人死了,若是不早些結案,怕是越到後面越難查清。”二人邊說邊往書房那邊走。
外頭候着的白露見人出來,忙端着托盤上前跟着。
進了書房之後,溫小六接過托盤,揮手讓白露去燒壺水送過來,自己将托盤上的東西一一取出來。
“金科哥哥先用早膳吧,這些事吃完了再想。”溫小六道。
“嗯。”
謝金科先洗了把臉,漱了漱口,這才坐在旁邊,準備用膳。
溫小六坐在他對面,看着他慢條斯理的用膳,腦子裏似乎還在思慮那件案子。
“死的人是誰啊?”溫小六托着下巴問。
“城郊一個村子的村民,寡婦,約莫三十五歲,獨居,有一個十三歲的孩子。屍體是在他們村子附近的一條河邊發現的,仵作說是已經死了至少十個時辰,身上未曾有什麽明顯的傷痕,推測是溺水而亡。”謝金科咽下嘴裏的東西,将現在已知的情況說給溫小六聽。
“既是溺水而亡,那爲何外頭有人被下入大牢了啊?”溫小六有些奇怪的問。
“軟兒不若猜猜是爲何。”謝金科沒有立即解答,反而道。
“那婦人雖是溺水而亡,但實際卻是被謀殺?”溫小六歪着腦袋猜測。
“是否是謀殺,現在還并不清楚。但有村民來通報,說當時見到今日堂前那名男子,與那婦人起了争執,之後婦人便不見了,再等了一日,發現的就是婦人的屍體了。”
“那堂前的那男子,便是見過受害人最後一面的人了嗎?”
謝金科搖頭,“不知,此事疑點甚多,情況還未明朗,我也不好斷定。”
“對了,那徐明是何情況啊?”
“男,三十三歲,未婚,是個秀才,在村子裏的學堂做教書先生,性格沉悶,問他什麽都不說。”謝金科道。
“秀才、未婚,這樣的人,怎麽會跟一個寡婦扯上關系的?”溫小六覺得很是奇怪。
且那寡婦家中,還有一個半大小子。
若這秀才,真與那寡婦有些什麽首尾不清,那寡婦的兒子,能不知道此事嗎?
“對了,你們沒問那寡婦的兒子嗎?”
謝金科擡眸看她一眼,“那寡婦的兒子不見了。”
“不見了?”關鍵人物此時不見了,那說明什麽?
一是可能他看見了什麽不該看的,被兇手藏匿,又或是已經被殺人滅口;二則是他自己本身就有嫌疑,出事之後,便躲了起來。
還有第三種可能嗎?
或許有的。
但現在他們掌握的信息明顯太少,不足以推斷出第三種可能是什麽。
“用完早膳之後,我要去那村子裏看看,娘子可要同去?”謝金科笑着問。
他從不覺得自家娘子,隻會安于内宅的婦人,相夫教子這樣的事,對她來說,也從來都不合适。
所以這些事,他也從未想過隐瞞于她。
“好啊!”溫小六眼神微亮的點頭。
出去查案,可比在家中待着有趣的多。
用完早膳之後,謝金科又去了後宅那邊洗漱一番換了身衣裳,溫小六也跟着換了一身稍微輕便些的衣裳,二人便帶着衙役出門了。
因有溫小六在,所以他們過去是坐的馬車,連帶那些衙役也因此沾了光,不用走着過去,而是騎馬。
“大人,前頭就是案發村子了。”衙役騎馬到馬車旁邊,敲了一下馬車之後道。
“嗯,馬車就停在外面,我與太太先進去看看,你們先在外面待命。”謝金科掀開簾子道。
“是。”
謝金科下了馬車,扶着溫小六下來。
二人身後隻帶了一個春劍,溫小六更是連一個婢女都未曾帶着。
三人一齊往村子裏走去。
“少爺,奴才怎麽覺得這村子有些詭異啊。”走了一段之後,春劍突然道。
這村子并不大,放眼看過去,住戶約莫隻有幾十戶,家家都是土牆夯起來的院子。
半人高,裏面有些種着蔬菜,有些是什麽都沒種,隻是堆放着各種雜物。
而春劍之所以覺得詭異,是因爲這村子的人,不知道去了哪裏。
他們進來已經好一會,卻還是一個人都未曾碰上。
最近,訂閱少了好多,本來就撲,現在更撲了。
難道是因爲暑假,大家都忙着出去玩耍,所以看不了書嘛~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