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讓内閣首輔陳演以及内閣次輔魏藻德領兵出征,的确不大現實,朱慈烺堅持這樣說,不過是出一出内心的惡氣,如果他提議兵部尚書張缙彥領兵出征,還有一定的道理,大明文官領兵征伐,已經有了太多的教訓。
“皇兒,陳大人和魏大人領兵出征的事宜,今後再議,朕剛剛與内閣商議,準備給山海關總兵吳三桂下旨,令其率領邊軍馳援京城,這件事情,就此爲止吧。”
朱慈烺看着父皇朱由檢,抱拳稽首行禮。
“父皇既已決斷,兒臣遵旨,兵科給事中光時亨,已經關押到大牢之中,兒臣以爲,此事務必要妥善處置。”
大殿裏面一下子變得安靜了,準備開口的陳演和輔魏藻等人,再一次将目光集中到朱慈烺的身上,他們本來準備出言反駁。
朱由檢看向朱慈烺,臉上明顯帶着不快的神色。
“皇兒且說說看,該如何的處置光時亨。”
朱慈烺渾然不在意朱由檢的語氣和态度,此刻他做的所有事情,都是給自身立威,都是爲了前往南京之後,能夠更好的施展手腳,對于父皇朱由檢,朱慈烺已經沒有報多大的希望。
“父皇,光時亨身爲兵科給事中,理應就朝廷當下的危局提出建議和意見,不說徹底化解當下的危機,至少要爲此想辦法,可光時亨做了什麽事情。”
“左中允李明睿大人提議皇上遷都南京,不管這個建議是不是可行,都是在早朝時候提出來的,李大人有提出建議的權力,陳大人和魏大人反對李大人之提議,這也沒有什麽問題,任何的提議都需要争論,通過争論之後做出決定。”
“光時亨做了什麽,開口就是殺了李明睿大人,光時亨到底想幹什麽,難道早朝的時候有大人提出意見和建議,不符合他光時亨的想法,就要斬殺嗎,若是這樣的風氣蔓延下去,今後還有誰會在早朝的時候提出意見和建議。”
“光時亨這是借着言官的權力,壓制他人提出建議,讓人不敢開口說話,用心何其險惡,其心可誅。”
“這等的風氣決不能蔓延,如若不然,朝堂之上,就不會有人開口說話了。”
“今日早朝的時候,兒臣提議斬殺光時亨,陳大人說光時亨罪不至死,李大人說需要經過三司會審,若是換做其他時候,這等的提議是沒有問題的,可當下正值多事之秋,扭轉此等非常的局面,就需要雷霆手段,所以兒臣依舊提議,斬殺光時亨。”
“此事乃是兒臣提出之建議,兒臣力主推行。”
朱由檢看着朱慈烺,沒有馬上開口,他就是再蠢,也知道朱慈烺這樣的提議是爲他好,朝中的那些言官的确到了無法無天的地步,他們甚至勾結内閣大臣,屢屢推翻皇上的旨意,如果能夠趁着這個時候殺掉一個言官,必定會震撼其他的言官。
陳演對着朱慈烺抱拳稽首行禮之後開口了。
“太子殿下,臣還是那個觀點,光時亨罪不至死,臣提議,可免去光時亨的官職,令其閉門思過。。。”
陳演和輔魏藻等人也不蠢,他們當然知道朱慈烺所指的是什麽,如果在這件事情上面繼續辯論,一旦惹怒了皇上,那光時亨就真的保不住性命了。
朱由檢微微歎了一口氣,若是因爲光時亨早朝時候的幾句話語,就被斬殺了,那外界會怎麽議論他這個皇上,雖然朱慈烺的提議是爲了大明的江山,是爲了他這個皇帝,可有些事情還是不能夠做的太過了。
朱慈烺看着陳演微微一笑。
“陳大人建議免去光時亨的官職,令其閉門思過,孤在早朝時候的提議,陳大人怕是還記得吧,凡是辭官之人,都要核實其家中的錢财,這光時亨若是被免去官職,更是要清查其家中的錢财,孤以爲,光時亨乃是兵科給事中,擔任兵科給事中之前,爲巡按禦史,一直都是負責監督朝中的官員,一定是清廉的,派遣錦衣衛前去其府邸查查錢糧,證明光時亨之清廉,這在一定程度上面,也能夠說明光時亨乃一時的糊塗。”
“如此情況之下,孤也不會堅持斬殺光時亨的提議了。”
朱慈烺剛剛說完,陳演接着開口了。
“太子殿下之提議臣反對,随意查查官吏家中之錢财,這不符合祖制。。。”
朱慈烺冷哼了一聲,看向了陳演。
“陳大人,你的這些話語,也算是其心可誅,孤剛剛說過了,這江山是朱家的,這祖制也是先皇定下來的,遵循祖制沒有錯,可做任何的事情都要按照祖制來嗎。”
“父皇聖明,做出決定的時候,可遵循祖制,也可以開拓創新,可以明确下來諸多新的制度,難不成陳大人的意思,父皇下旨的時候,就不能夠變通了,一切都要依據祖制來了。”
“父皇雄才偉略,一定是要創新制度的,這朝局時時刻刻都在變化,一味的固守祖制,不做任何的變通,與木偶有多大的區别。”
“陳大人莫不是認爲父皇不能夠乾鋼獨斷吧。”
陳演蓦地瞪大了眼睛。
“太子殿下,臣不是這個意思,臣隻是說,若是沒有降罪,不能随意查查官吏家中的錢财,若是開了這個先河,天下必定大亂。”
朱慈烺走到了陳演的面前。
“陳大人剛剛也說了,免去光時亨的職務,若是沒有過失,怎麽會免去光時亨之職務,既然有罪,令錦衣衛查查其府邸之中的錢财,有何不可。”
陳演看着朱慈烺,一時間沒有反應過來。
朱慈烺轉身對着朱由檢稽首行禮。
“兒臣懇請父皇下旨,查查光時亨家中之錢财。”
這個時候,朱由檢也明白過來了,揮了揮手。
“準了,令錦衣衛前去查查光時亨府邸之中的錢财。”
朱慈烺連忙再次稽首行禮。
“兒臣懇請率領錦衣衛,前往光時亨府邸查查錢财。”
朱由檢略微的沉吟了一下,點點頭。
“準了。”
。。。
一刻鍾之後,三十名錦衣衛以及五十名五城兵馬司的軍士,已經在皇宮外面等候。
朱慈烺絕不會拖延時日,這次前去光時亨府邸查抄錢财他有絕對的把握。
明朝後期的巡按禦史制度,已經暴怒出來巨大的弊端,巡按禦史的權力太大,雖然隻是七品的品階,可權勢足以抗衡地方的巡撫,這就給了巡按禦史撈取錢财的機會,地方官吏不敢得罪巡按禦史,不想仕途遭受波折,最好的辦法就是給巡按禦史送錢。
朱慈烺相信,一定能夠從光時亨的府邸查抄出來大量的錢财。
這也是朱慈烺離開京城之前,給父皇朱由檢做的最後一件事情,将光時亨府邸查抄出來的錢财交給戶部,一旦光時亨府邸查抄出來大量的錢财,其腦袋肯定保不住了。
朱慈烺上馬的時候,沒有誰關注,沒有誰想着不久之前朱慈烺因爲墜馬昏迷的事宜。
光時亨的府邸在外城,緊靠着宣武門。
朱慈烺一行抵達光時亨府邸的時候,府邸裏面還能夠聽見抽噎的聲音。
如狼似虎的錦衣衛撲進去的時候,尖叫的聲音瞬間傳出來了。
五城兵馬司的軍士負責守在府邸的外面,不準任何無關人等靠近。
錦衣衛在府邸搜查的時候,朱慈烺則是讓錦衣衛将光時亨的管家帶到面前,他簡簡單單的幾句話,威脅到管家的家人,管家立刻認慫,供出了光時亨隐藏錢财的暗室。
光時亨的府邸不大,僅僅半個時辰時間過去,搜查就結束了。
搜查出來的錢财,足足裝了十個大木箱子。
黃金五千兩,白銀八十多萬兩,還有一些珠寶和字畫等等,其價值超過百萬兩白銀了,一個區區的七品兵科給事中,家中哪裏來的這名多錢财,這還不算光時亨寄回老家的錢财。
因爲是朱慈烺帶領,錦衣衛不敢有任何的手腳,搜尋到的錢财珠寶字畫全部集中起來了。
錦衣衛押着足足十大箱子的錢财前往紫禁城,五城兵馬司的軍士繼續在府邸外面守着,監視光時亨的家人,朱慈烺則是帶着管家交待的供詞,在十名錦衣衛的陪同之下,打馬前往紫禁城。
。。。
一直等着消息的朱由檢龍顔大怒,終于下旨,令三司在一天之内會審完畢光時亨,務必問出這麽多錢财的來曆,陳演和輔魏藻等人再也不開口說話了,他們的臉色都有些發白,如果他們稍有不慎說錯話了,誰知道發飙的太子殿下會不會令人到他們的府邸去搜查錢财。
光時亨是活不成了,至于說光時亨會交代出來哪些官吏,其家人會遭遇什麽樣的處置,這不是朱慈烺需要操心的事情了,足足一百萬兩白銀進入戶部的府庫,父皇朱由檢肯定是高興的,至少短時間之内有銀子開銷了。
立威的目的更是達到了,朱慈烺相信,這些事情很快就會傳到南京去,朝中太多大人與南方聯系緊密,恐怕到了這個時候,再也無人敢于小看他這個皇太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