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工完後,所有人都忙了起來。
紀桃桃和傅淵森先是去看了林墨晚和紀建元的屍體。
兩具被燒焦的屍體根本就辨認不出他們原先的模樣。
見狀,紀桃桃和傅淵森對視了一眼,情況和他們之前預料得差不多的,但……
“大哥,人都燒成這樣了,你們怎麽确定這兩人就是我們爸媽的?”紀桃桃問。
紀秋生道:“不是我們确認的,是警方那邊确認的。”
“他們脖子上帶的玉佩是大姐和大姐夫前兩年送的,還有咱媽手上戴的玉镯和戒指都在。”紀冬霖補充道。
“小姑他們身上攜帶的物件也都還在,車子也确認是李三德的,他們出事的時候恰好有目擊者經過,他們是親眼目睹車子翻下山崖的,而且,車子跌落後沒多久就爆炸了,以當時的情況爸媽他們絕對不可能有機會逃脫,所以……”
後面的話紀冬霖沒再往下說,但紀桃桃已經明白他的意思了。
“既然這樣,那就讓爸媽趁早入土爲安吧,但我還是得親自去趟事故現場。”
紀晨星道:“我陪你們去!”
“好。”
一行人很快就開車離開了。
他們剛離開沒多久,韓春嬌就出現了。
看到她的瞬間,紀冬霖的臉瞬間變得猙獰起來。
“韓春嬌,你還敢到我們家來!”
“不管怎麽說爸爸也養了我十八年,如今他出事了,我來送他一程不過分吧!”韓春嬌微笑道。
“不需要!”
紀秋生非常不客氣将韓春嬌推出院落。
“你要真有孝心就去村口跪着,少在這裏礙我們的眼,髒我爸媽的黃泉路。”
“大哥,咱們兄妹一場……”
“誰跟你兄妹一場,貓哭耗子假慈悲。”
紀秋生沒想到韓春嬌一計不成,竟然直接自己就出現了。
不過看她選在紀桃桃不在的時候出現就知道她應該一早就在村子裏待着了,隻是他們不知道。
不僅是紀秋生他們,就連上河村村民都很詫異于韓春嬌的出現。
紀秋生不留情面的話讓韓春嬌露出無奈的神色,“大哥,沒想到一别多年你對我的敵意還是這麽深。”
“韓春嬌,你不覺得你這副惺惺作态的模樣讓人非常的惡心嗎?”紀冬霖忽然開口道。
韓春嬌愣了下,像是剛發現紀冬霖殘疾般驚呼道:“冬霖?你是冬霖?”
“冬霖,你怎麽變成現在這樣子了?是誰把你害成這樣的?紀桃桃不是很厲害嗎?她怎麽連你都沒保護好?”她手捂着嘴表情吃驚又意外,但更多的是得意,氣得紀冬霖牙齒直癢癢。
要不是他的腿不便于行,他非得和韓春嬌拼命不可。
“看到我變成現在這樣你得意呀!”
“瞧你這話說的,你變成這樣我又什麽好得意,”忽然韓春嬌手捂着嘴,瞪大眼睛不可置信的望着紀冬霖道:“冬霖,你該不會以爲是我把你害成這樣的吧?冬霖,我知道你不喜歡我,但咱們好歹也姐妹一場……”
紀夏珍看到韓春嬌出現的那一刻就已經控制不住她的脾氣了。
要不是代麗敏和六嬸他們拉着她,她一早就沖出來和韓春嬌拼命了。
如今聽到韓春嬌故意刺激紀冬霖的話語,她再也忍不住了。
不等紀六嬸他們反應過來,她轉身進了茅房,沒一會就提了一大桶污穢出來,卻在半道被代麗敏劫走了。“夏珍,讓我來!”
“媽還是我來吧!”甘澤雲道。
他知道代麗敏想潑韓春嬌的原因。
代麗敏道:“不行,我要親自來。”
“她把我們這幾家人害得家破人亡竟然還敢出來,真是好一個有恃無恐!”
“二哥,你要潑她,你自己去後院再提一桶來,這一桶讓媽來!”甘澤羽道。
他知道代麗敏需要發洩,而紀夏珍再被代麗敏搶走污穢桶又去茅房舀了一大桶,結果又被甘澤雲劫走了。
她知道家裏恨韓春嬌的人多,因此,她也沒放棄。
她緊接着去提了第三桶。
代麗敏打開院落的門口後想都沒想就将手裏的污穢朝韓春嬌潑了過去。
韓春嬌意識到不對勁的時候便想躲,哪知道,代麗敏的速度遠比她預料得要快,最要命的是還沒等她從被代麗敏潑了一身污穢中回過神來,甘澤雲緊接着又給了她一大桶。
甘澤雲個高力氣大。
平時也沒少鍛煉,因此,他手裏的污穢桶是怼着韓春嬌的臉潑的。
“韓春嬌,你還敢出現,你真以爲我們拿你沒撤?即便我們拿你沒轍也不妨礙我們那屎潑你,你值得被我們這樣對待!”
韓春嬌此刻頭上臉上都是污穢物。
她根本就沒辦法張口說話,隻能眼神怨怼的盯着紀家大門前的衆人。
“韓春嬌!”忽然一道厲喝聲響起。
韓春嬌一扭頭就被紀夏珍潑了一臉。
爲了能夠潑中她,紀夏珍特意沒從大門出來,而是跳窗戶走得捷徑。
躲在暗處圍觀的上河村村民看到這一幕像是受到了啓發一樣紛紛拔腿就往家裏跑。
比較妙的是他們沒敢像紀夏珍他們這樣光明正大和韓春嬌正面來,而是将失常韓春嬌的蘇家裏裏外外潑了個正着,不僅如此,就連停在蘇家大門前的車輪子都被他們用釘子紮破了,除此以外,村裏的小孩也紛紛拿起石頭砸向蘇家。
一時間,蘇家的窗戶噼裏啪啦的全碎了。
等蘇家人追出來的時候迎接他們的就是數盆污穢物,氣得蘇家人哇哇大叫卻又無可奈何。
韓春嬌已經很多年沒有被人這麽對待過了。
她聞着自己身上散發出來的臭味氣到渾身發抖,卻又不敢說一句話,唯恐一張嘴頭上的污穢物就流進了她嘴邊,即便如此,她的嘴裏還是不可避免的沾染到那些令人作嘔的東西,甚至連她裏裏外外的衣服也全都被打濕了。
她冷冷的盯着紀家大門前的幾人,面容猙獰扭曲,眼神兇惡狠毒。
啪——
忽然一塊石頭朝她砸了過來。
她躲了,但沒躲過。
額頭瞬間就被砸破了。
鮮血沿着她被砸破的額頭流了下來。
紀冬霖并沒因此收手,而是繼續拿他手裏的石頭砸着韓春嬌。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