紀晨星直接被紀六嬸給噴懵逼了。
他錯愕地望向紀晨陽。
紀晨陽忍笑道:“活該!”
想當初他回家不一樣被他們老娘噴了個狗血淋頭。
沒想到大哥和他一樣自作多情。
“哎喲,秋生也回來啦,墨晚,你們家秋生回來了!”
林墨晚道:“我打電話讓他回來的,既然回來了就進來吧,在外面杵着做什麽,等着我們敲鑼打鼓放鞭炮歡迎你們回來嗎?”
紀秋生一聽這話當即和紀晨星對視了眼。
“秋生哥,你趕緊回家吧!”紀晨陽小聲催促道。
紀秋生想多問又怕被林墨晚他們發現,隻能揣着一個惴惴不安的心背着行李往家裏走。
紀晨星則将手裏的包袱毫不客氣的丢進了紀晨陽懷裏,并摟着他的肩膀一邊往自家方向走一邊小聲問道:“家裏出啥事了?”
“我們家沒出事,秋生哥他們家出大事了。”
紀晨陽将手裏的包袱丢還給紀晨星。
“自己拿,還真當自己是客人呀!”
“他們家出啥事了?”紀晨星接過自己的包袱問。
紀晨陽道:“說來話長,一言難盡。”
“你不能長話短說?”
“三叔三嬸離婚後,三叔迷上了出軌,吸毒,喝酒和賭博,冬霖回來後直接用鐵鏈将他的手給鎖住不說,他還怨上了桃桃,不肯找桃桃幫忙,三嬸最近早出晚歸也不知道在忙些什麽,哦對了,桃桃今年不回來過年,還有就是你們剛才回來的時候爸媽正躲在廚房裏卿卿我我我。”
最後這句話紀晨陽是湊紀晨星耳邊說的。
見他瞪大眼睛,滿是不可置信。
紀晨陽點頭道:“我是被老爸從廚房裏提落出來的,之所以站在院子裏練功就是怕不識趣的人打擾他們,沒想到不識趣的人竟然是你,所以你被罵是自找的,活該。”
“爸媽他們這麽有激動的嗎?”紀晨星壓低聲音問。
“這也太不注意影響了吧?”
“那也總比三叔三嬸總吵架的好,等回頭你就知道我們有多幸福了,現在我都不敢去三叔,三嬸他們家氣氛太過凝重和壓抑,非常可怕!”
“你們兄弟倆叽裏咕噜的說什麽呢,有什麽話是我們聽不得的,才剛回家就拉幫結派,像話嗎?你們老娘我在這杵着呢?你們不知道過來問候兩句?你們的書都讀到豬肚子裏去了嗎?尤其是紀晨星,這麽久沒回家不知道問候我和你爹兩句,你眼裏還有沒有我們這個做父母的啊!”
紀六嬸咆哮的聲音陡然響起。
兄弟倆連忙分開。“媽,大哥問我,冬霖身體情況呢?再說,我和大哥也好久沒見了,我們兄弟倆低聲交流兩句不也是應該的嗎?您總不能讓我們兩個大老爺子們像您一樣扯着嗓子說話吧,真要那樣的話外面的人聽見還以爲我們在唱山歌呢?”
“媽,你嘴怎麽腫了?”紀晨星忽然問道。
紀六嬸臉嘩的下就紅了。
紀晨星則偷偷給他豎起大拇指。
罪魁禍首紀興銘怕自個媳婦惱羞成怒,他狠狠地瞪了眼紀晨星門随即看向紀晨陽并趁紀六嬸不注意沖他使了個眼神,道:“你媽的嘴什麽時候腫了?就你這眼神還好意思說自己是當兵的,晨陽,你媽的嘴腫了嗎?”
“沒有。”
紀晨陽回答得非常果斷。
紀晨星:???兄弟這麽厚道的嗎?
面對紀晨星注視的眼神,紀晨陽面不改色心不跳道:“媽,我覺得哥可能是想媳婦了!”
“想媳婦?”紀六嬸一愣。
“晨星,你找媳婦了?”紀興銘問。
紀晨星恨不得一腳踹飛紀晨陽這個挑事的夥。
“爸媽,我的意思是大哥可能想找媳婦了,畢竟,他年紀也不小了也是時候找媳婦了,要不……”
“紀晨陽,你找死嗎?”
“大哥,你這是惱羞成怒了嗎?”
紀晨星早在察覺到危險的時候就跑開了。
紀晨星丢下包袱就追了上去。
兄弟倆當即就鬧了起來。
紀六嬸和紀興銘也長舒口氣。
“都怪你!”紀六嬸狠狠地瞪向紀興銘。
不等紀興銘說話,她不确定道:“我的嘴真沒腫?”這種時候即便紀六嬸的嘴腫了,紀興銘也不敢說話呀。
爲了讓自己的話,紀興銘伸手擡起紀六嬸的臉認真的打量一番後,一本正經道:“真沒有,不過就是比平時紅了些,你放心,我不是那等心裏沒數的人。”“真的?”紀六嬸一臉懷疑。紀興銘道:“你要不信就去問小茹或是自己去照鏡子看!”
他笃定紀六嬸這個時候是不敢出門見人的。
果然不出他所料,紀六嬸道:“滾!”
說完,她便将紀興銘趕出了廚房。
理由是孩子們趕回來,他這個做父親該去過問下他們在外面工作情況了。
紀興銘也沒敢多留,就怕幾個孩子來了再胡說,導緻他晚上要睡地闆和柴房。
他找打紀晨星兄弟後便毫不客氣的踹了紀晨星一腳。
“臭小子,以後你要再敢胡說八道,小心勞資将你趕出家門,剛回家就給我挑事,你是不是巴不得你媽跟我吵得不開交,最後和你三叔三嬸一樣離婚才高興?虧你還在外面混了這麽多年,怎麽還是一點眼力見都沒有?”
“所以您剛才和老媽真躲在廚房裏,啵啵啵啵?”紀晨星一臉八卦道。
紀興銘歎氣道:“你以爲我願意?”
“自從你三叔三嬸離婚以後,你媽就情不自禁的把自己也帶入了進去,每次隻要她倆一吵架,她必找我茬,晚上還想和我分床睡,我和她結了婚這麽多年就沒分床誰過,我要再不想辦法撫平她内心的不安,這家遲早也得散,我現在都後悔把房子和他們建在一起了。”
同爲紀興銘并不覺得這些事有什麽不可說的。
最關鍵的是他得讓兩個兒子知道他們老娘沒有他們看到的那麽灑脫和潇灑也想讓他們明白紀六嬸内心的不安,他不願意讓兒子們誤會他們老娘。
“你們媽媽和我結婚以後就和娘屋那邊的人斷了來往,哪怕,這些年我們一起養育了你們這三個孩子,她内心裏總是不安和沒安全的,尤其你是這個小兔崽子,你一離開家就跟脫缰的野馬,幾年都不舍得回家看下,你在外面是潇灑了,你知不知道你家裏還有個老娘,你知不知道她有多惦記你!”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