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向勁從家裏出來深呼出一口氣。
迎面而來的晚風令他心口的窒息消散了許多。
他甩了甩沉悶的腦袋大步流星的向外走去。
路過人群時,他隐約從乘涼的人們口中聽見傅淵森和他媳婦這幾個字,消寂多時的大院似乎随着傅淵森的回歸變得熱鬧起來,一如他在大院裏住的那幾年。
不愧是大院乃至整個京都的風雲人物。
不管什麽時候他的一舉一動都牽扯着一片人的心。
曾經他對此感到不甘和不服,認爲傅淵森是仗着家世才換的一群人的稱贊,直到他們全都長大成人,他才明白自己曾經的不甘和不服有多麽可笑,這也是他之前不肯面對和打聽所有和傅淵森有關的消息的原因。
他自慚形穢,自愧不如。
直到今天他才知道他不敢面對的不是傅淵森,而是曾經的自己。
可人終究沒辦法躲在龜殼裏一輩子不是嗎?
何況,他也懷念曾經和傅淵森他們一起瘋一起鬧的日子。
出了大院門,他直接打車去了傅淵森他們聚會的飯店。
飯店包廂裏,梁書榕道:“桃桃,今天你們沒提前吃解酒丸吧?我們這可都是好酒。”
紀桃桃道:“沒有。”
聞言,梁書榕臉上露出欣慰的神色,結果紀桃桃又慢吞吞的補充道:“我準備事後吃,這樣就能既品嘗又不至于喝醉了!”
梁書榕:“……”
突然不想喝酒了是怎麽回事?
“大姐大,你想喝就喝,不想喝就不喝,我們不勉強你,但傅哥必須喝,誰讓他偷偷背着兄弟們就娶了媳婦,害得我們現在一回家就被催婚。”
“傅哥,兄弟們是真的被你坑慘了!”
“想當年你跟個和尚一樣,從不對身邊的女孩投去任何關注的目光,清心冷欲的模樣,連和尚見了你都得自愧不如,結果他娘的,你竟然是所有人裏面第一個結婚的人!”
“之前我不懂爲什麽傅哥會那麽想不開早早的就葬送了自由,等我和大姐大接觸以後才知道傅哥到底有多聰明和機智,換做是我,我也恨不得馬上就和大姐大……可惜,我沒傅哥這福氣呀!”
領證結婚這幾個字還沒說出口就被傅淵森陰恻恻的目光給盯上了。
說話的人内心裏一陣無語,卻還是乖乖的改了口,心道:傅爺這占有欲也沒誰呢!
聽着他們打趣的話,紀桃桃笑道:“傅淵森說從小到大喜歡他的女孩能繞京都城一圈是真的嗎?”
“當然是真的。”
“遠的不說,像你們現在住的大院裏面的女孩,除了年紀小不懂事的以外就沒有不暗戀傅爺的。”
“要不是傅爺本身夠強大,傅爺爺也非常注意他的安全,他怕是早被大院裏那些彪悍的女人強取豪奪了!”
“撲哧!”
紀桃桃一時沒忍住笑出了聲。
“大院裏的女孩都這麽兇猛的嗎?竟然讓你們連強取豪奪都說出來了!”她一邊說着一邊打趣的望着傅淵森。
傅淵森滿臉無奈的湊到她耳邊低聲道:“放心,除了你,我不會再讓其他任何人對我強取豪奪的!”
紀桃桃:“滾!”
狗男人膽子越來越大了!
現在竟然學會當衆對她開…x…腔。
她桌下的腳狠狠的踩在傅淵森的腳背上,要不是衆人都看着,她非得給他點顔色看看不可,但這種事不能慣……
看着紀桃桃似笑非笑的臉,不知道爲什麽傅淵森忽然就察覺到了一絲危險。
這個危險很快就在深夜裏得到了印證。
因爲他竟然赫然發現他有欲.望,但他鋤地的工具卻絲毫沒有反應!!!
他驚悚的望着紀桃桃。
“媳婦兒,你對我做了什麽,爲什麽它竟然沒有任何反應?”
“下次還敢當衆發燒不?”紀桃桃笑眯眯的問。
“這是我對你小小的懲戒,所以你要小心了,這種藥用多了,可能會對你造成長久性的傷害噢,好了,我要睡覺了,晚安!”
說完,紀桃桃蓋上薄被睡得簡直不要太香。
留下滿臉黑線、無措又無辜的傅淵森。
他不過就是對自個老婆開了個小車嘛!
幹嘛要這樣吓他!
他可是他們家的獨苗苗,肩負着他媳婦未來的幸福生活……他都不知道該說他媳婦心大還是心大了!
但他男子漢大丈夫堅決不改!
大不了下次犯同樣錯誤的時候他小心防備些。
他就不信他堂堂男子漢還對付不了一個小女子!!!
這樣刺激的生活突然就讓傅淵森有了期待和幹勁,不知道如此他還準備抽個時間去特訓。
被自個親媳婦下了藥,這事說來丢人,但也被他提了醒。
同時也證明他的個人能力和巅峰時期對比下降了許多。
這對他而言是一個非常危險的警報。
紀桃桃絕沒想到她不過小小的對傅淵森懲戒了下,他竟然在腦子裏腦補了這麽多,甚至第二天天沒亮,他就起床晨練去了。
等她一覺睡醒的時候,他和紀秋生他們都已經晨練結束了。
這會正在院子裏和宋老幺比劃,順帶的指導陳永華,紀冬霖和紀晨陽他們,傅老爺子則拿着他的小.嘴壺樂呵呵的坐在屋檐下圍觀。
紀夏珍則在廚房裏準備早飯。
日子溫馨幸福且尋常。
卻是很多人都無法擁有的。
當然,現在紀桃桃正在酒桌上聽梁書榕他們回憶青春。
原本她還想向他們打聽有關周靜的事,結果不用她提,他們就談到了周靜。
“大姐大,你都不知道傅哥對待感情有多木讷,當初周向勁找上傅哥的時候,我們就知道他是爲了他妹妹出頭,結果傅哥竟把他當成刺頭給收拾了,全程都不知道他妹妹是何方神聖,惹得周向勁的妹妹每次看到傅爺就一臉幽怨,惹得我們每每看見都起一身雞皮疙瘩,神奇的是傅爺對她的這種目光竟然全程免疫。”
“我們至今想來都覺得不可思議!”
“所以我們也想趁這個機會大膽的問傅哥一句,傅哥,您當年真的對周靜幽怨的目光和默默跟随一點感覺都沒有嗎?”
“我應該有感覺嗎?”傅淵森不解的反問道。
“你們不知道我從小就是被那些女人用那樣的目光注視長大的嗎?”
衆人:“……”
除了牛逼和佩服,他們還能說什麽?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