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樣的認識讓紀家的祖墳遭遇到了比三年前更大的殘害,何況,這幾年上河村的紀家發展得非常好,連帶着下河村的紀家都沾了光。
這在過去是從未有過的。
自從紀桃桃高考狀元的消息爆出去以後來紀家道賀的人就沒斷過,但作爲當事人的紀桃桃卻遲遲沒有出現。
這讓紀家人非常擔心。
“小傅,你說桃桃是不是出什麽事了,不然,爲什麽她這麽久還沒出現,按照高考的流程來說,她應該好幾個月前就回來了才對!”紀建元趁人不在找到了傅淵森。
傅淵森皺着眉沒說話。
見狀,紀建元小心翼翼道:“小傅,你們真的一點聯系都沒有?”
“她應該是被什麽事絆住腳了,如果我猜的沒錯,她最遲這兩天就會出來,因爲她知道如果她太長時間不出現,我們會擔心,爸,您也别太擔心,不如我們再等上一等!”
現在這種情況傅淵森還真有點拿捏不準,但他并不想讓紀家人跟着擔心,以至于,紀建元離開後,他并沒有及時回屋裏,而是一個人坐在大院門口抽着煙望着遠方。
這幾年他不是沒想過找紀桃桃,但她們的行蹤實在太過隐蔽了。
他根本就找不到她。
這也倒是他的心像是空了一塊一樣,空落落的無處安放。
他猜的沒錯。
紀桃桃确實是被别的事情絆住了腳。
但她還是在知道錄取通知書被送到家裏以後及時趕了回來。
隔着大老遠的距離,她就看見傅淵森一個人坐在大院門檻上抽着煙。
她沖宋老幺遞給了眼神,并在宋老幺的幫助下,悄無聲息的跳進院子,哪知道,她人剛出現就被紀冬霖逮了個正着。
姐弟倆對視的刹那,紀冬霖呆住了。
他手裏的茶杯倏然朝地上砸去,驚得紀桃桃連忙伸手去接。
“噓!”
她看了眼大院門口坐着的傅淵森,示意紀冬霖先别發出聲響,驚動其他人。
她想偷偷的給傅淵森送去一個驚喜。
時隔三年,紀桃桃比以前出落得越發漂亮靈動了。
但她還是和以前一樣調皮愛逗身邊人。
紀冬霖幻想過很多次他們重逢的樣子,唯獨沒想到他姐還是一如既往的不走尋常路線,放在好好的大門走,非得像做賊一樣飛檐走壁。
紀桃桃沒理會呆滞的紀冬霖。
她故意放輕腳步,偷摸的靠近傅淵森。
其實她剛一靠近傅淵森就察覺了。
但他内心還是有些緊張和害怕便假裝無事發生般坐在大院門口,等待着對方的靠近。
直到一股風吹來,他聞到熟悉的桃花香裏夾雜着淡雅的藥香。
他夾着煙的手微頓,同時,面上的表情不由自主的緊繃起來,卻還在香味步步接近的瞬間掐滅了手裏的煙。
突然他眼前一黑。
一雙帶着涼意的溫軟的手遮住了他的眼睛。
少女甜糯軟綿的聲音帶着笑意和親昵在他頭頂響起。
“猜猜我是誰……啊!”
誰音未落,紀桃桃突兀的尖叫聲響起。
一陣天旋地轉後,她跌進一個熟悉的溫暖的懷抱裏。
這個懷抱是她過去的三年最爲想念的。
“傅淵森,你偷襲!”她眼神貪婪又想念的深深的望着傅淵森,指控的嗓音嬌俏軟糯。
傅淵森沒說話。
他眸光深深的望着懷裏的女孩。
過去的三年并沒在她臉上留下任何痕迹,還讓她出落得比以前更爲漂亮和耀眼。
任由誰對上她漆黑澄澈靈動的眼都無法移開。
傅淵森的不說話讓紀桃桃莫名的有些心慌。
“傅淵森!”她小心翼翼的喊道。
忽然,傅淵森抱着她地上站起來轉身進了院子。
院子裏的衆人看到他懷裏抱着的人都愣怔了下。
剛想開口說話,卻被他無形中散發出來的強大氣場給震懾住了。
直到房門哐當一下關上,院子外的人才回過神來。
好半響後,紀夏珍才不可思議道:“桃桃回來了?”
“回來了!”宋老幺大大咧咧的附和道。
“嫂子,三年不見,你和陳哥越發的亮眼了,那什麽,家裏有吃的嗎?我和桃桃忙着趕路都沒顧上吃飯,這會肚子正餓着呢!”他的大嗓門徹底将衆人驚醒了。
見到他的瞬間,陳永華二話沒說,上去就是一腳。
宋老幺也不躲。
他樂呵呵的站在原地道:“陳哥,你踹我做什麽,我做錯什麽了嗎?”
陳永華咬牙道:“你離開前我跟你說過什麽,你都忘記了嗎?”
“啊?”宋老幺一懵。
他傻愣愣道:“我沒忘記呀,你不是讓我以後都聽師父和桃桃的話嗎?我有照做呀,哦對,陳哥,我跟你說,我現在身手可好了,要不是我樂意被你揍,你根本就近不了我的身,我跟你說我師父和桃桃可厲害了,等桃桃發達了,我罩着你哈!”
見他這副憨樣,陳永華就氣不打一處出。
他咬牙道:“你離開前我不是叮囑過你,讓你空了就給我們寫信,你爲什麽不寫?”
“師父不讓呀,我跟桃桃都有給家裏寫信,但每次都會被師父發現,一旦被師父發現,我們倆就會被師父整得巨慘,次數多了以後,我們也就放棄了,再說我不是有給你們寄禮物嗎?師父那麽厲害,你們哪用得着擔心我們。”
陳永華:“……”聽聽,這人說的是人話嗎?
“老幺,你們什麽時候回來的?”紀夏珍将扯遠的話題拉回來道。
宋老幺道:“今天呀!”
紀夏珍:“……”
“我姐什麽時候回來參加的高考又是什麽時候填的志願,爲什麽我們一點消息都沒有,你們回來爲什麽不回家?這些天你們都在哪裏?在忙些什麽?”紀冬霖緩緩開口道。
宋老幺道:“我們是抽空偷摸的回來參加的高考自然不能讓你們知道,讓你們知道我們還走得掉嗎?時間就是金錢,我們要不努力怎麽早點回來,中間的膩膩歪歪都是浪費時間,志願什麽的是委托别人幫忙填的,我們每天忙的事情可多了,但都不能說也說不清。”
紀家衆人:“……”這回答很宋老幺。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