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同東北角的某間四合院裏,聽着外面風聲鶴唳的動靜,韓春嬌一度緊張得坐立難安,生怕下一秒紀桃桃和傅家的人就會破門而入。
頻繁的腳步聲響起又頻繁的離開。
大門始終沒被人敲響。
她緊張的心慢慢放了下來,甚至開口安慰身邊的同伴道:“放心,他們找不到這裏來,這房子好久以前就被我偷偷租下了。”
早在她聽說紀桃桃将中藥房開到小胡同以後,便其他人的名義高價租下了這間四合院。
原本她是想買間四合院的,但傅淵森他們查得太緊,即便她拿的出買房的錢來也不敢以自己的名義買,但她又不想給别人做嫁妝,思來想去後,她最終還是放棄了購置房産的計劃。
沒辦法,誰讓京都是傅淵森的地盤,她不敢不小心翼翼。
“不行,這裏還是太過危險了,萬一被他們找到……”
“你剛才不是已經嘗試過逃跑了嗎?可結果呢?剛一露面就躲了進來。”韓春嬌嘲諷道。
男人皺眉道:“你剛才不應該在一旁圍觀的,你要是聽我的,殺了人就跑,我們就不會像現在這樣被動了。”
“被動嗎?”韓春嬌問。
“我不覺得。”她自問自答道。
她刺殺傅缙向除了想報複他害得自己顔面盡毀外也想順道試探下紀桃桃的底線,看看她的醫術是不是真像外面傳的那麽好,哪知道,紀桃桃上來就放狗,吓得她沒敢多留轉身便開溜。
但還是慢了一步。
胡同這邊的所有出口都被傅家人封鎖了。
現在隻準進不準去。
任何想要出去的人都要接受非常嚴格的檢查。
他們住的原本就是以前的富人區,住在這邊的都是以前非富即貴的存在。
傅家在京都伫立幾百年就沒有權貴不知道他們的。
見傅家擺出這麽大陣仗來,他們都默契的沒去招惹他們,何況,青天白日之下敢行刺傅家人就敢刺殺他們,因此,大家都是支持傅家人找到真兇的。
少數不滿的人家也不敢在面上露出什麽。
“我在這邊準備了足以支撐我們十天半個月内的糧食,我就不信傅家人敢冒天下之大不韪一直這麽封鎖下去。”
别說傅缙向現在已經脫離危險,隻要他沒死,傅家人就不敢将事情做得太過,不然,容易引起民憤,畢竟,沒人願意生活在别人的監督之下。
看着韓春嬌一臉信心在握的樣子男人沉默了。
他不是不相信韓春嬌的話,隻是……他内心裏總是有些不安,總覺得有什麽事要發生。
正當他内心七上八下之下,大門忽然被人敲得哐哐作響。
“有人在嗎?”一道蒼老的女聲響起。
韓春嬌和她的同伴對視了一眼,兩人眼裏都露出警惕和戒備。
他們放輕腳步小心翼翼的走至大門口處。
剛想偷看一下門外的情況便聽見一群狗子狂叫的聲音,同時,還是伴随着爪子刨門的響動,吓了兩人不自覺的屏住呼吸。
“傅家?”男人問。
韓春嬌搖頭道:“不知道。”
“那開還是不開?”
韓春嬌遲疑了。
他們的沉默卻并沒能讓外面的人離開。
哐哐哐的敲門聲一直在持續。
“我知道屋裏有人,我是居委會的,我們是來做例行檢查的,麻煩你們開下門好嗎?”門外的女聲還在繼續。
“開還是不開?”男人再次問。
韓春嬌剛想說話便聽見外人有人應道:“劉姨,這家人經常不在家,這會可能還沒回來。”
被稱爲劉姨的人想都沒想就反駁道:“不可能!”
“這裏面要真沒人,我這狗就不會叫的這麽兇。”她補充道。
看着門外瘋狂刨門的狗子們韓春嬌的左鄰右舍也不敢說話了。
他們心裏都明白如果裏面有人,那他們極有可能就是這次行刺傅家人的兇手。
瞬間,大家都不敢說話了。
“要不我去借個梯子來?”
“你開,我躲。”
韓春嬌終于做出了決定。
不等男人回話,她轉身就往裏跑。
正當一群人想要破門而入時,緊閉的大門咯吱一下,打開了。
大門打開的瞬間門外的狗子瞬間湧了進來。
一群奔向韓春嬌的藏身之地,一群撲向開門的男人。
它們動作兇猛且迅速,打了男人一個措手不及。
他沒想到門外有這麽多狗,更沒想到這群人這麽不講武德,開門就放狗咬人。
他下意識的想反抗。
但這群狗子受過紀桃桃和宋老幺的專業訓練。
它們怎麽可能會被他反抗的機會,何況,這是它們訓練這麽久第一次出戰,它們不想輸也不會輸。
最重要的是紀桃桃允許它們在保留對方一條命的前提下随意它們撕咬和處置,這簡直不要讓它們太興奮好嗎?
正當男人被這群狗咬的嗷嗷叫時,裏屋也傳來女人的尖叫聲。
這讓他有一瞬間的分神。
也就是這一瞬間的分神他身體忽然一陣劇痛,疼得他“嗷”得一下就叫出了聲,伸手去捂傷口的瞬間,早已伺機等待的狗子們趁機将他撲倒。
劇烈的痛意讓他幾近昏迷。
根本無力反抗将他撲倒的狗子們。
隻能躺平任由他們撕咬。
門口站着的周向勁也被這群狗子的兇猛給吓到了。
平日裏它們極少露出這兇悍的一面。
當然,最令他意外的是它們咬的部位。
它們咬的太過準确,這讓他沒辦法不多想,它們不是故意的!
看着疼得快要昏迷的男人,周向勁忍不住向他投去同情的眼神,但他并沒阻止狗狗們繼續行兇。
“救命!”
與此同時,屋裏的韓春嬌在數條狗子的圍攻下艱難爬了出來。
看清大門口站着的人時,她整個人都呆住了。
周向勁看到她呆滞的表情忍不住笑道:“看來你認識我。”
說完,他手一揮道:“帶走。”
他帶來的人瞬間湧進房間抓起地上被咬的血肉模糊的男人和韓春嬌拖着他們就往外走。
兩人以爲他們終于要逃脫這群狗子之口了,哪知道,他們一邊走那群狗子一邊再後面咬,而身邊這群人完全沒有要阻止的意思。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