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羽已經回到申城有半個月了。
半個月來,她仍舊像以往那樣上下學。
偶爾還和司正以及傅元钰到外面吃個飯。
一家人倒也溫馨的度過這數日。
歸于平靜的生活,并沒有讓内部一些争亂停止。
在學校,司羽這種人都被奉爲神一般的存在。
冰冷的面貌,給人一種神秘又強大的感覺。
司羽依然會和韓穆凜聯系,知道他一直在帶着人在暗城追蹤那個身影的位置,她也沒有打算進去跟着摻和一腳。
安心的在外面做她的三好學生。
冬季也不知不覺得的來了。
司羽晚上下了晚自習,和孫牧森他們分開,沿着馬路安靜的往司家走回去。
來接人的司機,早就被她打發離開。
腳邊,一隻黑貓邁着快步跟緊。
這樣悠閑自在的生活,一人一貓極爲享受。
盡管夜裏吹的風很冷很冷。
前面,一道身影無聲無息出現。
司羽的動作隻是頓了一下就接着走。
“喵。”
黑貓仰頭看了眼路邊的樹,一躍而上。
那身影走到司羽身邊,聲音壓低,“祖神,申城裏裏外外,并沒有發現任何可疑的痕迹。”
“嗯。”
“您是懷疑那東西在申城作亂?”雷宿問。
當時他們隻看到那縷黑霧朝着那個方向去,并未确認對方是否鑽進了城暗。
或許。
對方的本身,就被鎮壓在外面不一定。
“往外擴展搜尋,盧家會配合雷家的行動。”
“是。”
雷宿剛離開,秦雲杭的電話就打了進來。
語調有點沉:“司羽小姐,海洋這邊毫無異動。”
“海洋這麽大一塊,深海之下,總藏有些不爲知的東西,仔細找。”
“我馬上再安排一次細檢,隻不過,我們隻能走自己的區域。其他領域,我們恐怕沒有辦法光明正大的進行搜查。”秦雲杭就在前個月前,由辭職變成了海艦上的人。
利用這個身份,替司羽徹查海域的異動。
半個月下來,他們一點收獲也沒得到。
“其他海域我會想辦法讓人去尋。”
*
身在M國的馬洛裏接到司羽的電話,立即開着雪萊家族的大郵輪,帶着乘客出發大洋洲。
表面上是出來玩,實際上他們是在海域裏替司羽尋找可疑的地方。
自從上次冰川一行之後,司羽就懷疑海域裏隐藏着一個大秘密。
探測深海,對于古武者或是巫師以及異能者來說,都是極爲艱難的事。
以他們現在的科技技術,還達不到完全窺探深海秘密的地步。
司羽交代完這些事,已經不知不覺的走回到了司家。
擡頭看了眼偌大的通行大門,往裏,不是山就是水,亭台樓閣,現代化大樓,紮根在數公頃内。
她回來時并沒有任何選擇,直接入了司家。
“小羽?”
身後的車停了下來,将車窗滑下,看到司羽就站在那裏發呆,司正下了車。
司羽往他的身後看了眼,傅元钰并沒有跟着出去。
“小羽你在這裏幹什麽?”
“散步。”
司正:“……”
司羽又往他的身上看了一眼,突然問:“今天遇到了什麽事?”
司正道:“就是生意上的小事,我們雖是古武者,但也需要生存。維持生存的前提就是要有錢,生意場上的事,爸能應付得來,不用操心。”
司羽盯着司正,眉頭微擰,“你身上香水味很濃。”
“……”司正尴尬的咳嗽了聲,“應酬的時候,對方推了兩個女人過來,可能就是那個時候沾上的。很濃嗎?”
說着,司正就将外套脫了下來。
襯領上,有一道痕印淺顯可見。
司羽指了指他白襯衫的領子。
司正往下一看,臉色都變了,倏地看向司羽,急着解釋道:“這衣服在公司時不小心沾了些污漬,讓人清新過……”說到這,司正的臉色再度變了變。
自己當時穿上時并沒有發現不對勁,而且,生意夥伴笑着将兩個女人推過來時,他也将人推了出去,隻是稍微碰撞到了而已。
但絕對不會吻在這種地方。
司羽隻是靜靜的看着他,并沒開口說話。
司正更急切的解釋自己的清白,“小羽,爸真的什麽也沒做。”
司羽并沒說自己相不相信,隻是提醒他:“盡管一個女人再強大,在嫉妒以及背叛面前,很容易丢失理智。而現在,她正懷着孕,情緒的控制會更脆弱。”
司正的臉色刷地一白,“我馬上換掉這一身。”
“衣服是她精心爲你準備的,女人是細節控,你換了更引人起疑。”
司正瞬間僵在那了。
司羽見他說不出話來,又道:“直接和她說。”
“明明白白的說?”
“不然你還想隐瞞?”
被女兒這麽一說,司正隻好重新坐上車,臉色比剛才更加的陰沉,吩咐司機開車。
司羽看着他的車往裏面行駛,并沒有跟着進司家。
半個小時後。
司羽出現在司氏集團本部大樓。
站在高聳入雲的大樓上,俯視着下方,望着如蝼蟻般的人影與車影。
漆黑與霓虹光的混合,給申城蒙上了一層朦胧的水霧。
司羽看不清這裏邊的面貌。
半個月來都太過平靜了。
這種平靜,讓人有種不太安甯的錯覺。
她就在這裏,背後的人不可能跑出來作亂。
而司正突然放松警惕,除了他本身發生了變化外,那就是身邊有更高強的古武者出現。
大樓周圍并沒有明顯的痕迹。
她暫時排除這種可能。
司羽與黑貓往樓下沖去,墜落間,黑貓倏地縱橫躍去。
瞬間帶着司羽從半落的淩空瞬移消失。
在一貓一人從這裏離開。
熙熙攘攘的人群和車流裏,魏源跟着一道黑影快速的移動。
追出去很遠,又是在人群中逆向消失不見。
魏源往前再追了一段路,突然前面沖來一道白霧。
魏源兩眼一翻,直挺挺的往下倒。
一道身影出現在魏源的身後,慢慢的蹲了下來,碰了碰魏源,對方的聲音有些雌雄莫辯,“他真的是九朝?”
這時,就聽另一道聲音傳來,是個女人:“我們能出來,全靠他。”
“這個時代,很不一樣,”雌雄莫辨的聲音再度傳來,“要處理嗎?”
“不能動他,我們還需要他打開缺口。”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