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那。”
一起上二樓的同伴,擡了擡手碰了下危星霖。
危星霖看了過去,一眼就掃見了司羽和韓穆凜。
可以不認識司羽,但韓穆凜絕對得認識。
四周的目光都放在他身上,有這樣能耐的也就隻有一個。
掃殺隊在申城做的事,大家有目共睹。
殺他父親的人不僅是司家,還有掃殺隊。
導緻現在危星霖一看見掃殺隊的人就滿腔怨恨。
恨不得當場就将韓穆凜這個領導者給除了。
危潇帶着危家數人進入申城參與那一戰,結果無一人能活着回來。
好幾個人的屍首都找不到。
這麽大的仇,讓他們這些人如何忍。
跟着危星霖一起出來的子弟,都是跟着危潇進入申城那批人的後輩。
察覺身後熊熊殺氣,司羽回頭看去。
好幾個年輕人正冷煞煞的盯着他們這邊,仿佛下一秒就要失控。
“危家?”司羽看向韓穆凜。
韓穆凜往椅後一靠,點頭,“危星霖,危潇的兒子,他的母親是第五家那位。”
司羽微微點頭。
危星霖也不是魯莽之人,可是看見韓穆凜就忍不住。
危星霖站到了韓穆凜面前,眼神冰冷:“我知道你們掃殺隊殺了我父親,這個仇我危家不會忘。”
狠話放出,其他的子弟也是一副恨恨的盯着韓穆凜。
好像他們危家沒有做錯事,是韓穆凜無緣無故殺人似的。
韓穆凜饒有興味的看着他:“你們危家做的事,我掃殺隊也會記錄在冊,哪天真讓我逮着了,連危北辰也一塊活捉了。”
“你……”危星霖惱怒得欲要動手。
“嗖!”
一隻筷子飛過來。
“啊!”
危星霖偏開身形,避開了這筷子的攻擊。
他是避開了,身後的子弟可沒那麽幸運,被直接紮穿了手臂,筷子又穿門而去,連入兩道牆才停下了。
危星霖霍地看向司羽:“你是司家的人?”
司羽一言不發。
她的沉默就如同默認了般。
讓危家這些子弟都寒了臉,同樣将怨恨的目光落在她的身上。
“你危家人皆死于我手,仇可以尋我報。”
女孩的語調清冷,說出來的話,卻像是一記悶棍打在他們的心頭。
危家人是她殺?
開什麽玩笑!
危潇帶出去的那些人,都是危家最頂級的高手。
若非達到韓穆凜這種變态的修爲,根本就沒有辦法做到團滅。
司家之中,真如他們猜測的那樣,有一個絕頂高手?
可是套在眼前這個女孩身上,怎麽都覺得違和。
所以他們隻是驚愣了一下就反應了過來,司羽根本就是在說謊騙人,不過是想要替韓穆凜這個妖孽擋箭而已。
也不看看她是什麽貨色,也配。
危星霖捏緊了雙拳,沒将司羽的話放心上,而依然冷冰冰的盯着韓穆凜。
“總會有那麽一天,我會親手結果了你。如果你還是個男人,就别用下聘那一招。”
韓穆凜不禁覺得好笑:“你還不至于讓我用這麽惡心自己的方式對付。”
危星霖雖憤怒,但心裏也有底了。
隻要韓穆凜放棄使用那種卑鄙的方式處理,他就能在短時間内提升自己。
危星霖忍着滿腔的怒,轉身就走。
人走完了,韓穆凜微眯着眼凝視着司羽。
司羽慢條斯理的重新拿過筷子吃飯。
“小羽毛,嘴上沾飯粒了,”一隻大手倏地伸了過來,在她嘴邊一刮,劃過一道淺淺電流。
司羽倏地擡頭。
韓穆凜手上隻有一點油漬,哪裏有什麽飯粒。
司羽眉微蹙,看着他。
像是在問,什麽意思。
“小羽毛根本就不用給大哥哥洗這口黑鍋,危家不是韓家,”韓穆凜往後一靠,身形有些懶洋洋:“以後别亂說話,這點事,大哥哥還能背得動。”
“你喜歡背黑鍋。”
“倒也不是,”韓穆凜兩手靠在桌上,身形往前傾,看向她,那雙鳳眸裏染着濃濃笑意,能溺死人,“也要看爲誰背。”
司羽與之對視半響,然後默默的轉開:“人本就是我清理。”
“掃殺隊是幫兇,大意上也算是我動手,”韓穆凜擡手在她的腦門上一彈,“小羽毛,這可不是什麽好事,有必要跟大哥哥争嗎?”
“你也知道不是好事,爲何與我争?”司羽忽略額頭傳來的微疼,眸色深邃的看着他。
“現在我們先不要談這個話題行不行,”韓穆凜有些無奈的笑,“你這樣讓大哥哥覺得自己像個孩子。”
喜歡與人争勝負。
司羽冷着臉繼續吃飯。
她擡頭看他,腦海中閃過一句罵人的話。
看看注視着自己的妖孽,司羽還是咽了回去。
韓穆凜注視着她,腦子裏想着的卻是夢鏡中的那一幕幕。
擡手按了按眉心,那畫面怎麽也揮之不去。
那次之後,他就懷疑自己出了毛病。
*
兩人出了餐廳,也沒有想去的地方。
坐上了車,又往掃殺隊而回。
回到暫住的公寓,司羽将黑貓拎了出來,放到了面前:“他爲什麽要這麽做。”
“喵。”
司羽黑眸一眯,“不可能。”
“喵喵……”
“更不可能。”
“喵。”
“我未成年。”
“喵!”
司羽的臉更冷了,“我不會做這種可笑的試探。”
“喵喵!”
這一下,司羽直接将它拎起,舉到了眼前:“你說什麽。”
“喵……”黑貓耷拉着腦袋,不敢再亂出主意。
司羽覺得跟這隻笨貓商量簡直就是侮辱智商。
扔掉黑貓,司羽就給雷宿打電話。
雷宿接到電話有些受寵若驚,“您,您這麽晚打電話過來,是有什麽事嗎?在帝都,都好嗎?”
“有件事,我需要你的意見。”
“您說!”
聽司羽的語氣很嚴肅,雷宿也嚴肅了起來。
司羽微微一頓,道:“有一個人,無緣無故對我很好,我做壞事都肯替我背,你說這是什麽意思。”
“啊?”
雷宿真被雷到了。
所以!
祖神真戀愛了!
不,不是……怎麽就戀愛了呢?
“祖,祖神……您是不是談戀愛了?”
“不是。”司羽繃着臉,随後露出幾分疑惑:“你可能不知道那種感覺,他所做的事……就好像很理所當然,而我亦覺得他這個人和他所做的事,有些熟悉。”
就好像,曾經他也這麽爲自己做過很多很多事,隻是她遺忘了這一段記憶。
她并不覺得高興。
隻是覺得有些難受。
雷宿在那邊很無措,“會不會是您的錯覺?”
司羽再次覺得找雷宿說這些是個錯誤,面無表情的道:“就當我沒說過這些。”
說罷就挂了電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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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