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從那天司羽說了那些話後，第五藍就和梁譯在計劃着獨立門戶。
梁譯還特地挑了個時間，到老夫人那邊說清楚了。
老夫人竹清歆是第五居成的堂嫂，當年她的老伴一死，第五居成就急着上位。
對此老夫人很有意見，沒少和第五居成翻臉。
後來又因爲第五藍的事，連自己的大兒子也對她頗有微詞。
老夫人就幹脆搬到了遠些的地方住，離第五家的核心遠遠的，也能清靜清靜。
梁譯知道老夫人一直關注着第五藍的一舉一動，所以第一個就跑到了這邊來彙報。
老夫人聽完之後，陷入了一陣的沉默。
梁譯垂着腦袋，等待着。
他沒敢說這是司家那位小姑娘的提議。
隻說這是第五藍自己突然的想法。
“晚上讓小藍過來一趟，我親自問她。”
老夫人沒給最明确的答案。
梁譯點頭退下。
*
晚上第五藍放學回來就直奔老夫人的住處。
“奶奶！”
第五藍進門就叫人。
老夫人看到乖巧懂事的孫女，臉上立即堆起了笑容，“快過來！”
“奶奶！我今天又交到了幾個善良的朋友。”
“嗯！多交朋友，對你日後極有幫助！奶奶這邊已經做了飯，都是你愛吃的菜！來！”
老夫人牽着第五藍進餐廳，傭人已經上了菜。
梁譯别扭的坐下來一起用餐。
用過晚飯，梁譯就主動退了出去。
房間裏。
老夫人看着第五藍，直接開口：“我聽梁譯說你想要自立門戶？”
“嗯。”
“小藍，你才幾歲，這些事根本就不懂。”
“奶奶，我什麽都懂，您也不要覺得我年紀小就不懂得大人那一套。”
“是梁譯提議的？”
第五藍搖頭：“是我自己的想法，奶奶，您也說了，我現在還小，要是一直在第五家根本就沒有出頭的時候，興許還會被壓制呢。”
想到了什麽，老夫人的眼神微暗，“你大伯那邊暗地裏動手的事我也聽說了，後面派人過去，還是晚了一步。”
“奶奶，沒關系，我已經解決了。”
“小藍，雖然你身上的阻塞已經解除，自立門戶的事還是要再仔細想想，别太焦急。”
第五藍眼神認真的看着老夫人：“奶奶，如果我脫離第五家，您會跟着我一起走嗎？爸爸媽媽留給我的那些遺産，足夠我到外面生活一輩子了。您要是跟着我一起離開，以後咱們就能輕輕松松的生活了，不再受第五家這些死規矩束縛了。”
看着第五藍渴盼的眼神，老夫人道：“小藍，奶奶這一輩子都在第五家，從來沒有想過離開第五家。但若真有那麽一天，奶奶會站在你這邊。”
第五藍眼睛一亮：“謝謝奶奶！”
老夫人慈愛的摸了摸她的腦袋。
*
司羽坐在食堂裏，吃着久違的炒飯。
果然是沒有辦法比。
司折雖然也是古武者，但做出來的炒飯實在差得遠了。
韓穆凜叼着煙，鳳眸享受的微眯着，正在欣賞着司羽吃炒飯的模樣！
他現在覺得自己是個變态，竟然能盯着小姑娘吃飯盯出了享受的心态來。
這應該是病吧。
得治了。
韓穆凜在心裏微歎。
司羽放下勺子，喝了口水，覺得自己還能再吃一碗。
“小羽毛，以後不能縱着你了。”
“呃？”
司羽喝着水，聽到他的話，轉過臉。
水珠順着她白皙的皮膚滑下來，那誘人的畫面實在不忍直視。
韓穆凜不動聲色的從小姑娘白皙如雪的肌膚上移開，“你太能吃了。”
“養不起？”
“倒不是，就是養十個你，大哥哥還是養得起的。就是不能縱容你了，這東西吃太多不太好，正是長身體的時候，多吃點營養的食物。”
司羽當他沒說。
她自己知道自己的情況。
“小羽毛，别太忽視了這個問題。”
高大的身影站到了前面，司羽的頭頂剛好到他的肩頭下來一些的地方。
還得再長一些。
忽然聞到這股清冽的氣息，司羽一愣，擡頭正要說什麽，手機就響了起來。
司羽收回視線，接起了來電。
*
第五藍将她的情況告訴了司羽。
然後等待着司羽的回應。
“我隻是提議，你若做了也是你自己的責任。”
“我知道，我不會訛上姐姐的！我脫離了第五家，姐姐會過來給我慶祝嗎？”
“會抽空走一趟。”
“到那時我就恭候姐姐的到來！”
“現在說這些尚早。”
雖然早，但第五藍知道老夫人支持她後，一晚上高興得睡不着。
*
韓穆凜修長遒勁的身軀斜靠在門邊，嘴上叼着沒點上的煙。
鳳眼邪魅。
“第五家那小孩的電話？”
“嗯。”
“你讓她出來自立門戶？”
“嗯。”
“小羽毛，你這屬于多管閑事了，這小孩兒，沒必要太過親近。倒不如多親近親近大哥哥，還能撈好處！多劃算啊。”
司羽瞄了他一眼，“她命中本就與我有些牽扯。”
在菘山縣的相遇，就是命運碰撞的開始。
“小羽毛學業不成，倒也可以支個攤做起神棍。”
“命越算越薄，包括自己的，我不喜歡這一行。誰告訴你，我這是在算命？人有一種磁場，可以通過這些來判斷過去與未來，用數據的說法就是換算。使用巫力者，也可以通過一些媒介，看到一些模糊的過去和未來。”
韓穆凜擡手揉了下她的腦袋，靠得很近，氣息直接包裹了過來，“小羽毛的說法倒是一套接着一套，司家的人知道你是這個模樣嗎？”
“我沒刻意隐瞞。”
是他們先入爲主，總覺得她是個智障。
韓穆凜低聲一笑，“是，小羽毛最誠實了。”
修長的手指，下意識的卷起一縷發，輕輕的卷玩着。
*
司羽沒讓韓穆凜送。
自己坐了出租車離開。
半路，司羽讓司機轉了方向，來到郊外。
安靜的郊區，司羽下了車就往前走。
司機看這邊的環境陰森森的，也沒敢久待，趕緊驅車離開。
走進前面的廢棄區，司羽站在那裏，轉身。
“喵。”
黑貓不知道從什麽地方鑽了出來，慢悠悠的站到了司羽的腳邊。
“不是要殺我，一起來吧。”
女孩清冷如冰的嗓音傳開，在這寂靜的夜格外清晰。
一直跟着女孩的暗城雇傭團隊，慢慢的走了出來。
從女孩走進這地方，他們就覺得不太對勁了。
這真的是普通人？
有些懷疑。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