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家。
因魏妡的事,盧百芳代替了兩家人領人在周圍尋找,左钺有自己的事做,也不能陪着魏家耗着。
盧百芳從外面回來,左钺就從公司趕了回來。
進門就問她,“雷家的事你知道了吧。”
盧百芳剛喝了一杯水,見左钺一進門就跟自己說起雷家,再倒了一杯喝完,才開口說:“在外城聽到的時候,很驚訝。”
“掃殺隊做事一如既往的狠。”
“聽說雷家在背地裏搞生化研究了。”盧百芳頓了下,道:“我現在懷疑當時我爸回申城,有别的原因。”
左钺一愣,“你懷疑老丈人知道些什麽?”
盧百芳搖頭,有點疲憊,“這就要問我爸了。”
“跑了這麽多天,累了吧。”
“跑動得多,卻沒有半點收獲,魏妡就跟憑空消失了一樣,突然不見了。”
“菘山縣有些不對勁,還是建議将魏源也一起叫回申城。”
盧百芳道:“左雯最近的情緒有些不對,爲了一個魏妡,魏家的情況也有些不太對勁了。”
左钺也有些憂慮,“我再給魏家打通電話。”
盧百芳按了按眉心,“老公,第五家那邊有沒有對你有什麽打壓?”
左钺剛拿出手機,聽到盧百芳的話愣了下,“沒有,怎麽了?”
想起上次在美容所和那地皮商的見面,盧百芳微微擰眉,覺得自己多想了。
當時,應該隻是一個錯覺。
左钺撥通了電話,走出去說話。
腦中卻想到妻子剛才的話。
第五家怎麽沒有打壓,要不是第五家,左家也不至于沒落到這種地步。
當初盧百芳是申城大家族真正的名媛,就因爲選擇了他才遭受到了第五家的打壓。
一直到今天。
*
司羽拿着韓穆凜給自己的計劃套路回到司家。
司機過來接的自己,司銳進到家門,并沒有看到傅元钰和司正。
家裏就隻有傭人。
“司羽小姐,今天司家有些家宴,先生帶着夫人過去了。讓您回來後就換身衣服再過去。”
司羽點頭,“家宴就不去了,你替我跑一趟。”
傭人有點爲難,但女孩已經徑直的往裏走了。
上樓放了自己的書包,司羽就沿着3号樓的小徑走。
幾個打扮得貴氣的司家子弟從另一邊經過。
能從3号樓這邊經過的子弟,肯定不是外面那些普通子弟了,有人站定了腳步,朝着司羽走過來。
被擋住去路,司羽站定看了對方一眼。
“司羽,你沒去參加家宴?”
“是不夠格吧。”另一人諷道。
“這種傻子,要是得到重視,也不會大晚上在這裏哭鼻子了。”
“司銳代替了你的位置,感覺怎麽樣。”
鄙夷和諷刺鑽入耳。
司羽一副無動于衷的樣子讓他們更加的肆無忌憚。
嘴裏吐着污穢之語,看司羽的眼神更是不掩飾的嫌惡。
“嗡!”
空氣中,無形一道沖擊力以司羽爲中心将圍過來的幾人全部震飛了出去。
幾聲重物落地,幾人狼狽得一時爬不起來。
司羽仍然眉眼疏淡的看着他們。
幾人爬起來,臉色難看。
緊張的四下張望。
是誰?
以他們的修爲,根本就察覺不到任何的波動。
更不會去懷疑這一手操作是出自司羽。
“我們走。”
幾人面如菜色的攙扶着跑了。
光鮮的衣服也因爲剛才一擊還破了幾個洞,他們也沒空管這個,隻顧着跑。
*
司羽來到了小門的位置,發現有不少的人在四周走動。
司家的防衛确實是嚴密。
一般的修爲高手根本就進不來。
就算是高手進來了也很難出去。
二十分鍾後。
司羽站在雷家的外圍。
此時的雷家已經恢複了燈火,那天晚上的事,就好像是沒發生過一樣。
雷宿一百一十多歲的人了,到頭來還得繼續出來做這些事。
“家主。”
聽到歎息。
站在身邊的人忍不住叫了聲。
“雷家會有這一天,是我沒想過的。不談繼續往前發展,但不至于落到人後。”
還遭到了這樣的打擊。
身邊的人知道雷宿心裏邊的想法,卻無力相助。
雷宿讓人下去休息。
一陣風吹來,雷宿剛往前走了幾步,突然又猛地頓住。
霍然擡頭。
雷家的塔樓上,站着一道纖細的身影。
逆着光,看不太清臉容。
但那氣息。
卻令雷宿爲之一震。
他幾乎失了聲。
因爲激動,身軀在微微發顫。
等他再看去,上面哪裏還有人的影子。
可剛才,他明明感受到了那種熟悉的波動。
雷宿倏地轉身。
女孩就站身後的陰影下,靜靜的看着他。
“你,你……”
“這就是你接管的雷家。”
女孩清清冷冷的聲調如此的熟悉,百年前的那一幕,仿佛又跳了出來。
雷宿瞳孔微震。
激動得有些發不出聲。
“您,您回來了……”
慢慢的,雷宿朝女孩單膝跪了下來。
一百多歲的人了,卻還像個孩子一樣發抖。
司羽走出來兩步,露出她的容貌。
雷宿看到她的模樣就是一愣,“您怎麽會變成這樣?”
“當初封了修爲,再次歸來,修爲自然大減。”
所以,身體才會這麽虛弱。
雷宿有些不能理解,“那您爲何要封修爲?”
爲什麽?
司羽眼裏出現了些迷茫。
封修爲,并不是第一次了。
每一次,她就自然而然的這麽做了。
封一次,就得等下一次契機。
最初的原因,連她也不知道是爲了什麽。
達到那種境界,就自封了。
或者,将一部分的修爲分出來,投放各個方位。
“小宿。”
“在。”
“雷家在做傷天害理的事。”
雷宿心猛地一縮,很是自責,“是我管理不當,請您懲罰。”
“雷家,退避吧。”
雷宿一愣,然後沒有多想,點頭,“是。”
“避鋒芒,再重來,也算對得起你的先祖。”
“是,我明天就立即安排好。您現在住在何處,我又該怎麽找您?”
“選一個雷家繼承人,你親自培養。”
雷宿點頭,沒敢再問司羽現在的身份。
而他也沒有見過司羽,自然不知道她現在是司家的人。
*
司羽獨自走在夜路裏。
回想剛才雷宿問自己的問題。
其實數千年來,她一直在問自己這個答案。
爲什麽自封。
然而,沒有答案。
真要給出一個合理的答案,或許就是留戀這種生存方式吧。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