扈三娘自然不會把自己的事兒随便對孫尚香說,所以,孫尚香還真的不知道扈三娘的事。
葉子骞也還沒有跟孫尚香單獨相處的時間,也沒有機會跟她談談扈三娘的情況。
所以,孫尚香對于扈三娘這種似要謀殺親夫的舉動感到很驚詫。
不過,現在也不是說這些的時候,葉子骞對孫尚香道:“嗨,人家兩口子的事,你管那麽多幹嘛?祖茂可是你父親忠心耿耿的部将,你還不趕緊去把他接過來?萬一遇上北燕騎兵或天奴騎兵就壞了。”
“哦,對,他在什麽地方?”孫尚香這才趕緊問。
“這個方向,約十多裏的地方,記得多帶一匹戰馬去把他接回來。”葉子骞對她指了一個方向,說完再關切的交待道:“雖然不大可能會遇到大股的敵人騎兵,可附近應該還在敵人。你也要小心,遇敵可别那麽莽,先回來再說。”
“知道啦,還用得着你叮囑?本姑娘什麽場面沒見識過?”孫尚香似乎不太習慣葉子骞這家夥的這種關懷,給了葉子骞一個白眼道:“婆婆媽媽的,你又不是我的誰。”
她說完,就走到了她的戰馬旁,飛身上馬。她不知道什麽時候弄了一杆長槍帶到了馬背上,拍馬出去的時候,順手再牽了一匹戰馬。
現在,戰馬很多,可以随便騎乘。
這個兵驿站都快成了一個養馬場了,要不是打掃戰場也把那些喂養戰馬的草料豆子之類的也搜集了回來,恐怕現在如何養活這些戰馬都成問題。戰馬是寶貴的戰略物資,葉子骞不想放棄,所以,他估計這兩三天之内,的确要動身到天龍城去,把這些戰馬都帶上。
孫尚香走了後,葉子骞走向還在憤憤不平的叉腰怒視着扈三娘遠去背影的高陽公主。
“高陽公主,我便是葉子骞。”
葉子骞說着,也同時在打量着她。
關于高陽公主,尤其是後世網絡議論,說她是一個不守婦道的壞女人什麽的,葉子骞的确是抱着一個懷疑态度的。
因爲明确記述,高陽公主嫁給房遺愛的時候,其實才十二歲,她是李世民二十多個女兒中最早出嫁的公主。跟着不久就與辯機相遇,那個時候,可以肯定高陽公主也隻是一個未成年少女,她也不可能跟房遺愛圓房,而一個未經人事的未成年少女,這又如何跟辯機行不軌之事呢?或許,她對當時才二十來歲英俊不凡、才華驚人的辯機和尚有一定好感,可也不至于就那般幹柴烈火的,她又不是那種寂寞怨婦。
她約于貞觀三年生,貞觀之治共二十三年,李世民駕崩之時,她才二十歲,至她參與謀反被賜死時,才不過是過了三、四年。也就是說,她現在才二十三、四歲。
葉子骞隻見她體态極爲婀娜,就算是叉着小腰罵扈三娘的時候,亦顯得她有如随風扶柳一般的輕盈多姿,舉止間都能夠散發出一股妩媚之極的誘人之态。而她的長相也極爲嬌媚,如鵝蛋般的臉兒,紅嘟嘟的小嘴,尤其是她的那對眼睛,這簡直就似會放電一般,天生的狐媚眼。看上去,她的一言一動,都似無時無刻的散發着一股無比誘人心蕩的情态。
反正,就是可以輕易的就能挑起男人原始念頭的那種女人。一般的男人,多看她幾眼怕都會被她奪去魂魄。
這麽說或許會誇張了一些,但她的确是一個很容易就能夠引起男人邪念的女人。
果然天生的一個狐狸精!也難怪,後世會盛傳她是淫名了,這樣的女人,天然的就能招惹是非。
就看她的體态樣貌,葉子骞也都倒抽了一口冷氣,心頭壓抑不住的居然有些蠢蠢欲動,真的産生一種想要把她撲倒好好把弄的沖動。
她的魅力,葉子骞認爲不應該是88才對,因爲她的确也不會比扈三娘及孫尚香遜色啊。
“你就是葉子骞啊,我還以爲你是一個什麽東西呢,原來是一個小屁孩啊!本公主問你,你把我叫到這裏來幹什麽?這又是什麽的鬼地方?一地死屍的。還有,剛才那個女人是神經病?踢我幹什麽?把我這好看的裙子都弄髒了。哼哼!敢踢本公主,我要她的腦袋!”
高陽公主生氣的,小嘴啪啪啪的沖葉子骞大聲道,聽其語氣其極不善,說得也有些難。可看她的神态,卻就是發脾氣都是一副動人的媚态。
她一邊說着,還一邊拍着腹間衣裙上的一個靴子印。
“什麽我叫你來到這裏?你難道忘了之前的事嗎?你不是已經被賜毒,喝了毒酒死了嗎?還有,你被踹了一腳,不覺痛?”葉子骞是看着她被扈三娘一腳踹飛的,是真的飛了起來,看她這渾身柔若無骨的嬌柔之軀,居然似完全沒事的樣子?真的讓人奇怪。
“痛什麽痛!不知道本公主修煉了佛門金剛經嗎?本公主刀槍不入!那個臭娘們能奈何得了本公主?對了,她是誰?葉子骞,你趕緊的爲本公主把她抓回來,本公主非要撕爛她的嘴不可!太氣人了,敢踢本公主!”
高陽公主就似是一個小辣椒,氣哼哼的指使葉子骞,指着那些戰馬道:“葉子骞!你還不趕緊上馬給我去追!要不然,我讓父皇也殺了你,誅你九族!”
葉子骞臉色一黑,心裏不禁暗道:得,這恐怕又召來了一個姑奶奶。
同時,葉子骞也有些明白了,憑她的姿色系統爲何不給90以上的魅力,原來她的确就是一個嬌縱跋扈頤氣指使的嬌蠻公主,所以,得扣分。
“夠了!什麽你父皇?你父皇早死了!你自己也死了!”葉子骞自然不能慣着她,還把扈三娘抓回來呢,當真把扈三娘給得罪了,她連我都揍,你算老幾?
“你胡說八……”高陽公主這才似驚悚無比的想起了什麽,兩眼瞪圓,然後渾身戰憟,似有些快站不住的樣子身子一軟,一下子靠到了站在她身旁的葉子骞身上。
“不、不……我不、不要喝毒酒……李治這個狗皇帝哥哥……我、我沒謀反……嗚嗚……我不要死……”高陽公主此刻的心态似有些崩了,真的驚恐的哭了出來,并且還有些語無倫次的樣子。
“狗皇帝哥哥……他、他誣、誣賴高陽,他是故意的……嗚嗚……爲什麽……爲什麽,連父皇都不信任高陽了……嗚嗚,人家沒有!人家沒有和辯機大師有奸情……”
“本公主都沒圓房呢……本公主不要死……辯機?對,就是辯機!他、他害本公主!什麽狗屁金剛經!沒用的房遺愛!居然連本公主的身都破不了,嗚嗚……本公主還沒圓房,不能死……哇……毒酒……要痛死高陽了……嗚嗚……”
高陽公主此際還真如一個瘋娘們一般,似乎想起了什麽,眼眸時而散神,時而驚恐,忽又怒憤,忽又不甘,她怒憤不甘時,會推開葉子骞,跳着小腳訴罵,驚恐時又會往葉子骞身上靠,似靠着葉子骞能有一點點安全感的樣子,最後,如完全崩潰的摟着葉子骞就大哭起來。
不遠處,程鵬以及一些鎮國軍的騎兵都有些莫名其妙,都不知道爲何會突然又從遠處冒出了一個女人,而這個女人又如此古怪,如一個瘋女人一般。不過,扈三娘、孫尚香她們早有交待,平時都不準他們離葉子骞太近聽她們的說話,所以,也不敢上前來詢問是什麽回事。
高陽公主這看似是崩潰式的胡言亂語,但卻着實把葉子骞驚震張大嘴巴說不出話來。
這似乎一下子就抛出了許多不爲人知的曆史秘辛啊,驚天大秘聞!不行,得要理清一下才行。
葉子骞見高陽公主趴在自己的身上大哭,不客氣的一把樓住了她,然後拍撫着她道:“沒事沒事,有我葉子骞在,我會保護你的。你沒死,真的沒死。現在不是還活着好好的麽?你說什麽辯機害你?沒和他有私情?這是什麽回事?”
葉子骞隐隐覺得,高陽公主和辯機之間,肯定會有什麽不爲人知的故事,并且這也是重點。
“辯機說本公主天生媚相,日後必有大禍,給我一本說是玄奘法師從西竺帶回來的經書金剛經,讓本公主日夜誦經,如此便可以塑自體,正自身……可誰知道,念了這經,我、我就絕經了……嗚嗚,成石女了……後來有人誣害本公主和辯機私通……本公主都成石女了,怎麽通啊……父皇查明後,怒辯機騙我練那鬼經書,就、就斬了辯機大師……嗚嗚……是本公主害了辯機大師……”
高陽公主一會說辯機害了她,但這又說是她害了辯機,真的是前後颠倒,語無倫次。
但是葉子骞卻聽明白了,原來實情竟然是這樣?
辯機早就看出高陽公主天生妩媚,一生肯定會諸多是非,會有大禍。于是才給了金剛經給高陽公主修煉,結果高陽公主還真的練成了,但金剛經是護體神勁,她卻因此而成了石女。什麽的以塑自體、正其身,其實應該是證其身才對。
高陽公主被陷害不守婦道,與辯機有私情,這皇帝一查,自然就知道了高陽竟然成了石女,而石女又如何私通呢?所以,高陽沒事了。可辯機因爲傳經書讓高陽成了石女,所以,被腰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