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洛不樂意的道:“這哪是陰溝?明明是大河,隻是你眼瞎了。”
吉隼冷笑一聲,也懶得與他争辯,道:“你們赢了又如何,以爲這就結束了嗎?我告訴你們,你們的麻煩現在才開始。”
李洛眼神微凝,道:“你果然知道一些什麽。”
“朋友,說一說?”他笑着道。
吉隼斜瞟了他一眼,道:“你算什麽東西,憑什麽告訴你?你又殺不了我。”
李洛摩挲着下巴,歎道:“朋友沒必要搞這麽僵吧,大家和諧交流不好嗎?”
吉隼冷笑,根本就不搭理。
秦逐鹿眼神含煞,道:“先敲斷他的雙手雙腿試試。”
吉隼不屑的道:“無知之輩,隻要我受到重傷,便會直接進入假死狀态,到時候雖然會被視爲淘汰,但你想要傷我也不可能。”
秦逐鹿雙目噴火,這狗屁金龍道場真是麻煩,給予諸多的保護,一點都不爽利。
李洛攔住秦逐鹿,道:“不要這麽粗魯,動不動就喊打喊殺,這樣,剛才來的路上,我看見了一些春意花,你去搞點過來讓他吃下去。”
“春意花?”秦逐鹿一愣,這是一些精獸在繁衍期時喜歡吞服的草藥,有着催情之效。
一旁的呂清兒紅着臉輕啐了一口。
那吉隼也是面色劇變,厲聲道:“你想做什麽?”
李洛安慰道:“放心吧,沒事,我們不會傷害你的,到時候給你喂點春意花,就找一頭精獸把你扔過去,你放心,我盡量選一頭母的。”
吉隼臉都綠了,你他媽什麽叫做盡量選一頭母的?
“媽的,你不得好死!”吉隼破口大罵,這混蛋太陰損了。
“給你三秒時間考慮。”李洛笑着伸出手指。
“一。”
“大哥,你問。”然而二還沒說出來,吉隼便是面色一收,誠懇的說道。
秦逐鹿見狀不由得罵道:“你也是賤!”
剛才打斷骨頭都不怕,現在聽見李洛要給他喂了春意花然後丢進獸堆裏,立馬慫得連大哥都叫出來了,這也太真實了。
吉隼臉皮一抽,也沒再理會秦逐鹿了,他也想硬抗一下,但眼前這混蛋太損了,他甯願被打成重傷,也不想被這樣折騰,這真是會有心理創傷的。
李洛笑眯眯的點點頭,道:“朋友你還真是一個俊傑啊。”
“那就說說,我們同伴這個究竟是個什麽情況吧?”
呂清兒也是好奇的看過來,她同樣想知道她這究竟是什麽情況。
吉隼看了呂清兒一眼,悶聲道:“你們這支隊伍裏面,她應該才是大夏金龍寶行的人吧?”
李洛點點頭。
“那怎麽一點有關金龍道場的功課都沒做過嗎?不然應該能猜到的。”吉隼說道。
李洛也是看向呂清兒,咱們不是金龍寶行的人,根本就不知道金龍道場的這些隐秘啊。
呂清兒白皙俏臉微紅,她本來就是抱着遊山玩水的心态進來的,怎麽會事先去做這些功課?這吉隼也真是讨厭,哪壺不開提哪壺,真想給他嘴巴冰封起來。
“如果我沒猜錯的話,她這是引發了“金龍氣”。”吉隼看着呂清兒的目光中,帶着掩飾不住的羨慕。
“金龍氣?”李洛眉頭微挑。
“簡單來說,其實就是因爲她在進入金龍道場時,與這方空間形成了一些共鳴,或者說她與金龍道場契合度較高,這就會引得一絲金龍氣附體,你們可以将其當做某種玄之又玄的氣運,雖然這東西出了金龍道場就沒什麽用了,但在金龍道場内,她就相當于福星,聚寶盆一類的存在,走到哪裏,她都能夠輕易的獲得各種天材地寶。”吉隼說道。
“這種金龍氣附身的情況比較罕見,但也不是沒出現過,以往偶爾也會出現這種,隻不過我也是第一次親自遇見。”
李洛,呂清兒,秦逐鹿三人面面相觑,這金龍道場還真是神奇,竟然還能有這種奇怪的東西?
簡單來說,現在的呂清兒就是福氣照頂,所以随便走走都能被這些珍稀靈植找上門來。
李洛面露沉吟之色,倒是沒有因此感到驚喜,反而眉頭微微皺起,這金龍氣雖然能夠帶來許多的好處,但這世上有句話叫做懷璧其罪,如今他們這支隊伍的實力在這金龍道場内算不得多麽的拔尖,如果到時候真的引起了諸多觊觎,他們未必守得住。
到時候,一些強大的隊伍會将呂清兒拘起來,雖然不至于傷害她,但定會讓她到處尋寶,将其利用起來。
那種被逼迫着的行爲,顯然是一場極其不好的曆練體驗。
而在李洛沉默時,呂清兒顯然也是想到了這一點,俏臉也是微微一沉。
秦逐鹿也沒說話了,雖然按照他的性格,對于這種刺激行爲反而很是向往,但畢竟被盯上的又不是他,而是呂清兒。
“我們要不就躲在這裏一段時間吧?”呂清兒半晌後開口說道。
“隻要我這金龍氣不暴露出去,應該也不至于引來麻煩。”
李洛想了想,暫時的隐忍倒也是可行,先摸清楚這所謂金龍氣的規律,之後小心一些不使其暴露,情況應該會好一些。
這般想着的時候,他突然見到吉隼的神色有些奇怪,當即想起什麽,心頭微震,緩緩道:“關于金龍氣的事,你沒有傳出去吧?”
吉隼強笑道:“沒有。”
李洛盯着他幾秒,道:“朋友看來很想吃春意花啊。”
吉隼面色一變,趕緊老實的道:“其實...在之前暗中跟着你們的時候,我爲了謹慎起見,我就将金龍氣的消息以及你們三人的畫像,以我們雪狼國獨特的飛蜂傳書,傳給了我們雪狼國金龍寶行的另外一支隊伍...”
氣氛有點沉默,李洛,呂清兒皆是眼神不善起來。
李洛最後實在忍不住的罵道:“你說你這人是不是有病啊?這麽大的便宜你不想着獨占,還傳給其他的隊伍?”
吉隼有點尴尬的道:“那支隊伍的隊長正好是我兄弟,我這不是想着,如果到時候我出了什麽意外,這肥水不流外人田麽。”
神他媽肥水不流外人田。
李洛眼神兇狠的盯着吉隼。
吉隼被他的眼神看得心頭發寒,道:“朋友,說話得算話啊,不要連做人的基本道德都沒有了。”
李洛咬了咬牙,最終隻能憋着一肚子火的揮了揮手。
“把那兩個家夥擡過來,給這三個混蛋祭燃送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