盡管,他早就清楚她對自己的感情,但她一直不說,一直藏在心裏,他也會很挫敗。
他低低歎息一聲,擡手撫上她的臉,“我卻是極想你的,想得……”他頓了下,忽然湊到她的耳邊,嘴裏溫熱的氣息,拂得她有些癢。
她正要躲閃的時候,男人暧昧的聲音,落在耳畔,“……身體都疼了。”
陸莺莺聞言,臉紅得似要滴出血來,扇子一樣的睫毛,撲扇撲扇,眼睛無措地望着他。
溫廷昀眼眸倏然暗沉下來,俯身過去,吻住她的唇,與此同時,手也沒閑着,熟稔地挑開了她的衣帶。
陸莺莺被吻得差點迷失的時候,手撐在他肩上,聲音低低地提醒,“還沒有沐浴……”
“左右也是要出汗,後面再沐浴就好。”溫廷昀啞聲說完,擡手揮落了帳子。
……
翌日。
許氏将丁媽媽送去了襄王府,讓她照料溫秾秾平日的飲食起居。
溫秾秾習慣了由綠俏一個人服侍,身邊猛然多了一個人,倒有些不習慣了,但她不好拂了許氏的好意,便收下了丁媽媽。
不可否認的是,丁媽媽确實很有經驗。
她一來,便将院子裏的下人約束得很好。
有些會對胎兒不利的東西,也都早早讓人清除掉了。
就連廚娘給溫秾秾做的飯菜,丁媽媽都要全程盯着,不讓她們出一點差錯。
三餐飲食隻讓她們做清淡的,适合孕婦吃的。
而因爲有了丁媽媽,綠俏倒是清閑了不少。
這日,趁着溫秾秾午憩的時候,綠俏回屋拿了一個東西後,找到了司一。
今日溫廷昀和溫廷韫來了王府,此時正在書房與顧臨朝商議要事,司一一如既往地守在書房外。
察覺到有人靠近,他目光銳利地看了過去,卻在看到來人是綠俏時,他訝異了一瞬,旋即眸底閃過一絲不明顯的笑意,“你怎麽來了?可是王妃有事?”
綠俏背着手在他面前停了下來,搖搖頭,“不是。”
“那你……”司一疑惑,剛說得兩個字,綠俏卻突然将一個什麽東西,塞進他手裏,“這個給你。”
司一愣了下,剛要低頭看,綠俏卻急忙道:“等我走了,再看。”
司一困惑地看着她,“爲什麽?”
綠俏輕跺了下腳,“你問這麽多做什麽?”說罷,轉身一溜煙跑掉了。
司一一臉莫名。
直到看不到她身影了,他才低頭去看手裏的東西。
當看清手裏的是一隻香囊時,他頓了下,拿起來打量了片刻。
送這個給他做什麽?
他又不用香囊,還搞得神神秘秘的,他還以爲是什麽呢。
不過,既然是綠俏送的,他便勉爲其難地收下好了。
他剛要将香囊揣進懷裏,想到什麽,動作一頓。
他記得綠俏說過,她針線活很好,而且,前兩日有一個小丫鬟也做了一隻香囊要送他……
所以她突然做了香囊送他,可是因爲那日的事情?
那綠俏這丫頭是在吃醋,還是向他展示她的手藝?
不過不管是哪一層意思,都讓司一感到愉悅。
他忍不住又将懷裏的香囊給拿了出來。
然而這時,身後突然伸來一隻手,截走了他手裏的香囊。
他一驚,立即回頭,卻見是王厚德。
他面色陰郁地說:“趕緊還我。”
王厚德晃了晃手裏的香囊,啧啧有聲地說:“這香囊繡得真是好,看這細密的針腳,便知做這香囊的人,手藝很好,也很用心。
隻是,爲什麽要繡兩隻交頸的鴛鴦呢?”
司一聞言,怔了下,是鴛鴦嗎?
他還以爲就是兩隻普通的鳥,倒是沒有想到這茬。
王厚德将香囊還到他手裏,笑眯眯地說:“你小子豔福不淺,這是綠俏給你做的吧?”
司一将香囊重新收回懷裏,岔開話題道:“讓你幫我看的日子,看好了嗎?”
王厚德點點頭,“看好了,後日是個好日子,你準備好了,就直接向王妃提親吧。”
司一聞言,握緊了手裏的佩劍,點點頭,“知道了。”
王厚德感慨地說:“沒想到,你與綠俏那丫頭那麽有緣,這樣也好,日後你們成了親,一個服侍王爺,一個服侍王妃,倒也合适得很。”
司一看了看他,忍不住道:“你年紀也不小了,不然讓王妃也給你挑一個合适的人。”
“咳咳咳……”
王厚德被自己的口水給嗆了下,難以置信地瞪着他,“你胡說什麽?像我這樣的人,哪裏需要娶妻了,沒得禍害了人家。”
司一抱着劍,淡淡瞥了他一眼,冷笑,“你這樣的人,是什麽樣的人?”
王厚德頭皮一麻,灰溜溜地走了。
王厚德一走,司一又從懷裏拿出那隻香囊來。
看着香囊上繡着的交頸鴛鴦,他漆黑的眸中浮現一絲笑意,但想到什麽,他很快又抿緊了唇。
綠俏這個丫頭,繡這麽一隻香囊,讓他怎麽好意思戴出去?
她就不能繡别的圖案嗎?
司一有些苦惱起來。
晚上,綠俏服侍完溫秾秾後,便回了自己的屋子。
她解開衣裙,正要沐浴,突然門上短促地響了下。
這敲門的聲音,她很熟悉,隻有司一會這樣敲門。
她低頭看了看自己衣衫不整的樣子,臉熱了下,不明白都已經深夜了,司一來做什麽,便故作沒有聽到,不去開門。
可這時,門外卻傳來司一低沉的聲音,“再不開門,我就自己進來了。”
綠俏一驚,慌忙将衣衫合攏,三步并作兩步過去開了門。
門打開,果然是司一。
“你來做什麽?”她壓着門闆,蹙眉看着他。
司一推了推門,“讓我進去再說。”
綠俏聞言,有些防備地看着他,“有什麽事情,就這樣說吧,不必進來。”
深夜時分,孤男寡女同處一屋,這家夥到底怎麽想的?
之前還老是在她面前說什麽男女授受不親,那他現在又是在做什麽?
司一看着她防備的樣子,真是要被氣笑了,低下頭,黑眸盯着她,“你以爲我要做什麽?”
“深更半夜的,誰知道?”他突然湊過來,綠俏臉一紅,氣虛地說。
“不讓我進去,我可要喊了。”司一好整以暇地看着她。
綠俏:“……”
她難以置信地瞪着他。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