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下了一天的雨,地面濕滑,我抱着你走,更省事一點。”他解釋了一句,成功制止了要掙紮下去的陸莺莺。
可雖然如此,陸莺莺還是身體緊繃得厲害,實在好不習慣,在有人的情況下,被他這般摟抱。
進了自己的院子,溫廷昀忽然在她耳邊道:“秾秾确實很厲害,但我更喜歡莺莺這樣的女子。”
他猝不及防的話,讓陸莺莺愣住,旋即瞪大了眼睛,并羞紅了臉,連脖子都透着粉暈。
其實溫廷昀并非第一次在她面前說這種露骨的話,但大多數時候,是在二人同寝的時候。
他這時突然說這話,難道他又想……
她咬了咬唇,有些不敢去看他深沉的眼睛。
昨晚上,他才折騰了她一宿,她今晚可沒有精力再應付他。
想着,她手扶上他的肩膀,低垂着頭,支支吾吾地說:“那個,今晚我想早點睡……”昨夜沒休息好,她今日還陪秾秾做了一天的針線,她已經有些撐不住了。
聽得此言,溫廷昀怔了下,可在看到妻子害羞的小臉時,頓時明白了過來。
他嘴角勾了勾,突然将她摟緊了一些,咬着她的耳朵道:“你可以早點睡,這并沒有妨礙……”
一股酥麻的感覺,立即傳遍全身,陸莺莺羞恥極了,往旁邊躲了躲,“你别亂來,可别傷了孩子……”
溫廷昀最喜歡的就是看她害羞,看她不知所措。
也隻有這個時候的她,才像是一個才十幾歲的女孩兒。
“你可有見過我哪一次亂來了?”他繼續逗她。
陸莺莺腦子裏便閃過,他每一次的惡劣行徑。
雖然他是有分寸的人,可她每次都被他弄得有些崩潰。
想到他那些折磨人的手法,她險些要哭出來了。
但這次,溫廷昀卻沒再逗她,而是将她放了下來,輕聲笑道:“小傻瓜,今晚暫且先饒了你。”
陸莺莺臉一熱,見他轉身出去了,她忍不住松了口氣,可她剛在榻邊坐下來,便見他去而複返,端了一盆溫水進來,然後放到她腳邊。
她剛要脫去鞋子,男人的手卻先一步扶上了她的腳。
“我來給你洗。”他淡聲道。
陸莺莺閃神了片刻,等回過神來的時候,她的鞋襪都被他除掉了。
她一雙雪白的蓮足,落入男人的掌中。
溫廷昀賞玩了一會兒,正在陸莺莺要掙脫他的手的時候,他卻捉了她的腳,放入水盆中。
看着蹲在水盆邊,給自己搓腳的男人,陸莺莺覺得很羞恥。
兩人再親密的事情都做過,但唯獨,她還沒有被他這樣伺候過,這是頭一次。
她覺得好不自在,好不習慣。
整張臉都紅透了。
直到腳洗好了,擦幹,被套上襪子,她才回過神來。
她咬了咬唇,低着頭,有些不自在地說:“以後别這樣了,讓人瞧見了不好……”堂堂世子爺,卻蹲在地上給她洗腳,讓人知道了,會對他的名聲有損的。
她爹娘感情最好的時候,她爹也隻是幫她娘端過洗腳水而已,溫廷昀卻……
“你現在身子越來越重,隻要我在家裏,我便會服侍、照顧你。”溫廷昀打斷了她的話,他不覺得伺候自己有孕的妻子洗腳,是一件丢人的事情。
“别多想。”他溫柔地摸了摸她的臉。在他看來,女人懷孕生子已經非常辛苦了,作爲丈夫,理應照顧好自己的妻子才對。
陸莺莺知道他看起來溫文爾雅,但骨子裏卻蘊藏着強勢,他既已認定,便不容她拒絕。
看着男人俊美如玉的面容,她歎了口氣,最終未再說什麽。
溫廷昀梳洗好後,便上榻擁着她躺下。
果然,今晚上他沒再碰她。
這裏,夫妻倆溫馨甜蜜的時候,溫秾秾帶着顧臨朝已經回到了她的閨房。
綠俏和王厚德已将屋子裏又重新收拾了一遍。
見二人回來,便讓人備了水,服侍二人洗漱好後,才退了出去。
這是顧臨朝第一次踏入溫秾秾出嫁前的閨房。
屋子裏布置得很奢華,足可見溫世卿夫婦對她的溺愛。
溫秾秾也覺得屋裏布置得太過奢華了,擔心顧臨朝會誤解她,連忙道:“我以前不懂事,比較嬌縱,喜奢靡鋪張,但自從嫁給王爺後,我便改了,我現在也很節儉的。”
顧臨朝頓了下,轉頭看她,然後握過她的小手,輕輕摩挲了下,“是我沒照顧好秾秾,讓秾秾不能過随心所欲的生活。”
溫秾秾詫異地看着他,他好像誤會了她的意思。
“我不是這個意思。我在王府也過得很好啊,王爺也很縱容我,平日吃穿用度,都是給我最好的,我改變,并不是因爲王爺的關系,而是因爲我覺得以前的生活态度不好,這才改的。”
顧臨朝定定看着她,“秾秾想怎麽樣都可以的,不必刻意去改。”
溫秾秾聞言,看着男人笃定又縱容的神色,突然脫口道:“那如果我想王爺坐上那把椅子呢,王爺也會爲我奪過來嗎?”
顧臨朝聞言,面色變了變,聲音立即變得嚴厲,“秾秾,慎言!”
溫秾秾縮了縮脖子,“我、我就是開個玩笑,王爺怎麽還當真了?”心裏卻爲自己捏了把汗,她竟然昏了頭了,怎麽與顧臨朝說這樣的話,現在還不是時候啊。
顧臨朝唇角抿緊,審視地看着她。
溫秾秾心裏“咯噔”一沉,他該不會在懷疑她有什麽圖謀吧?
想着,她起身主動偎入他懷裏,去吻他透着冷意的唇角。
“王爺不要生氣了嘛,我就是跟你開玩笑的,時候不早了,我們還是、還是安置吧……”
爲了轉移他的注意力,她索性伸手去解他的衣袍,暗示意味明顯。
原本顧臨朝還端着,但随着她行徑越來越大膽,他呼吸很快便亂了。
看着懷裏的女孩兒,他鳳眸一片暗沉。
他倒是忘了一事,傍晚的時候,這丫頭在許氏屋裏與陸莺莺胡說八道的那些話。
她竟然覺得他不能……
他憐惜她,每次她一哭,他便心軟放過她,她倒好,将這事拿到外面與人說……
今晚上,他非得給她好好上一課。
他将她托起來,抱去了床上。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