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秾秾吃驚地看着他,他嘴角露出一抹譏嘲,轉過頭去。
司一竟然是司家的庶子,那豈不是與司落是兄弟?
她心裏生出複雜的滋味,她沒想到,一向很跩,又酷冷的司一,竟然還有這樣可憐的身世,一出生便遭到遺棄……
她唇張了張,想安慰他兩句,可真到了這個時候,又不知道該說什麽才好。
以司一的性子,最不需要的便是别人的安慰和同情吧。
最終,她什麽也沒有說,僅是伸手拍了拍他的肩膀,便退回了車廂。
司一怔了下,随後抿緊了唇。
他以爲,按她聒噪的性子,定會說點什麽,比如安慰,或是奚落,但她竟然一個字也沒有說。
她這樣,反倒讓他松了口氣。
他最不需要的便是别人的同情,而對于别人的奚落,他更是無所謂。
恨司家嗎?
自然是恨的。
他眸底掠過冷意。
從早晨出發,到下午的時候,才抵達皇家寺院,皇鳴寺。
這座皇家寺院,自大業開國的時候,便存在了,裏面都是得道的高僧,寺院也建得異常恢宏大氣。
馬車剛到山腳下,溫秾秾便聽到了寺院裏傳來的鍾聲,異常響亮,在山谷中回蕩。
通往皇鳴寺的山路比較陡,因此馬車慢了下來,徐徐向山上駛去。
到了皇鳴寺外面,接到消息的住持,領着一幹僧人,候在了寺院外面。
等郭太後下了馬車,住持上前兩步,打了個佛号,“阿彌陀佛,太後駕到,我等有失遠迎。”
郭太後在宮人的攙扶下,下了馬車,才站穩腳步,便含笑道:“玄清大師,好久不見了。”
玄清大師又道了聲佛号,這才道:“禅院已收拾好了,還請太後移步。”
“好。”郭太後點了點頭,在僧人的引領下,率先進了皇鳴寺。
溫秾秾打量了一眼玄清大師,見他手持佛珠,白須飄飄,慈眉善目站在那裏的樣子,很有仙風道骨的味道,不由多看了一眼。
可就在她經過他身邊,要踏進寺院的時候,玄清大師卻突然喊住了她,“攝政王妃?”
溫秾秾一愣,“你知道我?”在對上對方那雙仿若能洞悉一切的目光時,她心下一跳。
這玄清大師該不會是那什麽世外高人,有預測一切的本事吧?
那他會不會知道,她是從另一個世界穿過來的?
正在她驚疑不定的時候,玄清和藹地說:“攝政王近來可好?”
溫秾秾訝異地看着他,“你認識我家王爺?”
玄清但笑不語。
溫秾秾點點頭,“他挺好的。近來心情愉悅,吃得香,睡得好。”
“那就好。”玄清大師語氣頗有些欣慰。
溫秾秾有些奇怪他的反應,剛要再問,玄清卻道:“攝政王妃遠道而來,路上辛苦了,先進去休息吧。”
“哦,好。”溫秾秾愣愣地點頭,跟着僧人去了給她安排好的禅院。
那是一座獨立的院子,環境很是清幽。
不愧是皇家寺院,就是财大氣粗。
她剛要邁進禅房,想到什麽,扭頭看跟在身後的司一,“司一,玄清大師跟我們王爺很熟嗎?”
司一瞥了她一眼,“他是主子的授藝師父。”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