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聽到了她說他不行這樣的話,她會不會爲此小命不保啊?
畢竟,他的面色看起來是那麽可怕,想來是怒到了極點。
她正想着要不要跑,先保住小命再說,顧臨朝卻隻是冷冷地瞥了她一眼,一言不發着,擡步進了涼亭。
溫秾秾耷拉下腦袋,無計可施了。
這下完蛋了,她好不容易才讓他對自己有了些好感,這下全被自己給毀了。
溫秾秾欲哭無淚。
蕭彥走了過來,幸災樂禍地說:“外甥媳婦,我真是要佩服死你了。”
溫秾秾都要恨死他了,見他這時候了還在說風涼話,簡直想撕了他。
她湊近,咬牙切齒地說:“是不是你故意帶王爺過來的?”
蕭彥正色道:“我這不是擔心你那嫂嫂誤會你跟珩之嗎,便特地帶了珩之過來給你解圍,哪曾想,你竟然會在背後編排他,也幸好我這外甥有非同一般的承受力,若是換作旁人,怕是早被你活活氣死了。”
說着,他搖了搖頭,歎息着道,“你怎麽想的?我這外甥生得玉樹臨風,高大結實,是世間少有的好男兒,他若是不行,這世上的男子根本沒一個可行的。”
溫秾秾嚴重懷疑,他這是在火上澆油。
“你可閉嘴吧你。”她恨恨地踩了他一腳,轉身趕緊跟進了涼亭。
涼亭裏的陸莺莺尴尬極了,見顧臨朝進來,連忙屈膝行禮,“見過王爺。”
“免禮。”顧臨朝淡聲道,“世子妃坐吧。”
雖然他看起來并未生怒,但陸莺莺心裏卻一陣忐忑不安,但這個時候提出告辭,實在太刻意了,隻好忍下心驚肉跳,在遠一點的石凳上坐了下來。
溫秾秾進來,見她一副坐立難安的樣子,生怕她的情緒影響到肚子裏的胎兒,繼而動了胎氣,便忍下心虛,對顧臨朝道:“王爺,我嫂嫂如今有了身孕,不宜受累,我想先帶她回院子裏休息。”
顧臨朝瞥了她一眼,看向陸莺莺,淡淡道:“王妃方才與你說的玩笑話,你切不可當真。原本今日該好好招待你的,但府裏還有一些事情要處理,隻能改日再請世子妃過來與王妃一聚了。”說着,朝外道,“王厚德,送世子妃回去。”
“是。”王厚德走了進來。
陸莺莺隻好站起身來,見溫秾秾還要說什麽,忙朝她搖了搖頭。
這個節骨眼,說什麽都是錯的。
況且,王爺表面看起來雲淡風輕,但心裏怕是已然怒到了極緻。
因爲沒有哪一個男人,能容忍被說不行,更何況說這話的,還是自己的妻子。
剛剛王爺話裏含着警告,雖未直言,但她能聽得出來,這是在警告她不要到外面亂說。
她心裏暗歎了口氣。
生怕自己一走,顧臨朝會爲難秾秾,想了想,她鼓足勇氣道:“王爺,秾秾她素來愛玩鬧,還望王爺别當真,她沒有惡意的。”
顧臨朝聽出來她爲溫秾秾求情的意思,微緩了面色,“世子妃多慮了,她那張嘴巴,什麽話都能說,本王自然不會跟她一般見識。”
陸莺莺聞言,暗松了口氣,寬慰地看了眼溫秾秾,便跟着王厚德走了。
溫秾秾道:“王爺,我去送送我嫂嫂。”說完,她剛要邁步離開,顧臨朝低冷的聲音,突然緩緩響起。
“你可知自己犯了七出中的哪一條?”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