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目光先是落在顧臨朝身上,突然想到昨日的事情,她撇了下嘴,轉開目光。
當然,以顧臨朝的品性,他是不可能做那麽無聊的事情的,所以,剛剛在後面打落假山一角的人,定是溫廷韫。
那聲悶笑,定也是他發出的。
她本來想整他一下的,卻在看到他身上穿的盔甲和佩劍時,愣了下,“二哥,你怎麽穿成這樣?”
溫廷韫見她終于注意到了自己身上的裝束,頗有些得意地說:“自然是因爲我得了此次的武試魁首,皇上已經将我封爲了參将,明日起,便要到軍營任職了。”
溫秾秾一聽,很是高興,“恭喜二哥。”
溫廷韫顧忌着顧臨朝在這裏,沒敢太得意忘形,隻笑了笑。
溫秾秾自然是了解他的,若非顧臨朝在這裏,這小子的尾巴怕是都要翹上天了。
她輕咳了聲,看向顧臨朝,“王爺,該不會,是你給二哥走後門了吧?”
聽得此言,不等顧臨朝說話,溫廷韫率先哇哇大叫了起來,氣哼哼地說:“你這丫頭說的什麽話?這個魁首是我憑實力得到的,什麽後門?你不要亂說。”
顧臨朝也道:“确實是廷韫憑實力得到的,比試的第二天和第三天,我并不在京城。”頓了頓,他溫聲道,“便是我在京城,廷韫也不需要我給他走後門。三天的比試,他都得了第一。”
溫廷韫聞言,立即看向溫秾秾,“聽到了嗎?我根本不需要走後門。”
溫秾秾翻了個白眼,“王爺說的是客氣話,你還當真了?”
溫廷韫聞言,俊臉漲紅,看了看顧臨朝,“我……”
顧臨朝見狀,忙給他解圍,“我說的不是客氣話,廷韫确實有那個實力。”
看着較真的二人,溫秾秾有些冷俊不禁,“好了好了,我跟你們說笑的呢。”
溫廷韫有些郁悶地瞪了她一眼,這丫頭真是無法無天了。
若非顧忌着顧臨朝在這裏,他非得教訓她一頓不可。
溫秾秾将他的憋屈看在眼裏,眼珠轉了轉,忍着笑意,突然走到顧臨朝身邊,拉了拉他的袖子,然後擡起小臉,委屈巴巴地說:“王爺,二哥剛剛欺負我,你可一定要爲我做主啊。”
聞言,溫廷韫面色一僵,有種不好的預感。
不是,他什麽時候欺負過她了。
這丫頭怎麽能睜眼說瞎話呢?
不過,他很快想起了剛才的事情,錯愕地瞪大了眼睛看她。
不是吧,那又不是什麽大事。他不就是在後面發力,打掉了假山的一角嗎?
她至于跟顧臨朝告狀嗎?
不過,他可不相信顧臨朝還能爲了這樣的小事,而訓斥他。
雖然顧臨朝的年紀比他大,但他的輩份卻比他大。
若是尋常人家,顧臨朝還得管自己叫二哥呢。
這麽一想,溫廷韫便又有了底氣,剛要拿出兄長的架式,訓斥溫秾秾一頓,卻見他口中的攝政王妹夫,突然轉頭看了他一眼。
溫廷韫見他突然看來,心裏有些毛毛的,有種不好的預感。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