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秾秾繼續道:“甜食能令人心情愉快,王爺平時應該多吃。”
顧臨朝聽着她絮叨的聲音,嘴角勾了勾,“好。”
吃完手裏的點心,溫秾秾拿帕子擦了擦手,然後道:“王爺,那我就不打擾你辦公了,我先回去。”說着,将點心盤子端到他手裏。
囑咐道,“王爺餓了,便吃一塊。我們家的廚娘手藝不錯,這桃花糕做得可好了。”說完,她便抱着那副字,離開了。
我們家……
顧臨朝怔了下,低頭看着手裏的點心盤子,眉眼間有笑意蕩開。
片刻,他放下盤子,在書桌後坐了下來,卻在看到桌上的箱子時,面色倏然變得陰郁。
母後爲何要讓蕭彥給他帶這種東西?
還有蕭彥,他肯定知道箱子裏面是什麽,所以故意将箱子交給了溫秾秾,還害她看到了那樣不潔的畫面。
想到這裏,他面色變得很是難看。
“來人!”他突然沉聲。
王厚德立即走了進來,“主子?”
“将這箱子裏的東西,拿去毀了。”顧臨朝吩咐。
王厚德并不知曉箱子裏面的是什麽,但卻知道是王妃送過來的。
他有些疑惑,但卻不敢怠慢。
“是。”他急忙上前,抱起箱子便離開了。
王厚德一走,顧臨朝想起一事,起身走到書架,将剛才放到上面的畫卷拿了下來。
他修長的手指,将畫卷緩緩展開。
一個秾豔漂亮的少女,便躍然其上,美目盼兮,巧笑倩兮……
若是溫秾秾看到了此幅畫,必定會驚掉下巴,因爲畫中之人,正是她。
而事情也并未如顧臨朝說的那樣,這幅畫不但沒有畫壞,反而将她畫得異常傳神,一颦一笑間,皆是她的神韻。
顧臨朝目光落在畫中少女身上,俊臉忍不住有些發燙。
剛剛作畫的時候,他腦子裏浮現的便是溫秾秾的一颦一笑。
他下意識便将她畫了出來……
他擡手捏了捏眉心,自己都不可思議,他竟然會做這麽荒誕的事情。
畢竟,這是他背着溫秾秾畫下的。
想到此,顧臨朝抿緊了唇,看了一會兒,便将畫重新收了起來。
再說王厚德離開書房後,便去找隐秘之地,想将箱子裏的東西給毀了。
他還未打開箱子,并不知道裏面裝的是什麽,但想到剛剛王爺提到箱子時,那明顯的厭惡語氣,王厚德便覺得,這裏面的東西,必然是什麽肮髒污穢之物。
既然是肮髒污穢之物,那自然得離主子遠一點。
然而他在遊廊上東張西望,尋覓地方的時候,一隻手突然從後面伸過來,拍了拍他的肩。
王厚德吓了一跳,差點扔了懷裏的箱子,一回頭,見是溫秾秾,拍了拍心口,驚魂未定地說:“怎麽是王妃?吓了奴才一跳。”
“青天白日的,王公公是做了什麽,這麽驚慌?”溫秾秾挑眉問道。
王厚德連忙搖頭澄清,“奴才什麽也沒有做呀。”
溫秾秾目光落在他手裏的箱子上,頓了下,問:“王公公抱着一個箱子,是要做什麽?”
王厚德道:“主子讓奴才去毀了這個箱子裏的東西,奴才正在找地方。”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