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厚德沒料到她會問起此事,一時愣住。
“王公公?”溫秾秾疑惑地看着他。
王厚德支支唔唔地說:“其實、其實主子小時候中過一次散骨香……”
溫秾秾聽後,大驚失色,“小時候?”
王厚德點點頭,歎了口氣,卻是并未再多言。
溫秾秾見他不想多提,也沒再逼問什麽,但心裏卻湧起淡淡的心疼。
散骨香本就不是普通的虎狼之藥,絕非普通人能夠承受得住的,更何況一個小孩子。
顧臨朝這樣心志堅毅的人,竟然都要靠自傷來緩解那藥性,她不敢想象,他小時候是怎麽扛過來的。
究竟是哪個狼心狗肺、喪盡天良之人,對一個小孩子,用這種藥?
溫秾秾越想越憤怒。
王厚德見她未再多問,心裏松了口氣。
可一想到主子小時候吃過的苦頭,他心情又有些沉重起來。
到了西園,王厚德正欲告退,溫秾秾卻突然将他叫住了。
“對了王公公,王爺手臂上有傷,不能沾到水,你一會兒服侍他沐浴的時候,一定要注意,還有,記得叫他将粥吃了……還有還有,叫他今晚不準再處理政務,一定要早點睡。”
王厚德恭敬地聽着,聞言,問道:“王妃可還有什麽要交代奴才的麽?”
溫秾秾想了想,搖頭,“沒有了。”
“好,那奴才先回去了。”
“去吧。”
溫秾秾想着顧臨朝小時候的事情,在門外站了片刻,才進了屋。
回到西園,王厚德一眼便看到桌上的粥,還完好地放着,而顧臨朝竟坐在桌前看起了公文。
王厚德連忙上前,将粥端到顧臨朝面前,勸道:“主子,王妃剛剛才交代奴才,讓您将粥吃了。”
顧臨朝頓了下,像是不經意般,問:“她還有說什麽?”
王厚德便将溫秾秾的話,一字不漏地轉述了一遍。
顧臨朝聞言,未再說什麽,但面色卻緩和了不少,他端起了粥碗。
王厚德見狀,心裏松了口氣。
果然,還是王妃的話更管用。
晚上,顧臨朝收拾妥當後,躺上床歇息。
然而,這張他睡了多年的床,忽然間,竟讓他覺得有些不習慣了起來。
總覺得哪裏缺少了什麽,很是不對勁,腦海裏則不受控制地閃過女孩兒秾豔漂亮的臉……
這晚,顧臨朝再次失眠了。
……
翌日,皇宮。
林太醫照舊去給太皇太後請平安脈。
等他把完脈後,太皇太後突然想起一事來,朝兒與秾秾圓房,也有一段時日了,怎麽到現在還沒有動靜?
想着,她朝林太醫道:“攝政王妃的身子骨,哀家有些不放心,勞林太醫走一趟攝政王府,給王妃把把脈,若是太弱了,得想法子給她調理身子才行。”
林太醫道:“昨日微臣還去了一趟王府,臣觀王妃的氣色不錯,身子骨應當沒什麽大問題。”
太皇太後一聽,心生疑惑,“林太醫怎麽好端端地去了王府,可是王爺和王妃有什麽事麽?”
林太醫聞言,頓時有些後悔自己的嘴快。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