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秾秾的身子,不争氣地癱軟了下來,心裏已放棄掙紮。
罷了罷了,顧臨朝本就是她的夫君,隻要她一日當着攝政王妃,兩人不可能避免,遲早是要圓房的。
隻是,眼下的環境,真是沒一點浪漫可言。
殺千刀的矍王,别讓他落進她手裏,否則她一定要報今日之仇。
她手指下意識地在顧臨朝身上遊禾多,落到他褲腰處的時候,遲疑了下。
但也僅是遲疑了下,她便攥住他的褲子,要往下扯……
然而扯了幾下,她都沒能扯掉。
她剛要低頭察看,顧臨朝卻忽然推開了她。
她跌在地上,有些懵。
都到了這個地步,顧臨朝竟然推開了她……
她愕然地看向他。
隻見男人的臉上,浮着不正常的紅潮,他沒看她。
也不知是不好意思,還是愧疚。
溫秾秾剛要爬回去,他卻突然自靴子裏抽出匕首。
白光閃過,一抹殷紅的血,從他的手臂上噴湧而出。
“你這是做什麽?”溫秾秾尖叫一聲,撲了過去,扶着他的手臂查看。
男人扔了手裏的匕首,幹燥的手掌,按在她的腦袋上,聲音雖虛弱,卻異常堅定,“本王不能讓你受這樣的委屈……”
溫秾秾一怔,瞬間明白了過來。
顧臨朝是不想在這個地方,草草要了她嗎?
她心裏生出複雜。
難爲他到了這個時候,還能考慮到她的感受。
這就夠了呀。
她紅着臉道:“可我不在意……”
“本王在意。”顧臨朝打斷了她的話,深黑的眸子,定定看着她,旋即垂下。
因爲疼痛,使得他的理智恢複了些。
他知道溫秾秾今日願意屈就,不過是因爲自己救了她,她想報答自己。
可事後,她會不會後悔呢?
畢竟這裏是荒郊野外,且環境惡劣糟糕。
若兩人就這麽在一起,那跟野合有什麽區别?
她出身高門,這樣的事情,于她來說,應該算是一種恥辱,一輩子都将難以釋懷。
他不能讓她心裏從此有疙瘩。
她那麽好,值得他更好的對待。
“但是你……”溫秾秾遲疑。
“本王已經沒事了。”顧臨朝淡淡說着,伸手将她滑落到肩頭的衣袍,攏了回去。
“可你的手臂還在流血……”溫秾秾蹙緊了眉,見他的傷口很深,幾可見骨,可見他當時對自己下了很重的手。
看着他還在流血的傷口,她心裏莫名生出疼意。
她突然伸手到衣袍裏,解開了自己兜衣的帶子,然後扯出來,給他包紮傷口。
顧臨朝看到了,俊臉一燙,别開了目光。
溫秾秾一邊給他包紮,一邊絮叨地說:“隻能暫時止一下血,一會兒雨停了,我們得趕緊離開這裏去找大夫。也不知道這雨什麽時候才能停?”
給他包紮完傷口後,她又撿起他落在地上的單衣,給他穿上。
然後想到什麽,她低頭看了看自己身上的外袍,“我将衣袍脫下來給你。”
說着,便去将自己落在一旁的衣裙撿回來。
她剛要解腰間的衣帶,想到什麽,紅着臉看顧臨朝,“王爺能不能轉過去一下?”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