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孩兒突然撲入懷中,顧臨朝愣了下,可下一刻,他俊臉鐵青,眉宇間覆上一片冰寒,冰棱般懾人的目光掃向那年輕男子。
那男子立即像是被人扼住了咽喉般,全身發冷,不受控制地哆索了起來,“我、我沒有……”
“有,他有,他還想讓臣妾跟他進雅間共用午膳,也不知道他打的什麽主意?”溫秾秾見顧臨朝的注意力都在那男子身上,便色向膽邊生,趁機伸手摟住他的腰。
顧臨朝的腰,手感真好,勁瘦有力。
那男子聽了溫秾秾的話後,渾身爆汗,在顧臨朝尤如看死人的目光下,雙膝一軟,“撲通”一聲,跪在了地上。
男子仗着家裏的權勢,平日裏橫行無忌,欺男霸女的事情,沒少幹,從來都是無所畏懼的,可今日不知道怎麽回事,被對面男子一盯視,他便不自覺地就跪了下來。
“誤會、都是誤會,小的不過是見姑娘訂不到雅間,這才好心問詢了一句,小的真的沒打别的主意啊……”
顧臨朝卻不願再聽他廢話,聲音裹挾着冷霜,令人不寒而栗。
“丁四,将人送去軍營,交給司一,讓他好好操練。”
“是。”車夫立即走上前,将那年輕男子,一把提了起來。
那年輕男子聞言,大驚失色,看向顧臨朝的目光,充滿了畏懼,色厲内荏地說:“你、你是什麽人?你可知我父親是誰?你這麽對我,就不怕我父親尋你麻煩?”
顧臨朝原本連看都懶得再看他一眼的,聽得此言,反而轉過目光看了他一眼,聲音似冰棱,冷徹骨髓,“哦,你父親是誰?”
“我、我父親可是當今聖上的堂舅,是太後娘娘的堂兄,工部尚書,正是家父。”說到這裏,那年輕男子,多了一層底氣。
他們家可是皇親國戚,即便眼前之人身份不一般,但也不一定就敢輕易開罪他們家。
想到此,他一反剛剛瑟縮畏懼的樣子,神色多了幾分傲然和得意。
溫秾秾驚訝地瞥了他一眼,沒想到她随随便便惹到的,竟是郭太後的娘家人。
想到此,她觑了觑顧臨朝的面色,沒再開口說話,畢竟是郭太後娘家的人,也不知道顧臨朝是什麽想法,會不會看在郭太後的面子上,揭過此事,放了此人。
這時,一旁看戲看了許久的蕭彥,卻突然走了過來,似笑非笑地将年輕男子上下打量了一番,然後恍然大悟般地說:“原來是郭淮的兒子啊,怪不得色膽包天,敢于光天化日,朗朗乾坤,調戲良家女子,啧啧啧……”
年輕男子顯然認得蕭彥,看到他後,面色變了變,有些不自在了起來,“靖國公說笑了,在下一向規矩本分,是大業的良民……”
“我呸!”蕭彥一口水噴到他臉上,“你如果是大業良民,那大業其他良民,情何以堪?”
年輕男子被他噴了一臉口水,面色都扭曲了,忍着怒意道:“在下沒有得罪過靖國公吧,靖國公何以……”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