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素來冷靜的頭腦中,不合時宜地想起,女孩兒馨香馥郁的柔軟嬌軀貼上來的觸感……
向來清明的眼眸,頭一次,變得晦暗深沉。
顧臨朝失眠了。
翌日。
美美睡了一晚的溫秾秾,整個人神清氣爽,精神極好。
她今日起早了些,尋了根稱手的棍子,在院子裏耍了一套棍法後,便拿了水桶,去給牆角下的花樹澆水。
忙完之後,她便去用了早膳。
但沒多久,溫廷韫來了。
“二哥,你這幾日都跑去哪裏了?前日我回去也沒見着你。”溫秾秾蹙眉道,“我此前跟你說的事情,你都有在辦了嗎?”
溫廷韫抖着腿,一臉誨莫如深,“你猜?”
溫秾秾白了他一眼,沒好氣,“我怎麽猜?诶,你到底有沒有把我說的話聽進去?”
溫廷韫腿不抖了,垮下臉,不悅地說:“我這段時間跟牛一樣,到處奔波,累得連口熱茶都喝不上,回來還要受你白眼,你個沒良心的臭丫頭!”
溫秾秾一聽,連忙狗腿地給他倒了杯熱茶過來,還殷勤地給他捶了捶肩,“小妹我就是太心急了,二哥大人大量,可别跟我計較。”
溫廷韫端起茶杯喝了口,斜睨她一眼,“這還差不多。”
“那現在究竟是個什麽情況,二哥你這幾日都在忙什麽?”溫秾秾邊給他捶肩,邊問道。
溫廷韫放下茶杯,突然從懷裏摸出一個純金的令牌,遞到她手裏,“呶,這就是我近幾日的成果。”
溫秾秾伸手接過,見純金的令牌上,龍飛鳳舞地刻了一個赤字。
“這什麽?”她将令牌放在手裏,掂了掂,發現挺有分量的,眼睛一亮,“這該不會是純金打造的吧?應該值不少錢吧?”
溫廷韫嘴角抽搐了下,一把将令牌奪了回去,“你是不是鑽進錢眼裏了,隻看得到金子,這麽大一個赤字,你是看不到嗎?”
溫秾秾悻悻地說:“我自然看到了,可問題是,這赤字是什麽意思?”
溫廷韫歎了口氣,“也是,你一個深閨婦人,永遠隻有面前的一畝三分地,外面的世界,你又怎麽了解?”
溫秾秾翻了個白眼,不過她好脾氣地不與他計較,算了,深閨婦人就深閨婦人吧。
“請二哥爲小妹我解惑。”她真誠地看着他,一副求知若渴的模樣。
溫廷韫這才道:“你可能沒聽說過赤羽樓,但在很多年前,這個赤羽樓卻是令天下人聞之色變的一個殺手組織,他們行事乖張狠戾,但凡他們接手的任務,從未失手過,甚至在江湖上有個蝗蟲過境,寸草不生的可怕外号,令天下人十分忌憚。
可近幾年來,他們内部争鬥十分厲害,誰也不服誰,他們的力量,都用來對付自己人了,再大的組織,也禁不起被這樣消耗,所以昔日這個令天下人談之色變的赤羽樓,很快便沒落了,再不複往日輝煌。到了今天,已是形同一盤散沙。
他們也意識到了事情的嚴重性,便放下對彼此的成見,迫切想推舉出一個能帶領他們重登昔日巅峰的首領。因此于前兩日,他們在囤州舉辦了一個選舉大會,廣邀天下能人異士,前往參加,得勝者,便能成爲他們赤羽樓新一任的樓主。
赤羽樓屬于黑道組織,正派人士,都不屑與他們沾邊,但是也有不少勢力,想将他們收爲己用,因此前兩日的選舉大會,可謂是能人異士齊聚,熱鬧非凡。”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