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事實在新鮮。
一時間,樓裏的人,紛紛交頭接耳,議論紛紛。
這年頭,敢于這般光明正大進來這裏的女人,根本沒有,實在太罕見了。
因此,顧臨朝帶着人進來的時候,并沒有耗費什麽工夫,便輕易找到了溫秾秾和阿拓姜花所在的雅間。
他幾乎不等司一上前推門,但徑直踹開了門。
用力之大,門“砰”的一聲,撞在了牆壁上,發出一聲巨響。
屋裏熱鬧的聲音,戛然而止,所有人朝門邊看了過來。
隻見,雅間裏,或坐或站着,七八個清秀的少年。
他們有的在撫琴,有的在吹笛,有的在喝酒……
但無一不是圍繞着居中一個女子。
因爲女子被簇擁在中間,所以顧臨朝這個角度看不到那人的臉,但種種迹象都說明,溫秾秾确實進了這間屋子。
看着眼前的情景,想到那女人被這麽多男人圍在中間,不知爲何,他心裏生出一股怒意,那怒意像是一隻怪獸般,一直撕扯着他,讓他引以爲傲的理智,在潰敗邊緣。
他陰沉着臉,走了進去。
越是靠近那女子,他的面色越是難看。
溫秾秾好大的膽子……
她竟敢不守婦道,背着他來此尋歡作樂……
他該怎麽處置她?
就在他心緒浮躁,驚怒萬分的時候,那居中的女子,突然擡起頭來。
他腳步一頓,俊目中閃過一絲錯愕。
但反應過來後,卻有一絲欣喜,充斥在胸臆間。
不是溫秾秾……
他自己都沒有察覺到,這一刻,他心裏竟然很慶幸,慶幸眼前之人并非是溫秾秾。
他剛要松口氣,卻聽那女子驚訝地說:“咦,攝政王怎麽也來了這個地方?”
“阿拓公主?”王厚德驚訝地叫出聲來。
顧臨朝這才想起來,眼前的女子,正是阿拓姜花。
一時間,他的面色再次陰沉了下來。
“怎麽是你一個人?溫秾秾呢?”他的聲音,像是從齒縫中迸射出來的般,溫秾秾跟阿拓姜花在一起,既然阿拓姜花在這裏,那溫秾秾定然也在。
說完,他冰棱般寒涼的眸,迅速而銳利地搜尋着屋子。
但屋子統共就那麽點大,他一下子就打量完了,并沒有溫秾秾的影子。
“溫秾秾啊?”阿拓姜花揉了揉額頭,“她沒跟我在一起啊。”
“果真?”顧臨朝鳳眸微眯。
阿拓姜花桌下的手,狠狠掐了下自己的大腿,才抑制住那股驚懼和壓力,笑嘻嘻地說:“她在送我進來後,便回去了呀,她說她是個有家室的人,家裏還有個那麽好的夫君,她不能做對不起您的事情,她坐都沒坐就走了,不過她有些醉了,回去的路上,不知道會不會再遇到登徒子……”
顧臨朝聞言,嘴角抿了下,本來要往窗邊走去的腳步,倏然一轉,二話不說,轉身便出去了。
司一和王厚德趕緊跟了上去。
阿拓姜花見狀,整個人像是被抽掉了所有力氣般,整個人差點就要原地升天了。
天啊,顧臨朝可真吓人。
這時,桌子底下傳來一陣響動,她趕忙往後挪了挪,緊接着,一顆漂亮的臉蛋便露了出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