綠俏點點頭,“是真的,當時王爺抱着您進來的時候,沉着臉的樣子實在可怕極了,奴婢這會兒想起,還心有餘悸,後來太醫來了,給您診過,說您是驚吓過度,才導緻昏厥的,沒什麽大礙。
可饒是如此,王爺還是在屋裏守了您一夜,天快亮,要上朝的時候,他才走的,他還讓奴婢去通知國公和夫人他們呢。”
溫秾秾聽得一怔。
顧臨朝守了她一夜?
她怎麽有種荒缪的感覺?
顧臨朝那樣冷清的人,會在她屋裏守一夜?
不過,難怪她一睜眼便看到了溫家人,原來竟是他讓人通知的。
他突然對她這麽好,是不是因爲她立了功,破壞了北荻人的陰謀?
顧臨朝的反常,也隻有這個解釋能說得通了。
想到此,她聳了聳肩,沒再糾結這個問題。
沒多久,陳管家帶着一個太監走了進來。
這個太監叫郝福祿,是顧衡身邊的心腹,同時也是大内總管,三十幾歲左右的年紀,保養得很好,面白無須,體态清瘦,下盤很穩,看得出來,是個練家子。
“娘娘,郝總管受皇上和太皇太後差遣,特地出宮來看望您。”陳管家帶着郝總管上前,态度還算恭敬。
溫秾秾感覺他對自己的态度,已然不像第一次見面時那般敷衍了,心裏不禁有些奇怪。
她哪裏知道,陳管家其實一直都有留意她在府中的行止,見她跟以前很不一樣,以前那些不好的習氣,好像已經改了,待下人也不再那般跋扈苛刻,加上昨日,他親眼看到顧臨朝抱着她回的府,知曉顧臨朝如今待她不一般,對她的态度,自然便有所轉變。
隻要是顧臨朝珍視的人,陳管家從來都會真心相待。
“咱家見過王妃娘娘。”郝福祿朝溫秾秾行了一禮。
他不像王厚德那般總是笑眯眯的樣子,他看起來更謹慎一些。
“郝總管免禮。”溫秾秾含笑道。
郝福祿直起身來,也含笑道:“娘娘這次立了大功,皇上今早在朝上,還特地當着滿朝文武嘉獎了娘娘,并賞賜娘娘黃金布匹若幹,咱家出宮的時候,太皇太後和太後也先後讓人拿了些珍貴稀罕的物品,讓咱家帶出宮給娘娘。”
說着,他拍了拍手,立即有一群小太監自外魚貫而入,手裏捧着東西,到了溫秾秾面前。
“這些都是上頭的賞賜之物,還請王妃娘娘過目。”郝福祿拿過一個清單,遞到了溫秾秾面前。
溫秾秾含笑接過,“有勞郝總管跑這一趟了,一定要替本王妃謝過皇上、太皇太後,以及太後娘娘。”
“這是應該的。既然咱家已将東西送到,便先回去交差了。娘娘多休息,注意身子。”郝福祿說完,便讓那些太監,将東西放下,然後領着人走了。
綠俏在溫秾秾的眼神示意下,拿了一個鼓鼓的荷包,追了出去。
到了府門外,綠俏才将人追上。
“郝總管,這是娘娘的一點心意,給郝總管和各位吃茶。”綠俏壓低聲音說着,極是有技巧的将荷包塞入了郝福祿的袖子中。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