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秾秾有些不好意思地說:“秾秾就是覺得太皇太後好親切、好慈祥,秾秾很喜歡您。”
太皇太後聞言,鳳心大悅,“你這丫頭,進宮之前,是不是吃了蜜?”
“沒有啊,我沒有吃蜜?”溫秾秾睜大了一雙桃花眼,表情很是呆萌。
太皇太後故意逗她,“既然沒吃蜜,嘴巴爲何那麽甜?”
溫秾秾:“……”
好吧,她被老人家給套路了。
太皇太後越發稀罕她了,從手腕上褪下一個玉蜀,便套上了她的手腕。
“你這丫頭,讓人甚是喜歡,這個镯子,給你戴着玩吧。”
溫秾秾碰了碰镯子,入手溫潤的觸感,讓她心裏感歎一聲,好家夥,這镯子一定很值錢。
“多謝太皇太後賞賜。”她一臉欣喜地說。
“怎麽還不改口?”太皇太後故意闆起臉道。
溫秾秾愣了下,低下頭,一臉羞澀地改口,“多謝母後。”
太皇太後摸了摸她一頭順滑烏黑的頭發,稀罕地說:“若非将你賜給了朝兒做妻子,哀家定要将你收爲義女,日日陪伴在哀家身邊,陪哀家說話解悶。”
郭太後目光自溫秾秾手腕上的玉镯上收回,這時又聽得太皇太後說的話,心裏頓時不是滋味起來。
看得出來,這老太婆是真心喜歡溫秾秾這個臭丫頭的。
沒想到,她日日孝順太皇太後,未曾有一日懈怠,卻比不上溫秾秾幾句嘴甜的話。
她塗着鳳仙汁的指甲,深深陷入掌心。
“姐姐真是偏心,果然是有了新兒媳,便忘了小弟了。”這時,蕭彥唉聲歎氣的聲音響起。
太皇太後笑罵,“貧嘴,說得我好像苛待了你似的。”話雖這樣說,眼裏卻盛滿了慈愛。
聽到這裏,溫秾秾這才明白過來,原來蕭彥是太皇太後的弟弟,但兩人年紀相差甚大,如果不說的話,還以爲他們是母子。
這麽說來,蕭彥應該是蕭老國公和蕭老夫人年老的時候,才生的,是老來子。
怪不得他在顧臨朝面前,以舅舅自居。
隻是,有一個跟自己年歲相仿的舅舅,實在不是那麽令人歡喜。
偏偏這個人還喜歡以長輩自居。
難怪剛才在外面,顧臨朝不搭理蕭彥的話。
她突然很能理解顧臨朝的心情了。
除了顧臨朝外,顧衡也不怎麽說話。
二人都靜靜坐着喝茶。
不過顧衡偶爾還能插句話,但顧臨朝是一句也不說的,除非太皇太後問到了他的頭上。
溫秾秾發現,顧臨朝實在很惜字如金。
中午的時候,衆人在靜慈宮用了膳。
用完膳後,顧衡和郭太後,以及蕭彥,便先行離開了,顧臨朝沒有急着走,溫秾秾隻好繼續坐着。
殿中的氣氛,突然有些沉悶。
溫秾秾看得出來顧臨朝有話想對太皇太後說,便識趣地起身,“母後,剛剛進來的時候,我見您院子裏的桃花,開得特别好看,我想去看看,可以嗎?”
太皇太後自然知道她這是想給他們母子二人騰空間,故而找出這麽一個借口。
外面的人都說溫府的四小姐,除了臉長得好看以外,性子不讨喜,還很蠢笨,但她怎麽看着,這個丫頭頗爲俐伶讨喜呢。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