裏間休息的蘇麗妃懶洋洋的歪靠在榻上,外邊的動靜聽得一清二楚,勾了勾唇角,低低冷笑。
跟她鬥?呵!
從前她還是土匪的時候就從沒吃過虧,如今當了皇妃,一人之下萬人之上,若是這都吃虧,那她可算越混越回去了,多丢人。
地上有許多碎瓷片,其實爲了防止手被割傷,仆婢們收拾的時候已經很小心翼翼了,根本沒有發出什麽聲音,陵嬷嬷就是故意找事兒。
她繃着臉,一雙眼睛陰沉沉的盯着衆人,忽然上前便踢了一人一腳罵道:“叫輕些你是聾了嗎?賤婢!”
那婢女驚叫着往後摔倒,一隻手撲在碎瓷片上,鋒利的瓷片瞬間割破皮膚,殷紅的鮮血立刻流了出來。
她低低抽氣,忙拿出帕子捂着傷處。
管事連忙上前與另一人扶她起來:“要不要緊?”
那婢女看了管事一眼輕輕搖了搖頭。傷口并不大,但是流血了肯定也是疼的。
最重要的是,太氣人了!
陵嬷嬷卻是愈加得意,“嗤”的冷笑,豎眉呼喝:“誰讓你們停下來的?還不趕緊給我幹活兒!一會兒娘娘起來了若是還沒收拾好,看怎麽收拾你們!”
“你,”她沖剛被自己踢了一腳手上流血的婢女擡了擡下巴,嫌棄萬分:“手上見血了多不吉利,沒的礙眼,還不趕緊出去!”
衆仆婢無不多抽一口涼氣,目瞪口呆。
她們雖然都是下人,且從前伺候的主子脾氣也算不得多好。做下人的,委屈多多少少都受過的,但也從沒見過像這陵嬷嬷這樣不拿下人當人看的做派。
管事怒道:“你别欺人太甚!”
陵嬷嬷輕蔑冷笑:“欺人太甚?呵呵,你們也配!我們娘娘何等金尊玉貴,駕臨淮西那是你們淮西的榮耀!這麽點兒要求難道不行?老身好歹也是宮裏的管事嬷嬷,你一個低賤的奴婢膽敢這麽跟我說話,我看是方才的巴掌還不夠你吃教訓是不是!”
管事的聽見陵嬷嬷這話裏話外透露出的意思是還想打她呢,不由得也冷笑。
方才是猝不及防,也着實是沒想到這老婆子這麽蠻橫不要臉,這才吃了虧。
她再想打人,她試試!
夫人可是特意叮咛過的,不能叫自己人吃虧!
陵嬷嬷見那手上流血的婢女還沒出去,不耐煩起來,“哎哎,你怎麽還站這兒呢?還不給我出去!”
管事一手握住那婢女手腕,冷冷道:“既然嬷嬷嫌棄我們不會做事,那麽這屋子嬷嬷便自己收拾吧!我們這就退出去!萬一打擾了你們金尊玉貴的皇妃娘娘休息,那可就不得了了!”
她說着吩咐衆人:“都停下來,别收拾了。”
衆人早就惱怒嫌惡陵嬷嬷故意找茬羞辱、又是打又是罵的,巴不得這一聲,聞言連忙應是,手裏原本撿了碎瓷片的随手又扔下了,站了起來。
“你們——什麽意思!你們敢!”陵嬷嬷氣極。
管事冷笑,正欲說話,卻見立夏又帶着先前那兩名婢女回來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