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院院子中,喬萱命人擺了躺椅,随意靠坐着。
她看似閉目養神,實則花園裏的說說笑笑幾乎沒有從她耳中漏掉。
雖然各種聲音聽起來顯得有些嘈雜,但也能從中收集到不少有用的信息。
她聽了半響,直到感覺精神有些疲憊了,這才笑笑起身,扶着彩月的手回屋,命人将躺椅收了起來。
這日的宴會舉辦得很成功。
不僅僅宴席上的菜肴令衆人交口稱贊,之後聽戲特意奉上的香茗乃是大名鼎鼎的黃金芽,又大大的出了一把風頭!
這可是正宗上等的黃金芽啊,沒有哪家有這大手筆,舍得這樣毫不心疼的拿出來随意待客!
在座的夫人小姐們大部分都沒喝過黃金芽,隻有寥寥數人得到過,但數量也極少,平日裏哪裏舍得随意喝?隻有招待貴客的時候,才會舍得泡上一點兒,自家人順便嘗一嘗。
誰知邵夫人這,根本沒把黃金芽當回事兒啊!
有人可是瞧見了,立夏、立秋她們喝的,也是這黃金芽呢。
看她們那般神情,仿佛這不過是極平常一件小事而已!
這令衆人心裏更不是滋味。
情不自禁的,對邵大人、邵夫人也更生出幾分敬畏。
能有這般大手筆的,絕對不僅僅是家底豐厚這麽簡單。必定還有人所不知的其他關系。
要知道富貴富貴,這富到一定程度了,一定跟貴脫不開幹系。
沒有貴保駕護航,這富可未必能保得住!相反亦同理,富不到一定程度,也結交不了貴……
之前,衆人還覺得這位邵大人跑到安澤州上任企圖“大展宏圖”根本就是個笑話,如今,可沒人笑得出來了。
誰知道呢?這位邵大人,的确與其他知州大人不太一樣啊,還有這位邵夫人也是,以前的知州夫人們,誰敢跟三大家族硬鋼啊,這位就敢。
沒見立夏、立秋兩位姑娘就敢笑眯眯一聲一聲的報菜名,把樊家那位姑奶奶給氣的臉上一陣青一陣白麽。
這麽看來,以後行事兒,總得多留些心眼兒,别叫三大家族給推出去當炮灰了。尤其是樊家,那就是目中無人、翻臉不認人的……
宴會結束,衆人相繼告辭。
立夏、立秋替代喬萱相送。
有人笑着問道要不要給邵夫人道個别,二人都擋下了。
衆人識趣,便不再提。
樊家壓軸來,幾乎是第一個離開。
離開的時候,樊如茵的臉色依然鐵青。
回到家裏,樊老太太問起今日宴會如何?樊如茵眼圈一紅,擡起帕子拭淚,委屈極了。
樊老太太見狀大驚,連忙安慰女兒,又斥責兩個兒媳婦:“你們是怎麽回事?怎麽能眼睜睜看着自家妹子被人欺負也不聞不問!茵兒都委屈成什麽樣了,你們倒好,沒事人似的!我還沒閉眼呢,你們就這樣針對她、這樣嫌棄她!以後還了得!”
樊老太太怒不可遏,将一個年過四十、一個年過三十的兒媳婦訓得頭都擡不起來。
樊二夫人忍不住分辨一二,才剛開口就被樊老太太更怒不可遏的斥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