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氏瞅了她一眼輕哼:“那可不!以前跟現在哪兒能比呀?現在日子好過了,當然金貴一些!以前遭的罪啊,如今都要補回來!”
張氏給嗆得額頭青筋亂跳。
以前遭罪?可不是遭罪呢,以前二房、三房把大房欺負得翻不了身,大房哪一個都别想輕松,自然金貴不起來。
她不甘心,忍不住又裝作淡然假笑道:“就算要照顧,桃桃那麽能幹,有桃桃還不夠?還要五弟妹也留下。我看啊,就是大伯母偏疼五弟妹,生怕五弟妹累着了!”
方氏心裏很看不上張氏,自打她逼着自家借銀子被拒之後,再見了自家人便總是一副陰陽怪氣的模樣。
說話怎麽讨人嫌怎麽來。
方氏原是不跟她一個晚輩計較的,可泥人還有三分土性呢,一而再、再而三的作,誰受得了?
況且方氏本來就不是多好的脾氣。
當下方氏便道:“五個手指頭還有長有短呢,偏疼自然是偏疼的,我當婆婆的想要偏疼誰就偏疼誰,做兒媳婦的誰還敢有意見不成?不光是我,你婆婆不也一樣?你看,往嚴家可拿了十五兩銀子的聘禮呢、這家裏頭爲了娶她進門,還特意蓋了兩間新房子給他們做婚房!”
“二侄媳你啊,也别不滿意,嚴家是做豆腐生意的,家裏挺有錢,給的陪嫁聽說也不少。那嚴家姑娘也是個能幹的!這樣的兒媳婦,做婆婆的怎麽能不偏心呢!”
張氏氣得渾身哆嗦,呼吸都亂了,胸口一陣陣隐隐發悶。
方氏微微冷笑,傲然走開。
那樣淺薄的小手段也敢往她跟前耍,可見是自找的。
鼓樂喧天,熱鬧喧嚣中,新娘子進了門,看着那喜慶的片片大紅,張氏隻覺刺眼極了.
一直忙活到天黑,方氏、楊小妮等才回來。
喬萱和桃桃在家燒了熱水,堂屋裏燒得熱乎乎的炭盆,準備了熱茶水。
大家回了自個家裏,喝着熱茶,烤着火,渾身輕松,這才感覺又活了過來。
二房置辦的喜宴當然比不上大房的,而去幫忙的人是沒有空閑坐席的,隻能等别人都吃好了、散席了,才看看廚房還剩下些什麽菜湊合着吃。
說是吃了喜宴,其實壓根沒剩下什麽菜——或者有剩的肉菜都被牛氏搶先收起來了,因此方氏等壓根沒吃上兩片肉。
好在春節裏家裏大魚大肉吃多了,偶爾吃一頓清淡的也覺得不錯,懶得跟二房計較,不然可要多膈應。
第二天上午,新過門的二房新媳婦嚴氏在牛氏和邵四郎陪同下過來大房敬茶認人。
大房是長房,因此二房、三房的新媳婦進門,都得上大房來敬茶認人。而不是大房的人過去他們那邊。
喬萱等忍不住暗暗打量嚴氏,這嚴氏長相很普通,鼻子上還有好幾點不深不淺的雀斑,身量不高不矮、不胖不瘦,穿着紅色衣裳,發髻上簪着銀钗和紅色的絹花,看着倒是不讓人讨厭。
她的年紀比邵四郎大兩歲。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