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薇急了,這要是跪下去,要跪到什麽時候?于是不得不忍氣吞聲的擠出一點點笑容求田珊珊,說是身上不舒服。
田珊珊哪兒管她身上如何?冷笑着命人帶下去跪,若是不跪便捆了押着跪。
她已經後悔死了當初沒能收拾喬萱,現在是無論如何都不肯再錯過機會了。
喬薇又氣又恨,猛地轉身便往外跑, 拼着一股怒火這一跑就跑到了田大人面前,當衆“撲通”一下給田大人跪下了,哭着痛訴田珊珊所作所爲,質問田大人自己一家子究竟哪裏得罪了郡主、或者是否得罪了田家,還請田大人明示,該賠罪賠罪……
田大人臉上一陣紅一陣白,又氣又惱。
誰不知道田珊珊就是故意拿喬家一家三口出氣的?便是喬大老爺也門兒清!誰叫他們是喬萱的父母親人呢?田珊珊在杭州城吃了那麽多苦頭, 被折磨成那麽個樣,他們父女如何肯善罷甘休?
不遷怒喬家一家三口都說不過去。
可喬薇這樣一嚷出來,事情就不對味了。
田大人身爲吏部尚書,官居一品,又是皇親,奈何不得正主兒,拿旁邊人出氣折磨刁難,太過掉價。
他隻得強忍着怒氣命人将喬薇扶了起來,和顔悅色的表示此事他并不知情,必定是其中發生了什麽誤會雲雲,安撫了喬薇幾句,命人将她送回去。
田大人不得不制止田珊珊。
田珊珊回京之後還得說親事兒嫁人呢,若是這一路上做得太過了,那麽多人看在眼裏,難保到時候不會傳出些什麽不太好的話來。
到時候對她、對田家都沒有什麽好處……
田珊珊哪裏還在乎什麽名聲?她知道自己早就已經沒有名聲這種東西了。
可她不能不顧及田家。
罷了,回京之後,何愁沒有機會收拾他們!
喬薇這個賤人,居然還敢擺自己一道,這口氣是無論如何咽不下去的。
她不能叫一個喬家人欺負了, 還叫另一個喬家人也欺負了!
田珊珊不找事兒了,隻是碰見喬薇的時候,那眼神幽幽冷冷的,讓人心頭發寒。
喬薇太清楚田珊珊這種人的脾性了,因爲這跟她自己是一樣的。
隻不過她如今虎落平陽被犬欺,反抗不得罷了。
她根本不打算跟着一道回京,原是哭着纏着母親說服爹,遠遠離開京城,也别回祖籍,另外找個地方落腳。
但喬夫人舍不得,不回京可以,橫豎回去也沒臉。可不回祖籍,他們能去哪裏呢?
喬老爺更不用說。
沒了官做,他整個人都茫然空虛了,除了回祖籍老家無所事事度日,什麽都提不起精神。
喬薇暗恨他們不争氣。
索性一不做二不休,他們不走,她走。
她原本便不甘心就這樣走的,臨走前還擺了田珊珊一道。
自己主動向田珊珊表示,願意賠罪在她屋子裏跪一夜, 求田珊珊從此冰釋前嫌。
喬薇如此識趣,田珊珊又痛快又得意。
她很自信,根本不覺得喬薇敢在她面前耍心眼兒。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