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甫懿在外瘋狂尋找,風玲珑卻正在和男三培養感情,兩人遊山玩水,好不惬意。
風玲珑自己本就是名醫,身上的傷早已好了大半,沉浸在這種自由自在的生活裏,頗爲流連忘返,全然忘記了自己王妃的身份。
隻是沒有玩上太長時間,她們的蹤迹還是被皇甫懿的人察覺到了。
聽到她身邊還有其他男人,皇甫懿周身的氣息驟降,目光駭人。
他親自推着輪椅來到情報中的地方,正好撞見兩人騎馬歸來,風玲珑爽朗的笑聲不斷回蕩在森林中,驚起一片飛鳥。
皇甫懿握住扶手不自覺一緊,目光緊緊鎖定着兩人飛馳而來的身影,突然有些痛恨自己這殘缺的身體。
他黑瞳如墨,緊抿着唇沒有說話。
風玲珑離得近了才發現皇甫懿,急忙勒住馬停了下來,莫名有些被抓包的心虛。
畢竟不論真假,她都是皇甫懿名義上的妻子,此刻卻和其他男人在一起……
風玲珑沉默下來,三人間的氣氛也變得微妙起來。
尤其是男三和皇甫懿之間,眼神間交鋒不斷,火花四濺。
最終,還是皇甫懿先開口了,看向風玲珑道:“該回去了。”
短短的一句話,便宣誓了他的主權。
男三聞言臉色一變,看了一眼身旁的風玲珑,心裏非常不甘。
爲何他好不容易喜歡上的女人,如今卻早已爲人妻?
“哦。”
風玲珑聽到這話莫名松了口氣,然後才向男三告别。
她跳下馬來,推着皇甫懿的輪椅就緩緩離開了,隻是心底還是留戀着這外面的世界,不想回到那令人煩悶的王府。
看來,她必須加快腳步治療皇甫懿的病,然後報仇離開了。
因此,回了王府後,風玲珑便提出要替皇甫懿治病了。
皇甫懿哪裏不明白她的心思,一張臉黑得吓人,發了一通脾氣後便氣呼呼的走了,留下一臉莫名其妙的風玲珑。
她還以爲是自己刺激到了皇甫懿脆弱的小心靈,隻是暫時作罷,不過自己還是琢磨起了治療辦法。
而回到書房後的皇甫懿沉浸在了自己的情緒中,思索着自己這些日子的變化,也在爲風玲珑想要離開而感到懊惱,全然忘記了傷勢慘重的紅鸢。
或許他并沒有忘記,隻是一個暗衛而已,他并不在意。
在他眼裏,暗衛不能完成任務,死不足惜,沒有再給紅鸢懲罰就不錯了。
要知道,他對暗衛的懲罰手段都不是一般的狠,隻有這樣,他們才能謹記自己的身份,做好自己的事情。
可憐的紅鸢險些死在這個夜晚,卻連皇甫懿來看一眼都沒等到。
她發起了高燒,嘴裏還迷迷糊糊的叫着“主子”。
她的小心思,一同長大的暗衛們都明白,除了無奈便隻剩下了心疼。
隻是,大家心中到底還是有些心寒,畢竟風玲珑那個女人,實在沒讓他們看出特别之處。
“主子……”
紅鸢夢裏面見到了皇甫懿,她一邊叫着一邊去追他,皇甫懿卻頭也不回。
她跟着追啊追啊,好不容易追到了她,他的身邊卻突然出現了風玲珑,還沖她陰險的笑了笑。
下一秒,皇甫懿手裏的劍就捅進了她的身體,随即一腳将她踹飛在地。
他甚至都沒多看她一眼,就伸手環抱着風玲珑,大搖大擺的離去,無情到了極緻。
“主子……”
*
又過了幾天,風丞相把小寶帶回了丞相府,畢竟已經暴露,小寶回到丞相府是最好的選擇。
洛沉魚瞅了瞅風丞相背後,故意出去擠兌道:“爹,怎麽沒看到那未來的丞相夫人?”
“胡說什麽呢?”
風丞相眉頭緊蹙,瞪着她呵斥了一聲,随即才擠出笑容,來到了風夫人面前。
“夫人,爲夫有事想與你商議。”
風夫人聞言淡淡的擡頭看了他一眼,放下手中的茶盞:“不知丞相有何事?”
她的語氣變得疏離,心中對他隻剩下了恨意。
看了一眼小寶,她的心裏已經想到了什麽。
“是這樣的,夫人。”
風丞相走過去将小寶推到風夫人面前,教他叫娘。
“娘……”
小寶怯生生的叫了一聲娘,然後又躲到了風丞相身後,害怕的望着風夫人,仿佛她是什麽吃人的妖怪一般。
風丞相一見狀立即更心疼了,認定之前風夫人肯定也欺負了他們娘倆,小寶才會這麽怕她。
這麽一想,他的态度就生硬了不少,提出了自己的想法。
“小寶是我的兒子,我打算讓他養在你名下,畢竟我們倆沒有兒子,隻有女兒。”
外面那個女人不算什麽,可兒子是他的寶貝,必須有個尊貴的身份。
養在風夫人膝下就是嫡子,與庶子的身份可是天差地别,截然不同。
“呵。”
風夫人沒想到他能厚臉皮到這種程度,臉不紅,心不跳的提出這種過分的要求。
尤其是那一副理所當然的模樣,看得她都想上前扇他一巴掌。
“丞相的意思妾身懂,隻是可惜,妾身名下早有兒子,并不再需要他。”
風夫人看了那小寶一眼,心裏隻有無限厭惡,這幅小家子氣做派,和他那娘還真是像。
“早有兒子?”
風丞相聞言一愣,壓根就忘記了他還有一個癡傻兒子。
“是,正是朗兒。”
風夫人看到風丞相的表現,頓時更爲心寒。
一個男人對自己的孩子都是如此,她曾經竟還期待他對自己好?
真是腦子不清醒。
“朗兒?他一個傻子怎麽能當嫡子?夫人你别開玩笑了!”
風丞相這才想起自己還有一個傻兒子,臉色立即難看起來。
就是這個傻兒子,讓他受了不少嘲笑,想起他就火冒三丈。
“爹,你還不知道吧?朗兒如今可不傻了,而且夫子還常常誇他是讀書之才,将來能考取功名呢!”
洛沉魚這時候插嘴了,心裏對風丞相的鄙夷更重了。
對自己的兒子漠視到了這種地步,他還真是厲害。
想必兒女在他眼裏,都隻是利用工具吧?
這種完全的利己主義者,爲達目的可是不擇手段。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