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沉魚在努力布局的時候,易安則在四處尋找失蹤的夏小悠。
他按照洛沉魚的提示查了附近的監控,将所有可疑的汽車都記了下來,挨着去找,終于在一家醫院裏發現了夏小悠。
此時的夏小悠頭上和身上四處都纏着繃帶,一雙眼睛卻格外的亮,正有滋有味的看着病房裏的電視。
據路過的司機回憶,當晚他途經醫院後方,樓上突然跳下一個人,砸到了下面的雨棚,最後落到了地上。
他本來想立即将人送進醫院,可夏小悠卻哭着求他,求他把她帶走,千萬不能回去。
司機看她眼裏都是恐懼,實在是可憐得緊,就把她放進車裏送去了其他醫院。
再醒來後,夏小悠便失憶了。
易安隻要一想到夏小悠從六樓上跳了下來,一顆心就疼得厲害。
他站在病房門口,望着那個堅強又樂觀的女孩兒,想起了孤兒院的時光。
一股對薄南辭的恨意自心底滋生,在易安心底埋下了種子。
他努力調整心情,待到臉上綻放出了笑容,他才走進了房間,溫柔的輕聲喚道:“小悠。”
夏小悠聞言僵硬的轉過了頭,脖子上打着石膏的她,忍着疼痛和不适,沖易安露出了一個純淨的笑容。
“你是在叫我嗎?”
……
時間一晃而過,一個月都過去了。
洛沉魚并不知道易安已經找到了夏小悠,還在托人四處尋找她。
她将劇情裏有用的訊息都告訴了穆震東和穆白,開始聯合其他公司向薄南辭看中的項目下手了。
其中一個就是城南的地産開發項目,她讓穆震東提前一步拿下那塊地皮,讓薄南辭竹籃打水一場空。
而且,最近聽說薄南辭正在到處尋找夏小悠,根本沒時間管理公司,所有的事務都扔給了助理。
這就讓她們有機可乘,順利的拿下了項目。
不過,這還隻是個開端。
洛沉魚對于公司間的博弈并不懂,隻能将希望放在了穆震東和穆白身上。
好在穆震東經驗豐富,穆白也是個心眼深的,還真鬧出了大動靜。
一時間,薄氏受到衆多公司夾擊,變得人心惶惶。
洛沉魚還充分利用網絡,四處散布一些謠言,就說薄氏“命不久矣”,即将破産等等。
正巧這段時間衆人又都見不到薄南辭的身影,導緻股市一時間都受到了沖擊,連連下跌。
這一舉動讓薄氏的股東慌了,個個都尋來了公司,要見薄南辭一面。
助理無法,隻能聯系薄南辭,可薄南辭卻剛巧知道了一些夏小悠的行蹤,焦頭爛額的他根本沒将這當回事。
他們薄氏家大業大,哪裏是這一點小風浪能撼動的?
隻是他不知道,薄氏的員工受到謠言影響,又遲遲見不到主心骨,在面臨其他公司給出的高價時,不少人已經蠢蠢欲動了。
洛沉魚聽着穆白講述着最近發生的事情,不由得翻了個白眼。
果然,霸道總裁文裏的總裁都是不用工作的,他們都是一心撲在感情上,容不得半點幹擾。
可是,這在真實的世界裏,極其危險。
再大的企業,沒有靠譜的領導人,在面對衆多對手的聯合打擊時,稍微行錯一步就會滿盤皆輸。
可現在,薄南辭很明顯沒意識到這一點。
“想必用不了多久,薄氏就會頂不住了,再加上一點小動作,薄家的資金就無法順利流動,最後隻能破産清算。”
穆白唇角帶着一抹自信說道,過不了多久,他們就能聽到好消息了。
“薄氏家大業大,真的這麽容易就能被打倒?”
洛沉魚摸摸下巴,有些懷疑的問道,這是不是太不切實際了?
“不,其實在之前,薄氏就已經在走下坡路了。”
穆白搖了搖頭。
“自從薄家的老爺子去世将薄氏留給了薄南辭,薄家的那群人便散了,沒了衆人的支撐,薄氏早就在走下坡路了。”
“而且,這一次的計劃,薄家的那些親戚可沒少出力。”
薄家的那些人本就不滿老爺子将薄氏留給薄南辭,這次有了機會,出手真的又狠又重,一心要将薄氏弄垮。
到時候薄氏破産清算了,他們便可以從中插手,重新奪回權利。
這些人,可沒有一個是傻子。
“原來如此。”
洛沉魚似懂非懂的點了點頭,心裏也開始盤算起了發布文章的時間。
隻要毀了薄氏,毀了薄南辭,她的逆襲就算完成了。
若是能順手拯救一把夏小悠,那就更完美了。
“夏小悠還是沒消息嗎?”
洛沉魚想起夏小悠,面上不自覺浮起一絲擔憂。
穆白看了看洛沉魚不似作僞的神色,眼底浮起一陣暖意。
他搖了搖頭:“沒有,薄南辭和易安都還在滿世界找她。”
“好吧,有消息你記得第一時間告訴我。”
洛沉魚也不勉強,叮囑了一聲便站起了身,往屋外走去。
穆白突然叫住了她:
“姐,要一起玩槍神之戰嗎?”
洛沉魚聞言一頓,轉身向沙發上的少年看去。
少年面容溫和,唇角挂着一絲笑意,正溫柔的望着她。
她看着看着,突然彎唇笑了:
“改天吧。”
洛沉魚向少年揮了揮手,轉身大步流星的離去。
穆白盯着那道背影望了許久,多年後的他回憶起此刻,隻剩下萬般後悔。
若是他硬讓她留下來,一起玩一把遊戲該多好?
……
接下來的一段日子,穆白和穆震東都忙着搞垮薄氏,難得腳不沾地,疲累不已。
洛沉魚也沒閑着,每天拉着薛菲菲到處往醫院跑,尋找夏小悠的身影。
可是她都将城裏的醫院找遍了,也沒能找到夏小悠的身影。
“不可能啊!”
洛沉魚眉頭緊蹙,夏小悠從六樓跳下,肯定受傷頗重,會被送進醫院的!
難道,有人又将她帶走了?
是易安?還是薄南辭?
洛沉魚抿了抿唇,如果是易安還好,畢竟他現在還沒黑化,内心又深愛着夏小悠,不會對她怎麽樣。
可若是薄南辭,那可又是羊入虎口了。
她想了想,撥通了易安的電話。
“我知道夏小悠在你那兒!”
一接通電話,洛沉魚就斬釘截鐵的說道,将電話那頭的易安驚了一跳。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