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苓笙冷着臉:“陛下日後莫要在尋臣做擋箭牌,毀臣名節。”
甯熠辰難得見白苓笙這麽生氣,覺得稀奇,桃花眼帶笑問:“若朕非要如此呢?白卿能耐朕何?”
白苓笙涼涼看着甯熠辰:“那微臣隻好撤了陛下杏陵茶樓的投資,收回租借給陛下的鋪子了。順便也該算算這些年臣借給陛下的靈石利息了。”
甯熠辰:“……”
是他太飄了,竟然忘了這是他最大的債主。當初建太子府的錢大半還是找白苓笙借的呢,咳,現在還沒還清。
甯熠辰臉說變就變,當即嬉皮笑臉哥們好地把手臂搭在白苓笙肩上,賠笑道:“白卿,你與朕相依爲命多年,朕怎會拿你當擋箭牌?”
“走,近日南山杏花開得正好,咱們一塊去賞景去,或者去朕的茶樓聽書?”
最後兩人一同去了甯熠辰開的茶樓。
剛滿上茶,就聽說書先生的聲音抑揚頓挫道:“這時候啊,皇上就當着滿朝文武的面,挽起白首輔的手說,朕心裏隻有白卿……”
白苓笙剛入口的茶險些噴了,她嗆得猛咳了起來,眼神古怪地看向了甯熠辰。
甯熠辰手裏的茶杯更是哐當一下落地,他撿起茶杯,對白苓笙幹笑:“白卿,你剛才聽錯了。”
與此同時給不遠處的小陳子使了個眼色。小陳子會意,走下樓去跟說書先生低語了兩句,然後說書先生就下台換人了。
白苓笙看着小陳子領過來見禮的說書先生,面色帶怒:“你好大的膽子,竟敢編排皇上和朝廷命官!”
甯熠辰其實也沒想到這一出,看向說書先生時也微眯眼:“朕也想知道,你哪來的膽子。”
說書先生在看到甯熠辰和白苓笙時就已跪下,聽到甯熠辰這話,小心翼翼擡頭看了他一眼,“回皇上,是您給草民的膽子。”
甯熠辰:???
似乎意識到甯熠辰的疑惑,說書先生又顫着聲道:“皇上,您忘了嗎,您說過的,讓草民等人怎麽賺錢怎麽來,客人喜歡聽什麽就說什麽,就算是關于您和太上皇的皇家秘辛也随便當話本說。”
甯熠辰:“……”他好像的确說過這話。但那不是,當時他窮瘋了嗎!
“他們喜歡這些?”甯熠辰一臉“你别逗朕”的表情。
這時候就聽到樓下起哄鬧騰:“怎麽回事!剛才那個話本還沒講完呢!”
“是啊!說到皇上非白首輔不娶,白首輔被撞破女兒身,犯了欺君之罪,然後怎樣啊!”
“不說玩今日老子就拆了你們茶樓!”
甯熠辰:“……”
白苓笙則是心頭猛然一跳,面上依舊清冷儒雅,看向說書先生的雙眸微深,隐隐暗藏殺意,聲音有些咬牙切齒:“女、兒、身?”
說書先生對着白苓笙讪讪一笑,解釋道:“藝術源于生活而高于生活,總要有小人自己想象發揮的空間。白首輔莫要見怪。”
白苓笙暗暗松了口氣。
瞎編的就好。但這瞎貓碰上死耗子,也着實讓她心驚膽戰。
(本章完)